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有点多了,我们买的是软卧票。躺在卧铺上的时候,因为车厢里面就我们两个,所以夭夭就睡在我旁边的铺上,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笑着问她你看我干嘛?夭夭说几个小时前我跳水了,然后你跳下去把我拉了起来。但几个小时候,我们却私奔了,哥,我心里面好紧张还好激动。我翻了翻白眼,佯装生气的说私奔你个头,我是送你去上学,又不是带你躲在某个山寨里面生小孩!
夭夭嘿嘿的坏笑了起来,说行啊,要不咱们在中途下火车?然后去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我给你生小孩好不好?我知道夭夭肯定是开玩笑的,与其和她唱反调倒不如直接一棒子把她的话给封死,我也故作阴险的说不行,生小孩哪里还等得了去人烟稀少的地方,你看现在车厢里没人呢,这床虽然小了点但生孩子够了。
我亲眼看到夭夭的眼珠子一点点瞪大起来,而后满脸的通红抓起枕头往我脑袋上一砸,娇喝着说王云峰,你真下流!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我脑子里忽然间冒出了那晚上和夭夭在一块儿的画面。
其实那晚上的事情我一直不曾忘记,也记得很清楚。我甚至连夭夭的胴体是什么样的,都能很清晰的想起来。情不自禁的我看向了她,她还在和我瞪眼睛。只不过我并没有想过真的要和她怎么样,已经错过一次了何必还要去犯错?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夭夭也没再和我瞪眼。看到车窗外已经天色逐渐的黑了起来,我就说你给你爸打个电话吧,不然他估计得去报警了。夭夭鼓着嘴说不打,我说打吧。在我的坚持下,夭夭还是拿出了手机。可拿出来摆弄了几下没反应的时候,夭夭就笑着说坏了,看来老天爷都不让我给我爸打电话。
之前跳水的时候手机就在她的口袋里,泡在水面一段时间而后上岸了还掉在了地上被人踩了一顿,不坏才怪呢。我想起我的手机来,拿出来一看。夭夭的手机是好几千的都坏了,我那破vivo也不能幸免。
想了想我有点头疼,但真不想让童振清满世界去找人,所以我起来走到了车厢走廊那里。迎面走来一个人的时候,我对那人说大哥,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那人挺客气的,估计也是防备心没那么强的人,还真把手机借给了我这个陌生人。我让夭夭报号码,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报了后我拨通就递给了她。
夭夭在打电话,我就拿出烟来分给那个借电话的大哥。我们俩闲聊了一会儿,夭夭已经打完了电话。出乎我意料的是,夭夭和她爸爸似乎并没有什么争吵,反倒是一直很平静。不过只要打电话了就行,我还拿出五十块钱来递给了那大哥说是话费,但人家也没要就笑笑走了。
重新回到车厢里面我关上门,看到夭夭拄着下巴看着车窗外,我坐在她旁边问怎么了?夭夭淡淡的笑了笑,说我挺后悔打这个电话的。原本我还以为他听到我一个人去北京了会很担心,但没想到他只是哦了声就没说什么。他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我,陪我去北京我想他只是觉得不好意思不陪我一起去吧。
我沉默了起来,怪不得说电话的时候她能那么的平静,原来童振清并没有激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失落的夭夭,只能搂着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慢慢的,她的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双手搂着我的腰。
我没觉得有什么,她也很安静的靠着。就这样一分钟,五分钟,半小时,一小时的过着。不知道抱了多久,我以为夭夭都睡着了,准备让她平躺着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睛已经睁开着。我笑了笑说疯了一天了累了吧,睡吧!
她摇摇头和之前一样再次靠在了我肩膀上,声音很低的说我睡不着,就想这样抱着你。小时候我也喜欢这样靠着我爸爸,那时候他可疼我了。只是后来他越来越有钱,我也越来越大就再也没办法和小时候一样抱着他在他的怀里撒娇。
我没拒绝夭夭这算不上要求的要求,尽管我的屁股有点疼腰也有点酸。但我那烂好人的性子总是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去满足别人,而且夭夭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里面也总会忘记其他的事情。也许她把我当成了她忘记烦恼的一个港湾,而我何曾不是这样呢?不然的话,为什么夭夭说要坐将近三十个小时的火车的时候,我仅仅只是那么拒绝了一下就跟着她一起来了?
甚至车厢里的安宁还让我冒出了一种可笑的想法,我希望这一趟将近三十个小时的旅行,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