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孙媳妇……”
“老姐姐,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当初话可是你说的,只要我那儿媳妇权氏能劝得动林珑自动退居侧室,让香玉当正室,这样一来婚事就能成,如今你却又要反悔?”
霍周氏的话,让叶老侯爷一脸的怒色,就算自家夫人再如何辩,他也不信她是清白的,她难道不清楚他为什么要与林家结亲吗?人家要的是长孙媳妇的名份,这也能让?
“胡闹,这婚事在苏州已抵定,再无更改的可能。”他一口把话说得死绝,又抬头看向林珑,“丫头,你不会也不知轻重吧?”
林珑摇了摇头,“小女子既然与叶公子订了亲,断不有悔的可能性,再说我是正室,为何要屈居妾室?嫡庶有别,天下间真有那么蠢的人吗?”
摆明她是不可能相让婚事的,这嫡妻之位是要牢牢占据的。
霍香玉实在出离愤怒,这小偷,偷了她的婚事还要如此理直气壮,顿时站起来指着权美环道:“她是你娘,她的话你敢不听?那你就是大不孝。”忍着气看向继母,“娘,你不说一句吗?”
“玉姐儿,坐下。”霍堰低喝女儿一句,今天过来说的话传出来,她的名声就会受损,万大事还有他这当爹的来抗,“我与权氏成亲,按理也是她的爹,自古以来,婚姻大事莫不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我这当爹的不知晓,哪里能做数……”
真不要脸,林珑在听到这霍堰自称是她爹就恶心得连早膳也吐出来,他说话能不这么恶心人吗?这就是权美环爱得要生要死的男人?现在她不得不说她娘真没有眼光,居然为了这么一个龌龊的男人舍弃了她爹,如果她在第一场婚姻里面多点宽容,也许她爹能多活一些时日。
“霍伯爷请自重,我爹是林则,与霍伯爷八杠子打不着。”她听不下去,义正辞严地反驳,“没错,我朝以孝治国,可她为了一己之私抛下年幼的儿女改嫁他人,如今又自私地要自己女儿为妾,这样的人堪称为人母吗?”
霍堰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林珑!”权美环因为霍家人指责的目光早就怒气盈胸,现在听到这女儿大逆不道的言论,顿时怒喝,“他怎么就当不得你爹?你是我生的,就得听我的……”
“那你是我生的,是不是也得听我的?”权衡一脸严肃地踏进这厅堂。
叶老侯爷起身相迎,拱手道:“老大哥怎么过府来了?”
权衡嘿然一笑,“听闻老弟回府,老兄我怎能不登门?”一把拉过林珑,“我这孙女你可满意?”大有他敢说一句不满意,他就要当场暴发的味道。
“自然是极好的,哪有不满意?”叶老侯爷笑着回道。
“那敢情我,我是她外祖父,她的婚事我可是要主婚的,若是绕过我去,我可不依。”权衡板着脸瞪眼道。
叶老侯爷怔了怔,权衡要出面认下这外孙女?“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们两家往后就是姻亲。”
“那是自然。”
两个老头子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行礼无人睬的霍堰脸色更臭,握拳的手青筋凸出。
屈膝的权美环从头凉到尾,父亲为何也要这样拆她的台?
叶钟氏一脸欣喜地拍拍林珑的手背,有这老伯爷做后盾,她的身份就可以上一台阶,不再是那无依无靠的野草,含笑的眸子在看到婆母难看的神色,她心底的笑意更大,这一回合她完胜。
霍周氏仍不肯放弃,“我不管你们要怎样?可如今我们香玉怎么办?她今儿个到你们叶家来,名声已受损,这笔账你们要给我算清楚……”
“你想怎么算?”叶钟氏的神情相当严肃,上前打量霍香玉,好一会儿后才道:“我这会儿倒要问问,你们霍家急于把孙女嫁到我们叶家来,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吧?”
顿时在场的人都明了她未竟的话语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在怀疑霍香玉珠胎暗结,不得已要找人家出嫁,不然为何要急于塞到他们叶家来?
这是任何一个年轻女孩都无法接受的侮辱,还是来自于叶钟氏,叶旭尧的母亲,霍香玉再厚脸皮也不可能继续坐下去,顿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用帕子掩住脸面奔出这厅堂。
“你!”霍周氏指着叶钟氏想要大骂,偏又一时词穷,最后才挤出一句来,“这是胡说八道,我们香玉循规蹈矩,没有你嘴里说的那一档子事……”
“没有就好,女孩子家家还是要爱惜名声,现在你们想要将孙女硬塞给我儿,我多想也无可厚非,人要自重后人才重之,老夫人,您说是不是?”叶钟氏一改咄咄逼人的架势,用一种通情达理的声音道。
霍周氏也感到面皮挂不住,现在再提婚事就是自取其辱,当即拂袖而去。
霍堰直起身,脸色铁青地扔下一句,“告辞!”
他哪里还能在这儿待下去?女儿被人嫌弃得一文不值,他这当爹的也不能置身事外。
权美环看了看老爹,又看了看气愤而去的男人,瞪了眼林珑,最后咬紧一口银牙,提裙匆匆而去追夫婿。
林珑这会儿看着叶钟氏的目光很是复杂,在苏州时以为那样的叶钟氏够厉害了,现在才发现她最毒的一面她还没见识过,霍香玉比她那会儿要倒霉得多,这话如果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那霍香玉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权衡不想过多地介入叶家的家事中,立即邀了叶老侯爷去下棋。
叶老侯爷也不想家丑外扬,欣然允诺,有些事等客人走了,他自会处置发落。
两人离去后,叶秦氏朝叶钟氏怒道:“你怎么这么说话?以后我们与霍家岂不是要交恶?还有他们为何突然登门?”
“婆母息怒,儿媳只是实话实说,难道婆母不怀疑一下吗?我可不能让我的尧哥儿替别人养孩子,我们叶家的血脉也不能弄混。”叶钟氏两手一摊,“至于他们为何会登门?儿媳如何知晓?我还想问婆母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你也知道我忙着尧哥儿大婚,还如何有心思弄这事?这府里谁跟霍家走得近,婆母自去问她。”
总之她是要推搪掉一切,叶彭氏这背后撺掇之人,没道理能置身事外?
老太太叶秦氏脸色一沉,重重一哼即让侍女扶着下去。
林珑听到她在回廊大喊,“去,将五太太给我唤来。”
叶钟氏唇角一笑,总算能舒爽一回,两眼看向林珑,“怎么?怂了?”
“这倒没有,只是侯夫人,这般不给霍家脸色,会不会影响大局?”
“傻丫头,这事是他们不对在先,再说后宅之事还不至于影响男人的大局观,他们比我们想象得更要无情些,这可是关乎家族性命,不会为此就会胡乱在朝堂站位。”叶钟氏冷笑道。
林珑一细思,确是有几分道理。
这边厢的叶钟氏教导儿媳妇行事,那边厢的权美环在刚踏进马车里面,还没有站稳,霍周氏就狠狠地一巴掌扇到她脸上,打得她两眼昏花,嘴角流血。
“贱人,这都是拜你所赐。”霍周氏仍觉得不解恨,看到这儿媳妇站起来,起手又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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