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吧?”
他们正好有了说词,天冷,她林珑急于赶去见苏皇后,以致慌不择路,不小心踏上了冰层掉进了冰窟窿里面,没有人会怀疑她是死于他命。
不,苏梓瑜一定会起疑心,但没有实质的证据,如何能指证太后?一如苏梓瑜枉死的女儿那般,连个冤都难申,更何况她还是正我八经的皇族子嗣,这待遇只怕会更差。
太后这是要借她来警告和镇住苏梓瑜,不然又岂会费这心思来制造她死亡的意外,这是要封住苏梓瑜的口,如果太后运气更好点,让苏梓瑜与朱翊有了间隙,她就完全达到了目的。
林珑越往深处想,浑身就又打了个冷颤,太后这人的恶毒远超她的想象,果然,能在这宫廷里面混的人都不简单。
那陌生宫女看着林珑的目光极其复杂,她没想到林珑一猜即中,这会儿更感觉到周身的冰凉,连服毒自尽的机会都没有,她想了想后果,后背又再湿了一重衣裳。
辛大娘把那几个太监都捆好,立即请示林珑,“大奶奶,如何处置他们?”
林珑正要做答,不远处就有人匆匆而来,她听闻声响皱了皱眉,不会又是太后派来的人吧?辛大娘赶紧握紧手中的软剑,站到林珑的面前,神情凌厉地看着来人。
“郡主?”
林珑一听这声音是红菱的,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实在是经不起再一轮的折腾。
红菱果然领三个打着灯笼的小宫女过来,一看到那四个被缚住的人先是一惊,随后神色一凛,“他们是?”
林珑指了指太后寝宫的方向。
红菱立即会意,随后脸色大怒,太后这是死性不改,居然还想暗害林珑,“都是来奴婢来迟的缘故,让郡主受惊了。”
她赶到襄阳侯府停马车之处,只发现了马车,却未见到人影,问了人,这才知道早有人先一步领走了林珑一行人,她当时就已经感觉到不好,立即寻找珠丝马迹找到这里,好在林珑没事,要不然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家主子回复。
“郡主,娘娘在御书房,令妹之事娘娘已知晓,娘娘让您先放心,不用担心,还有她能解决此事。”红菱道。
林珑心下一暖,苏梓瑜这个义母有时候待她是真的好得没有话说,“我知晓。”
“奴婢这就领郡主前去御书房。”红菱的目光落在那几个人的身上,上前一手一个提起两人,又示意辛大娘照做。
辛大娘也不含糊,同样一手一个。
“郡主,走吧。”
林珑微愕,看着这两人脸不红气不喘,真是好武力,她暗暗地称赞二人,也顾不上说别的,赶紧抬脚就跟上红菱,没有什么事比自家妹妹更重要了,在此刻。
另一边厢的御书房里气氛十分的紧张,太后驾到后就与苏梓瑜分庭抗礼地坐在朱翊的两侧,两人的目光相交,迸射出万千火花,各人都有自己的盘算。
霍源与叶旭尧站在一旁。
端王府的老王妃哭诉道:“皇上,臣妇真不知道霍将军要与林二姑娘订下鸳盟,这才去求太后娘娘成全臣妇之孙,这才有了赐婚懿旨。”拿眼偷瞄皇帝的表情,她斟酌地道:“臣妇之子死得早,臣妇拉扯这孙子长大并不容易,好在圣上垂怜,倒也平安长到如今这岁数,只可惜他膝下犹空,皇上,您说臣妇能不着急吗?好不容易才相中了林家二姑娘,况且太后又下了旨意成全,就请圣上做主,遂了臣妇的心愿吧?”目光瞟向一脸愤怒的霍源,“至于霍将军,另聘良家女子便是,何必非要与我们端王府相争?再说这人是你的继妹啊。”
她紧紧地咬着继妹二字,就是要霍源知难而退,莫要再做出如此丢脸之事?
太后适时地道:“皇儿,你听到了?非是哀家要插手林家女的婚嫁,实是也可怜端王府现在连个袭爵的人也没有?当年端王爷也曾救驾有功,最后更是为救你父皇而亡,这也是要铭记的,做人不能忘了这恩德,皇上,你说是吧?”
端王府就因为老端王爷救驾而亡,才得以世袭罔替,要不然必要降爵。
老王妃思及伤心往事,就更哭得伤心欲绝。
端王爷看了眼祖母,在祖母掩帕痛哭之际还从帕子边缘抛过来的目光暗示下,他也是立即就磕头道:“皇上明鉴,臣并非想与有功之臣争妻,无奈祖母看中林家二姑娘,臣身为人孙自然要尽孝道,长有令不能辞,臣这才接受了林二姑娘。”又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臣知道臣以前浑蛋得很,玷污了皇族名声,臣后悔不已,实是年少无知才犯下的错,臣甘愿悔改,还请皇上给臣这个机会。”
真是说得比唱的好听,苏梓瑜冷冷一笑。
“皇上,端王爷已近而立之年,早已不是少年郎,如来的年少无知?他若真的知悔改,就不会勾着臣的女儿做出那等丑事来,这分明就是恶意要强抢人妻。”清王爷借机落井下石。
他在得了霍源暗中传递的消息时,就假借名目进了宫,如今这端王爷犯了事,他恨不得将他置之死地好出胸中的一口恶气。
他的嫡出之女堂堂的郡主,因为这丑事被休,他对男方家一个字儿的不满也不敢说出,谁叫他理亏,哪怕是皇族郡主,也不能随意给丈夫戴绿帽子啊。
如今这女儿镇日叫嚣着要与端王爷一块儿,他看了就心烦,只好先拘着她,等此事淡去,再给她别觅姻缘。
这事也让他成为了皇族笑柄。
“你血口喷人,我如何强抢人妻?”端王爷立即反驳,“我知道你与我有隙,恨不得我死,所以一看到我卷入此事中,就迫不及待地进宫落井下石,你敢说你没有存了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