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导演这样一曲——由一群世界顶级贵族演奏的法曲大舞,一定会有着惊艳世界的精彩吧。”
他在漫不经心的微笑,只有跟随他多年的人,才能感受到他温柔的语调中带着隐藏至深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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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沙群岛,漂浮在大宋南部海域的一片明珠。这里在汉唐时便有划郡管辖,如今和安南隔海相望。
赵佑媛站在游轮甲板上,看着前方郁郁葱葱的绿岛,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清凉海风。
国内两位重要人士受袭一事虽然没有在民间传开,但国内上层及各国王室都逐渐知晓。这时候国子监取消了每年冬夏两次的海外远游,大家虽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于是最后,本来该去看阿塔卡玛沙漠和火地岛冰川,最后只能变成了国内近海夏令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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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照耀在海面上,他们离将要抵达的海滩越来越近。
其他人都以班级为群落扎堆玩什么游戏,赵佑媛趴在栏杆上,手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上的砗磲念珠,思考着一会儿怎么去找谢清琸搭话。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难得能够看到他。只是她今天观察了一整天,也没研究出什么脾气的人对他的胃口。
因为他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子的。
他身边还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是他的表妹卢翌瑾,赵佑媛的同班同学,范阳卢氏主家小姐,正在笑嘻嘻地说着什么。因为是夏令营,所有人的衣服从简,没有谁挂披帛或者穿罩衫。他只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绣着校徽的纯麻交领短衫,领口略宽,因而露出一点锁骨和白皙的肌肤。
赵佑媛无意识地看了一会儿,直到桂宫悠子把脸凑到她面前,她才意识到自己拿人家的秀色来下饭了。
桂宫悠子刚刚输了牌,不过那点彩头对一个郡主来说不算什么。她顺着赵佑媛的目光看过去,大眼睛笑得略弯:“你不会是也喜欢谢清琸吧,刚刚盯着看了那么久?”
赵佑媛心塞地想,谁喜欢啊,我只是在考虑搭讪的方式好吗?
……好像有点矛盾。
她想了想问道:“他在国子监有特别交好的朋友吗?”
“特别交好不清楚,他和璋王世子朱镕堉关系一向不错。”桂宫悠子狡黠地笑道:“你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要是喜欢,我帮你试探一下。国子监就这么大点,他又这么受关注,有什么打听不出来的。”
“不不,不用,”赵佑媛赶紧打断她,生怕搞得尴尬了连朋友都做不成:“我就是好奇一下,真不喜欢。”
登陆的广播适时地响了起来,她也不管桂宫悠子信不信,回去自己的卧室收拾了行李包,就跟着老师和队伍走下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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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警卫队的轮船从琼州港口出发,开往西沙群岛,准备执行两天一度的护航换班任务。他们负责保护国子监那群少爷小姐们的人身安全,相比去南阿兹特克洲看沙漠看冰川什么的,这是一个比较轻松的差事,毕竟在大宋领海范畴,不可能有人突然冒个导弹过来把人轰死。
夜晚的海域虽然并不宁静,但除了驾驶舱以外,其他人都早已入睡。
与此同时,另外一艘船,从摩鹿加群岛的港口,开出了海域。
两艘船身上都有着【御·警】编号。
特别警卫队的船只并没有按照既定航线行驶,而是渐渐偏离了主航道,向着菲律宾一带行去。南海海域船只不少,安南海警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它航行了一夜,直到天边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红霞。菲律宾海岸警视队才在监控雷达上看到了这艘没有向陆面通报的船只,连忙对其发出无线电警告,询问他们国籍。
可是那艘船置若未闻,只是一直航行在海面上。
东方已经出现了第一缕金光。驾驶舱内的人望向天边,他想起了教内高层刑玉的宣讲,露出了一丝超脱后的微笑。
“啊,即便我只是一个海员,我也有着创造真实的力量——天道,你看到了吗?我打破了你的想象。”
“轰——”一声,比朝阳更灿烂的,是海面上腾空跃起的巨大火光。
五点一刻,这艘引发菲律宾警告的船只,突然消失在了海监雷达上。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留在这片海域的,只有一片热浪,到处漂浮的碎片,还有随洋流涌动的浮油。
而另外那艘【御·警】编号的轮船,在凌晨三点钟,已经抵达海岸,与前一队交班。两队队长彼此认识,轻松地交接过后,一队便登船回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