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的手臂,两人正起着争执,估计是这女人的好几辆马车停在街道上,这才挡着了她们出行的马车。
“娘,那女的好生面熟。”她回头朝母亲道。
叶钟氏与林珑也好奇地凑到窗前看了看,叶钟氏倒是眼睛睁大,“这不是端王妃吗?”
“咦,婆母,那落魄的男人是端王爷。”林珑也惊讶地开口。
婆媳二人面面相觑,顿时知道这下有好戏可看了。
“看来,这端王爷是出狱了,就是不知道王位还在不在?”叶钟氏好奇地猜测道。
“娘,听听他们说什么不就知道了。”叶蔓籽笑嘻嘻地道,她没见过端王爷,如今这么一看与叫花子无异,倒是端王妃还是一副贵妇人的样子。
两人拉扯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想走?想得美。”端王爷恶狠狠地扯着端王妃的手臂,“你以为我现在被圣上贬为庶人,你就能弃我而去?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走!”
“你给我松手,祖母已经给了我和离书允许我自行离去,我与你再无干系。”端王妃这回也不再装哑巴,大声地反驳道。
“你!”端王爷举起手来就想甩这前妻一巴掌。
他初时在牢里以为自己死定了,镇日地提心吊胆,无论人家问他什么,他都不敢有所隐瞒,好不容易才熬到出狱,结果却是被贬为庶人,一回到府里却看到门庭冷落,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后来看到妻子大箱小箱地抬上马车,显然是要赶在御林军过来查封时先走一步,他那会儿还天真地以为这个女人是为自己着想,想着这木头人还有几分可取之处,哪曾想她是要独自飞。
两人从内宅一直拉扯到这街道上,也让数辆马车挡了道路。
端王爷的兄弟立即出面一把抓住端王爷的手,一个使劲将他推倒在地,“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姐,人渣。”还朝摔倒在地上的端王爷吐了口唾沫。
这端王妃的兄弟是恨极了这前姐夫,以前把他姐当地底泥来踩,还爱拈花惹草,现在好了,没了王位也威风不起来,就该让他尝尝低人一等的滋味才好。
“你!”端王爷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想要去抓住这前小舅子挥老拳。
没曾想,这前小舅子比他孔武有力得多,还没待他的拳头挥来,就一脚踹过去踩在倒地的他的胸口上,死死地摁住。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王爷?一呼百应?仗势欺人?”端王妃的兄弟嗤笑道,看着这前姐夫用恨恨的目光看他,这心说有多舒畅就有舒畅,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要不是他姐让他不要生事,他早就将这人暴打一顿了。
端王爷完全是被人踩在地下挨打的份。
路上已有不少人在看热闹。
端王妃见影响不好,忙上前拉住还要再挥拳的兄弟,“别再打了,我们走,不与他一般见识。”
“姐,你就是这样才让这狗东西欺负了这么多年。”
“都过去了,做不成夫妻,我也不想这样对他,走吧,爹娘还在等着。”
端王妃好一阵拉扯,才将自家兄弟拉开。
端王妃的兄弟还气恼地狠狠踢了几脚这前姐夫,然后才扶着亲姐上马车,不去管那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作威作福的前姐夫。
端王妃看了眼前夫,最后还是抛下一句,“你且好自为之吧,现在没了身份地位,再不收敛,你就真的完了。”顿了一会儿,“我知道你不爱我听我说这些,我也是最后一次说了,听与不听都在你。”
“姐,还与他废话这么多做甚?”
端王妃的兄弟立即吩咐车夫起程,自己朝这前姐夫再吐口唾沫,方才跃上马学驾马离开。
看到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群众都纷纷散去。
端王爷还倒在地上起不来,直到后面同样一身布衣的老王妃匆匆赶到,哭喊着把他扶了起来。
老王妃一脸的心疼,没想到这前孙儿媳妇会如此狠心让人揍自己的孙子,嘴里少不得咒骂了几句。
“看来端王府是真的垮了。”叶钟氏轻声道,尤其是想到不久之前她还去端王府出席酒席,现在却是一片萧瑟,心里还是有几分惆怅。
“那也是他自找的。”林珑冷冷地道。
这端王爷害人害己,落得这么个下场也与人无尤,要不然,她妹妹只怕要遭其毒手,更何况死在端王爷胯下的男女只怕两只手掌还数不过来呢,会有这么一天也是报应。
“嫂子说得在理,只是我没想到端王妃居然会在这节骨眼上与他和离,这可是京里出了名的贤妻。”叶蔓籽一脸的好奇。
“这有何难想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叶钟氏道,“更何况这端王爷对这正妻从来没有尊重过,人家不愿意陪他过苦日子倒也在情理当中,这世上没有谁该无缘无故地对谁好。”
她还是羡慕端王妃的,她若没有这几个儿女要操心,也没有要为孙子着想,也真的想与叶明恂那不是东西的丈夫和离,实在是看到他就糟心,自己一个人过也比跟着他强得多。
夫妻二人没有同床共枕已经有了年余的时间,她现在对他是真的半点心思也难掀起。
林珑是知道自家公爹婆母感情算是彻底破裂了,以前叶明恂还有爵位在时尚能惟持表现的和谐,如今是再也难以维持下去,遂听到这番言论,识趣地不再出声谈论端王府的事情。
叶蔓籽觉得老娘的火气重了些,她瞄了瞄长嫂严肃的表情,手指卷了卷巾帕,眼珠子转了转,最后也闭紧了嘴巴。
在襄阳侯府的马车驶过之后,老王妃这才扶着孙子,祖孙二人挎着两个包袱,佝偻着身子走在雪地上,这未来会如何,如今他们也没有心情多想。
老王妃的心情最为复杂,她荣耀了前半生,晚景却悲凉,在端王府被查抄的那一刻,她是后悔得不停地捶胸口,若她不去求娶什么林家二姑娘,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她还能风光地走完下半辈子。
只是一棋错,满盘皆输,又能怪得何人?
叶家的马车在傍晚时分到达了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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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本来想万更的,可实在更不了,某梦的身体不舒服。也不知为何从昨天头晕乎乎的一直持续到今天,全身乏力,实在是码不了太多,对不住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