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息有几分颓废的青年睁开眼睛冷冷地看向周雪柔,一想到自己坠马就是因为眼前女子的母亲所使的计谋,手不禁紧握成拳,原本光明的前途现在都没有了,非但如此,他还不能传宗接代,这心里每天都在啃噬他的心,让他原本的忠厚纯良都渐渐染上了黑色,他比谁都恨长公主母女。
“很好,你回去禀报母亲,我自会好好‘招呼’她的。”
周雪柔听着对方带着强烈报复意味的话语,第一次她感觉到强烈的恐惧,下意识就要起身离开这鬼地方,结果房门被人关了起来,她惊恐地转身看着床上的青年。
其实凭心而论,这男人长得真心不错,至少比她的第一任未婚夫要强得多,不过现在她却欣赏不了对方,从对方的眼神中,她看到了深深的憎恨。
“我……我娘对你做的事情……我根本不知晓……”她颤着声音为自己辩护。
“呵呵,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明显对方不买她的账,周雪柔感觉到后背更凉。
对方拍了几掌,就有人从侧门进来,带着两个身上泛着恶臭的乞丐。
周雪柔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好好侍候长公主的女儿,让她欲——仙——欲——死——”床上的青年朝俩散发恶臭的乞丐指了指周雪柔,“事成之后,我给你们每人五十两银子。”
周雪柔意会到他的意思,手不禁抓着自己的衣襟,猛烈的摇头,“不——我不要——”
可惜俩乞丐一听到不但能快活还有五十两银子可拿,哪里还顾得周雪柔是什么身份,均扬着一抹淫笑走向周雪柔。
本来被人抓进这里的时候,他们还害怕得不行,哪里知道却是好事?
周雪柔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宝贵的贞节会落到这俩散发恶臭的乞丐的手上,在他们用脏手碰她的时候,她不停地挣扎,可惜都没有多少作用,本来就被狂揍了一顿,此刻的她无力再反抗这俩男人压在她的身上。
完了,她真的完了,这会儿她感到无边的绝望。
当夜,周雪柔就失去了贞操,如破布一般被人扔到柴房去,她的人生彻底黯淡。
夜凉如水,林珑翻了个身感觉到旁边空空如也,她睡眼朦胧地伸手摸了摸,没见到枕边人在,这下子彻底地清醒了。
坐在床上,这才发现大床内只有她一人,丈夫不知踪迹,抿紧唇披衣下床。
外头值夜的如庄听到里头的声响,忙警醒地道,“大奶奶,有何吩咐?”
林珑这会儿已经将外衣随便地穿好了,推开门,皱眉道,“爷什么时候出去的?”
如庄今夜值夜,自然是知道叶旭尧离开的时辰,“子时三刻。”
林珑的眉皱得更紧,这半夜三更的他到哪儿去了?“爷有没有交代他的行踪?”
如庄摇了摇头,“爷没说。”一会儿后她又似想起什么道,“对了,爷说过他去去就回,若是大奶奶半夜醒来如此回奶奶即可。”
林珑一听哪里能放心得下?这个时辰,男人到底去了哪里?她的心里实在是担忧得紧,又找不到人来问,一时间,神色相当难看。
没有心思再去睡,她走到暖阁坐到罗汉床上等着半夜出去的丈夫。
恰好隔壁厢房传来俩小儿子的哭声,应是半夜惊醒,她忙趿鞋过去。
俩奶娘正在哄着孩子,一看到主子出现,忙行礼问安。
林珑顾不上她们,赶紧去看俩小儿子,倾身开始哄着儿子。
叶旭尧回来的时候,没在内室找到本应沉睡的妻子,一问才知道在隔壁俩小儿子的厢房里面,他忙找过去,看到妻子躺在床上哄着俩个小家伙入睡,那姿态在晕黄的烛光中闪烁着母爱的光辉。
一时间,他看得眼睛有些痴了。
林珑轻拍着俩小儿子的小身子,正打了个呵欠之际,感觉到有火辣辣的目光在看她,她忙转头看去,一看到丈夫的身影,她不禁嗔了一句,“这半夜三更的,你跑到哪儿去了,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睡了一半发现不见了丈夫,这让她怎么想。
叶旭尧阻止她披衣下床,自己把外衣脱下来,然后上床抱着她在怀里亲了好几下,这才道,“我去解决一些手尾。”
“什么事?”林珑窝在他的怀里追问,这次非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才能放过他,不然自己之前是白担心了。
叶旭尧这会儿没有瞒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妻子说了出来。
林珑却是一脸震惊地坐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丈夫,“周显之子未死?”
叶旭尧惬意地头枕在手上,“找到他倒是费了好一番功夫,这人命大,当初被山贼所救,后来就当了一名山贼。”
“他这会儿现身是为了向长公主复仇?”
“长公主已经死了。”
叶旭尧不带半分感情地陈述这个事实,林珑却是又吃一惊。
“长公主虽然被贬为庶人,但她到底是圣上的亲姐姐,就这样死了,圣上能不追究?旭尧,这样做太冒险了,她都已经得到报应了……”
林珑倒不是妇人之仁,只是怕丈夫会被此事牵连,为了弄死一个长公主而让自己出事实在不值。
叶旭尧空出一手拉她重新到怀里,倾身在她的红唇上一啄,“放心,圣上不会追究的,再说这事真正出面的是忠毅伯府,再者周显之子已经离开京城了,人都走了,圣上想要抓到他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