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并不想让其他人分去妻子的注意力,哪怕是她的亲弟弟妹妹也不行,所以他宁可替她解决,希望占据她心思都是他们父子三人。
叶旭尧的感情,在以前林珑只能感觉得到,他很少会直白地表达,可现在不同了,他有时候也会说些这样的话来讨她的欢心,男人对自己有心与否,她焉能不明白?
她飞快地啄吻了他的唇一下,“夫君,我喜欢你这份自私。”
叶旭尧的心房迅速被她占满,一向冰冷的双眼染满了温情,正要回应她,结果俩儿子却是有样学样,用他们热情无比的口水清洗着他的脸庞,换做以前自是厌恶透顶,现在却只是轻拍他们的屁股,脸色黑黑地道:“调皮。”
林珑却是看得哈哈大笑,想到初见面时自己故意弄脏他的纯白地毯的恶劣行径,这俩小子不愧是她的亲生儿子,得到她的真传。
最终怕丈夫真的动怒,她忙抱住其中一个给他解围。
林珑一家子回去了,林琦私下里还是被林绿氏语重心长地再教育了一番。
好在用完晚膳后,她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当然趴在浴桶里的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霍源。
想到那端王爷唤他霍将军,她不由得皱紧秀眉,他姓什么不好,偏要姓霍?不是她对姓霍有偏见,她分明就是对姓霍的人没好感,天底下最糟糕的姓氏莫过于霍字。
思及此,用手狠狠地捶打在水面上,她的嘴唇不满地噘起。
不过一会儿后,她又翻身把头枕在交叠在浴桶边缘上的手,喃道:“京里姓霍的将军,除了霍家那可恶的霍源外,还有谁?”
用手指点了点,也没有点出个所以然来,好像也没几个,正确的来说除了霍源她一个也没想到,不耐烦地摊开手指不数了,反正她对于京城的官员本来知道的就不多,对没有兴趣的人和事她一向兴趣缺缺,数不出来也正常。
她绝不相信端王爷嘴里的“霍将军”会是霍源那厮,一定会是别人,要不然依两家互相仇视的现实,他实没有必要帮助自己,可现实却是她真的一再受过他的帮助,所以反向证明,此人必不会是霍源。
似乎想明白了关键处,她的脸上又带起一抹笑容。
当晚,她又做了一个带着颜色的梦。
清晨醒来的时候还面带绯色,实在是梦里的内容让人一回想就会忍不住脸红,她握紧粉拳,捶打了一下床面,“可恶!”
“姑娘,起了吗?您准备要到谢夫子那儿去上课了。”喜雨在外轻声唤道。
“起了,你进来吧。”林琦忙爬下床,准备梳洗。
喜雨这才领着一众侍女进来。
自从林家的日子好过后,就买了不少下人,原先在苏州买的那批现在都当上了管事,就连从襄阳侯府里遣回来的如霞配给福瑞为妻后,也跟着丈夫打理起玉肤坊,虽比不得在侯府里面体面,但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她自然也满足了。
一入秋后,苏梓瑜的肚子就迅速膨胀起来,看着浑圆不已颇为讨喜。
林珑进宫探望她,摸了摸她的肚子,颇有几分担忧地道:“这么大,会不会怀的是双生子?”
苏梓瑜轻抚肚皮,笑得倒是满足,“太医没说,只要健康就好,是一个还是两个,我都不在意。”
身为皇室,其实对双生子并不是特别欢迎,正确说来是忌诲,认为其不祥。除非生的是龙凤胎,倒还好些,不然一模一样的两张脸确实不大合适。大顺朝皇室的玉牒上从来没有双生子的记录,在野史上,倒是有过双生子一出生就去其一的典故,只不过这终究是野史,也不知道真伪。
苏梓瑜在子嗣一途上颇为不顺,所以她也就没那么多忌诲,再说现在朱翊对她颇有几分宠溺,对于生下双生子一事,她还是无须太过于担心。
林珑看这义母的神情一如平常,就知道她的心情很是放宽,自打苏梓瑜的肚子渐大后,她时常也会担心不已,这皇室不比民间啊,在民间,双生子可是好多人家求都求不到的。
“听义母这么说,那我就安心了。”她笑道。
苏梓瑜慵懒地靠在软枕上,“你这孩子就是爱瞎想,子女之事听老天爷安排即可,我从来不操心,就是怕生下来后会有个闪失,好在现在的环境比以前好多了。”
至少后宫没人敢挑战她的威严,那些个妃嫔没了朱翊的临幸,哪里还能嚣张得起来?就更别提挑战中宫了,就算是有子女的妃嫔在她面前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的,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知足常乐,经历过的痛苦多了,她也就看得开了。
苏梓瑜经过一段时间保胎后,现在的胎怀得极安稳,林珑看她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心里也为她高兴,再见到皇帝时,居然觉得皇帝也顺眼了好多。
朱翊轻抬手,“义安起来吧,你义母见到你高兴着呢,你可要多进宫来陪她说说话。”
“是。”林珑起身,笑着应声。
朱翊坐到妻子的身边,把小太子抱到膝上坐着,目光看向妻子的大肚子,脸上的笑意渐浓,“肚里这胎儿今儿个乖不乖?”
“还好。”苏梓瑜笑道。
帝皇夫妻的对话很平常,透露出来的却是浓浓的温情,林珑在一旁看着,雨过天晴的彩虹还是格外美丽的。
出宫时,她遇到了尉迟士。
“侯夫人要回去了?”尉迟士看着她笑道,那双眼睛里面满载着平和。
林珑看到这样的尉迟士,不由得也笑着回应,“正是,尉迟侍卫正在执勤吗?”
尉迟士摇了摇头,“我已经辞去这职位了,幸得陛下恩准,今儿个是来做最后的交接,顺带也与众兄弟把酒言欢以做告别……”
“尉迟侍卫要离开京城?”林珑微愕地道。
她一直记挂着高四姑娘,只是想到高氏兄妹不欲人知他们的身份,所以她也一直按捺着不去探望,现在听到他们要离京,难免有几分不舍。
尉迟士道:“正是,这京城虽好,也不及家乡,正要带舍妹回乡定居。对了,舍妹一直觉得对夫人有愧,离京前,她想要亲自面见夫人致歉,还请夫人成全她。”
“尉迟侍卫不用这般客气,我也一直记挂着令妹,你们兄妹此番要离京回乡,我与外子置桌酒席为你们饯行,还请务必赏光。”林珑当面提出邀请。
尉迟士不喜叶旭尧,却知道林珑要见自己的妹妹,还是有个名目最为妥当,遂点头同意,当即就约好了时间。
林珑这才与他告别,出了宫门,双方朝不同的方向背道而驰。
尉迟士转头看向她离开的方向,终究,她与他不是同路人,微微一笑掩饰那份失落,他轻踢马腹往家而去,此番要离京,要忙的事情还颇多。
林珑回到府里就把此事说给丈夫听,“此事你可听说了?”
“他们兄妹要离京是好事,省得在京里提心吊胆。”叶旭尧不以为然地道,他深知高志的用意,换成是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我知道,此番他们能全身而退,我也替他们高兴。”林珑道。
叶旭尧揽她到怀,“我们做东给他们饯别,也算是圆了彼此的缘份,这样的结果最好。”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认为这是最好的结局,但偏偏有人要破坏这份美好。
就在林珑准备要给他们兄妹饯别之时,就听到了尉迟士被人揭发是高氏余孽,从而下了大狱。
那层窗户纸最终被捅破,任由冷风吹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