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时,一声惨叫在自己背后响起,李颖亲眼看着阿豹的手下将那个丑陋的男人乱棍打死,许沂州没有亲自动手,可是那个男人,却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安承业双目圆睁,瞳孔放大看着那个仅仅只相处了两天的男人再一次倒在自己身前,也许下一个,将会是他,安承业怕死,可他为了钱在决定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他没有想到死亡会离自己这么近。
“我没有,你别信他的,我没有指使谁去做这件事,是他们,是他们自己为了钱。”安承业惊恐的看着许沂州渐渐朝自己走来,他抬头看着许沂州,又看了他手中的铁棍,在许沂州面前说道,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死去的那六个男人,如今,就算是他将所有罪名都推了过去,那几个死人也不会张口顶嘴,他完全可以推脱责任。
可他始终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忘记了这个男人的手段对事不对人。
许沂州见安承业这如狗一般的模样,踏脚上前,什么话也不问,铁棍顺着安承业的腿上打了下去,漆黑的夜,篝火已经渐渐熄灭,夜空中响彻的是安承业惊恐的惨叫声,他的腿,骨折了。
“许先生。”当许沂州准备再一次举起手中铁棍落下时,李颖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许沂州没有回头,李颖见状这才走上前来,在许沂州耳边低语,她告诉了他,沈一一已经没事了。
已经大开杀戒的许沂州原本是不愿意放过安承业,可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残废了,将手中的铁棍停顿片刻,扔在了安承业身边,冷冷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收回了眼中的杀意。
“走。”他看着地上抱着腿翻滚的安承业,也许是为了沈一一,他留了他一条命,这个男人,就算是治好了也浪费汤药,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棍下去,足以让安承业一辈子站不起身来,他冷声说道,转身而走。
阿景见状,这才看了一眼从自己手中挣脱痛苦挣扎的安承业,和李颖跟上了许沂州的步伐,阿豹的一票弟兄,见任务已经完成,在许沂州离开后,收拾好了地上的残尸,这才扬长而去,他们都知道,在许先生手底下死过的人,不能用几个甚至十几个来计算,但是许先生这么多年都毫无破绽,也全靠了他们这帮人的训练有素。
许先生做事虽然果断,可从来没有让弟兄们吃过任何一次亏,他给到大家的报酬,是无法用金钱再来衡量的,这些人,算得上是许沂州的死士。
他知道沈一一没事了,他本想去看看沈一一,可是,当他刚萌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梅丽的电话又一次打来了,只要沈一一没事,他便安心,有那个人照顾她,他会放心的。
许沂州连夜赶回了b城,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月4日的凌晨,两天一晚没有睡觉的许沂州,此时觉得身心疲惫,可是许夫人病重让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身体,他回来了,回到了b城。
车刚停下,许沂州一马当先的冲进了家里,如果母亲还在医院,他洗个澡便马上赶过去再为母亲守一个夜晚,可是,当他凌晨回到家的时候,一切都让许沂州愤恨。
大厅里的灯还在亮着,许沂州疑惑的走了进去,他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沙发上坐着的许夫人和梅丽,许沂州微皱眉头,不明所以。
“妈?”许沂州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微愣片刻,朝沙发边上走去,疑惑的叫了一声端坐在沙发上且一点儿也没事的许夫人。
“沂州。”许夫人没有说话,许沂州将一双疑惑的眸子看向梅丽,梅丽却在逃避着他的眼神,嘴里轻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许沂州觉得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梅丽骗了他,梅丽第一次对他欺骗,而且用自己母亲的身体作为欺骗的筹码,他面上尽是寒霜,心里的怒火渐渐燃烧起来。
“这不怪阿丽,是我让她这么打的电话。”许夫人或许是看出了许沂州的变化,她看了一眼将眼睛看向别处,对许沂州说道。
“为什么?”许沂州冷笑一声,很是无语,他觉得这是这么多年来,出现得最荒唐的一件事。
当许夫人将沈一一的相片仍在桌上的时候,许沂州似乎明白了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手机里偷偷拍下的这张照片,为何出现在了许夫人的手里,他将目光再次看向了梅丽,梅丽正在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