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往林珑的怀里一塞,转身就走,深怕自己再不走就会舍不得,女儿与丈夫一样重要,离了哪一个她的心里都难过得要命。
林珑没有去送贝明绯,深怕方念苏会哭出来,她忙把玩具拿在手上吸引方念苏的注意力,让她不去留意亲娘的离开。
方念苏果然被玩具转移了注意力,拿着林珑塞给她的玩具玩得起兴,根本就没留意到亲娘已走。
林珑放她到罗汉床上与自家俩个小儿子一块儿玩耍,反正他们玩得习惯了,自然不会吵闹。
入夜,叶旭尧回来的时候,刚进暖阁下意识就去寻找妻子,结果没有看到妻子的人影儿,却在俩小儿子扑向自己的时候,看到罗汉床上软软的女娃儿。
他多看了几眼,这孩子活脱脱地就是贝明绯第二,所以他不用问就知道这转着黑眼珠看他的漂亮女娃儿是谁家的。
虽然一直想要生个女娃儿,其实不代表他有多喜欢女娃儿,别人家的孩子他不感兴趣,还是得自己亲亲娘子生的才是宝贝,所以只是几眼他就移开了视线。
方念苏却对这个一脸冷淡的叔叔级的人感兴趣,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叶旭尧看,尤其她还看到小伙伴们巴着这大叔的腿,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她扁了扁嘴想要哭出来。
林珑掀帘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忙瞪了眼丈夫,上前就去抱起方念苏,“苏姐儿乖,不哭哦,干娘疼我们苏姐儿,不理他们几个浑球……”
叶旭尧被妻子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不就一个女娃儿,我能与她过不去?”一把抱起俩小儿子,“对了,你那好友呢?怎么把女儿扔到咱家来?”
“到苏州去了。”林珑哄着方念苏,好在方念苏也极喜欢她身上的气息,并未哭出声来,不过一向不怕生的她却是不停地用眼睛偷瞄叶旭尧,显然对这个一脸冷漠的叔叔级人物相当畏惧。
叶旭尧皱紧眉头,“这行为简直是胡闹,你那好友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不好的流言?”
林珑其实只知道方辩没死,活着回来了,并且先是回了苏州处理烂摊子,至于个中详情,她真是知之甚少,或者说是叶旭尧有意瞒她的结果。
现在一听自家男人的话,她顿时皱紧眉头,一边抱紧方念苏安慰,一边赶紧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方爷还出了什么事?”
叶旭尧没有吭声,眉间却是紧皱,“这一路上还是极危险,你劝劝你那好友别冲动行事,等方辩处理完手头的事物,必定会北上……”
“说了,没有用。”林珑其实是理解贝明绯此刻的心情,既然劝说无果后她也就不再劝,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见,阿绯又不是孩子,“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我现在心急得很,方爷失踪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
叶旭尧看了眼心急的妻子,不由得叹息一声,“我不跟你这事就是怕你担心,你啊有时候就是太重情,方辩在失踪期间失忆了一段时间,就因救命之恩,他又娶了一房妻室。”
又娶了一房妻室?
林珑听到这里,立即张大眼睛,这会儿她实在淡定不了,忙把方念苏交给奶娘抱着,又起身去把丈夫怀里的俩小儿子一一抱起甩给奶娘照顾,最后大手一挥让屋里的人都赶紧出去。
没有闲人在一旁,她忙抓着丈夫的手臂道,“看来你瞒我不少事啊,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另一房妻室?这样置阿绯于何地?”
她此时心急如焚,自己倒是摆脱了周雪柔这个威胁保住了丈夫,可阿绯是她最好的朋友,如今好友的男人身边有了另一个女人,她怎能不着急?人心都是肉做的,她感同身受。
叶旭尧就知道说出来她会心急,忙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你别心急,听我细细给你道来……”
林珑抛了个赶紧讲的目光给丈夫,“不许隐瞒我一丁点儿。”
叶旭尧赶紧表态会乖乖听令。
林珑这才安静地听丈夫讲述,心里却在寻思着该如何帮助阿绯才行。
其实说来也是挺简单的一件事,昔日方辩是因为被人陷害才会掉进河里,当时他受了伤没能第一时间自救,只能顺水漂流,后来为了躲避追兵,他的头不经意地撞击了一块水中巨石,头部受伤,这才造成了短期失忆。
获救后,他一时间没能忆起身份,这才不得不在救他的少女家中养伤,因他有学识,在养伤期间帮少女的家中解决了好几件燃眉之急的生意,这才得到了少女父亲的赏识,留他在府里当幕僚。
方辩表现不俗,加之为人又正派,是个可靠的人,这少女的父亲对他更为看重,因为他家中女儿大儿子小,他也想要培养一个有力的助力,目光就瞄准了方辩。
少女情怀总是痴,这少女不过是偶然救下方辩的,初时还没有什么,后来见父亲器重方辩,她渐渐芳心暗许,在母亲私下询问她意见之时,她娇羞地表示了同意这门婚事。
失忆的方辩对这婚事虽说没有什么热情,但也不反对。
不过却在成婚那天,他却意外地恢复了记忆,但那时候婚礼仪式已成,这就糊里糊涂地娶了那少女为妻。
“那他们洞房没有?”林珑突然发问。
叶旭尧斜睨她一眼,“你想到哪儿去了?他是在成婚那天忆起过往的,哪里还会去碰人家,不过这婚礼已成,那女子与他的名分就已定,麻烦也就麻烦在这儿。”
林珑这才明白怪不得方辩没有第一时间到京城见妻女,原来还惹下这一段风流债,当然这个怪不得他,不过想来还是令人不爽。
“那现在方爷打算如何办?”林珑很严肃地问道,对于她而言,重要的是方辩是怎么想的。
“他正在解决这事。”叶旭尧道,目光落在妻子俏丽的容颜上,“所以你最好阻止你那好友前往苏州,给点时间方辩摆脱那家人的纠缠,等他抽身进京就表明这事已过去了。你那好友不知情有不知情的好处,至少没有伤心,毕竟那女子只是占了个名份并无实质,端看方辩如何安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