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又裂开了?”
叶旭尧没吭声,只是淡瞟一眼,匪石自动消声。
傅年道:“好在最后安排得宜,不然这次肯定不会这么顺利,那个林姑娘倒也能震得住场子,子阳啊,你与她看来缘份非浅啊。”最后不忘调侃一句。
匪石嚷道:“傅爷,这个玩笑可不能开,爷还没娶奶奶呢。”
“就你的话多。”叶旭尧冷道,“赶紧到外头去,看看后面可有人跟踪?”
他虽高调现身,只怕曾师爷缓过劲来会有所怀疑,小心驶得万年船。
匪石不高兴地起身掀帘子出去与匪鉴坐到一块儿。
匪鉴玩笑道:“怎么?话多被爷赶出来了?”
“去去去,少拿我来开玩笑。”匪石推了一把自家兄弟,然后自言自语一句,“那个林姑娘有什么好?我看爷对她很不一般呢,这种人连当爷的通房丫头也不够格。”摆明了对那天雨夜的事情仍介怀。
“大男人学人家小气巴啦的,传出去是丢爷的脸。”匪鉴道,“太太就要到苏州城了,你说话要仔细点,这回还是多得林姑娘,爷才能脱险,别乱说话给那林姑娘招灾。”
匪石皱了皱鼻子,点点头。
车里的叶旭尧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这上面都是有关盐务贪腐案的名单,你看看?”
傅年接过来,打开仔细看起来,不禁目瞪口呆,难怪这盐运使人人抢着当,当真是肥缺啊,“有这个,我们即可以回京向圣上交差。”
“还不行。”叶旭尧皱眉道。
傅年不解地看着他,可惜叶旭尧此时沉默是金。
屋子里一片沉默,林珑不喜欢这种低迷的气氛,待绿姨娘额头的伤包扎好,赶了弟弟妹妹去睡觉,将五十两银子收好,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想到绿姨娘有伤在身,她抱着个枕头到绿姨娘的屋子,“二娘,今晚我与你睡吧,你额头有伤,半夜也好有个人照应。”
绿姨娘也没有推搪,而是铺好床,吹熄烛火,与林珑一块躺下,屋子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哪怕今天忙碌了一天,林珑却没有多少睡意。
盘算着那总共六十二两的身家,这是她这三年来手头最宽松的一次,林栋的药早已备好可用一段时间。做散客的生意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像贝明绯与郑南珠这样差的肌肤只是个别案例,一般人家的姑娘也不可能花大价钱请她去调理肌肤,长远来说还是要开间香铺才是正经,若能经营得好,也是一项稳定的收入。
要她学人家走街串巷卖脂粉,她还是有几分抵触,如今想着未来的脂粉铺子,她有几分火热。靠人不如靠己,这生意做好了,将来小弟科考的钱也就有了,一家人的生活也有了着落。
掰着手指算了算,她想着明日去找牙侩问问可有适合的铺子可租,睁眼到半夜,听着绿姨娘浅浅的呼息声,终还是打着呵欠缓缓睡去。
翌日又是新的一天,林珑用过早膳,正要出门,倒是有个意外的访客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