喝了两杯。”
何成在说谎!这是给青禾突然的感觉。
“你说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喝醉了,走路摔的。”
“我怎么看着不像?”
“好了~娘,你不要一大早就审犯人似的审问我嘛!”何成把何孙氏往外推。
青禾后来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天,何成的确是到赌坊还了钱。
“没想到你还真的凑够了银子!”大黑看着他,“何成,你能娶到像你媳妇那样的女人是你上辈子修来的!”
就在何成还了钱准备离开之时,大黑突然嘿嘿一笑,露出黄黄的牙齿,“我想你以后是不会再来了,看在你媳妇的面子上,我再白送你一个秘密,省得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何成转过头来,“什么秘密?”
大黑点燃了烟斗,大口大口的吸了两下,喷云吐雾,“赌场一向有输有赢,这谁都知道,可你却一直输,赌十场输九场,难道就没想过其中缘由吗?”
何成一愣,“我以为是我手气不好。”
“哈哈……”大黑哈哈大笑起来,“手气还不是人说了算!”
何成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还没想明白?我的意思就是你被人骗了!田傅和淫乌龟是你的两个朋友吧,在你赌之前他们就与我们赌坊约定好,他们在一旁出老千,赌坊赢得的银子他们分三成。你再想想那两个人是不是经常拉着你来这里?”
大黑的一番话就如一道雷在何成的脑中一声炸响,然后周围都变得一片混乱。
“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他们两个我才会输得这么惨,才会让我家变成如此境地?”何成呆呆的说道。
大黑点头,“不错,而且他们从中分得了不少的钱。据我所知,你家原来在村里还是挺殷实的吧~”
一身杀气的何成在田傅和淫乌龟常去的小酒馆里找到了他们两个,上去一个拳头,就打断了田傅的一颗门牙。
随后,三个人抱打成一团。
“狗娘养的,老子当你们是朋友,你们却在背地里害老子!”何成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就是做了!你个烂赌鬼,还敢打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连你那个漂亮媳妇我都差点嫖过了!”淫乌龟一边捂着往下流的鼻血一边嚷道。
“你……刚刚说什么?!”何成目眦欲裂。
淫乌龟不由的身体往后一缩,眼睛往身后一瞟,脚底抹油溜走了。
何成觉得他实在没有脸回去,就在小酒馆里喝了一个下午的闷酒,直到太阳快下山,他趔趔趄趄的从酒馆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青禾还是继续做她的布鞋,何成依旧烧炭卖炭,只是日子较之前过得松泛了许多。
青禾总是觉得何孙氏这些日子变得有些奇怪,经常又是一个人不知去了什么地方,青禾问她,她也只是含糊了事的说是出去转了两圈。
但青禾知道她这次绝对不是偷偷出去干活儿了,因为她有一次无意间看见何孙氏拿了家里的糖条儿和几包杏脯匆匆出门,再后来青禾忍不住偷偷留意观察,发现何孙氏除了拿一些零嘴有时还会端一盘小菜放到食篮里挎着出去。
这也让青禾心里也越来越好奇,这些东西肯定不是给她自己吃的,那是给谁的呢?想来想去找不着头绪,心里又忍不住想知道缘由,所以她决定去问何成试试。
何成听了,眼中闪过的了然和一丝复杂的神色都没有能逃过青禾的眼睛,似有无奈、思念、后悔等种种的情感包含在里头,但何成只说了一句“由她去吧~”便再也不说什么了。
难道何家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吗?青禾心里不禁胡思乱想。
而青禾的胡思乱想马上被上门来的两个人打断了。
这两人一个是穿着莲青色如意镶边窄袖衫,弯眉细眼的端庄妇人,大约三十多岁;一个上身是桃红绣缠枝花卉的短襦,下身是月白色的挑线裙的活泼少女,麦色肌肤,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眨巴眨巴,然后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