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抬头一看面前的男人,顿时是眼角抽搐,又想笑,又想哭。真是人生何处不出不相逢,这世界太小了。
巨大的恐惧之后,没看见认识的人,灵溪的心理倒是没有真的坚强,眼窝一红,声音泛着哽咽:“苏宇泽,你怎么在这儿?”
苏宇泽见灵溪披头散发,穿的睡袍,又浑身冷的好像冰块坐在地上。来不及不解释,先弯腰将灵溪打横抱进房间,并放在床上。伸手扯过被子给灵溪盖上,并给盖上,又给倒了一杯水放在灵溪手里捂着,这才说道:“我出了一趟门,刚刚回到滨海。这房间是我一直包着的,刚才进来放下东西,就想出去阳台透透气,谁曾想,你竟然坐在外面。”
苏宇泽说着,看看灵溪身上的睡衣,眸色有些沉和费解:“灵溪,你怎么会这一身坐在我的阳台上啊?”
灵溪低头喝一口热水,才觉得身上暖和一点。不好意思的伸手拉拉被子,声音却还带着发颤的说道:“那个……我是从隔壁过来的。”
灵溪一句话,吓得苏宇泽脸都白了,脱口而出:“灵溪你疯了么!这是二十八层,你知道从隔壁走过来掉下去会怎么样么!”
灵溪又喝一口水,呐呐的小声咕哝:“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隔壁突然进来一个流氓,我一害怕就给……就给砸晕了,就……爬上阳台了。可是爬上去才害怕的要死,可是回去也是害怕,就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
“那你……”苏宇泽看着灵溪乱乱的头发和丝薄的睡衣,想着那房间进去了流氓……
苏宇泽眸色纠结而阴沉,但最后没有问下去,而是长长深呼吸一口气,改了口风:“那你既然都把人砸晕了,就从门走啊,就报警啊,怎么还不要命的爬这边来。”
“门口有那人的保镖,我怎么敢走门?而且我更不能报警。我是陆修远的媳妇,在宾馆招惹了流氓,我这脸还要不要了,陆修远的脸还要不要了?”灵溪横苏宇泽一眼,觉得这人真是天真。
苏宇泽皱眉,“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倒是看到隔壁的门站着一个外国女人,高高瘦瘦的,一脸雀斑,就是你说的保镖?”
“嗯嗯,就是她。”灵溪点头。
“那流氓还是有身份和背景的人?”苏宇泽又问。
灵溪抽抽着小脸:“苏宇泽,你就别问了。我都够倒霉,够害怕的了。好容易跟陆修远过个二人世界,人家一早上班了,我就赖床赖到中午,谁知道这也能碰见流氓。苏宇泽我现在身心俱疲,衣衫不整,你能别问我那些问题,给我找件衣服穿上么。”
灵溪呐呐说话,表情苦逼的不行,声音也软软的透着呆萌。
苏宇泽见灵溪这样说,也就不好再问,而是直接说道:“我的衣服你怎么能穿?穿着出去太奇怪了。你在房间等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一身回来。”
苏宇泽说着起身就要走。
“那个……我还没吃早饭呢,你先给我拿点吃的进来行不行?”灵溪在床上坐着小可怜的说道。
苏宇泽宠溺的笑笑:“嗯,你等着。”
苏宇泽出门,往隔壁看了一眼。那个门口之前站着外国女人不在了,门也开着。想必是里面的人已经清醒,和女保镖已经走了。皱眉看看脚下,地板上有一滴一滴的血,还没有擦掉。
苏宇泽知道这个‘流氓’不是一般人,不然不会去干坏事,外面还有保镖看着。也知道灵溪肯定是认识那人,不然不会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但是不管怎么样,今天的事太凶险了,苏宇泽想想都后怕。更想到,这事不要让陆修远知道。
苏宇泽是男人,深知男人也有小心眼。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媳妇遭遇流氓,还衣衫不整的爬阳台去隔壁的男人房间。
曾经是爱慕过,曾经也被嫌弃过。
苏宇泽虽然喜欢过,甚至现在还放不下,但是灵溪如今过的幸福,这就够了。
下楼买了粥,肉松饼和小菜送上来,然后又下楼去最近的服装店买衣服。
灵溪喝了一大杯热水,又吃饱了东西,才觉得手脚不是冰凉的,也不是发抖的。不由的就摸摸被古恩那个混蛋亲过的嘴唇,心头一阵烦躁的不行。
那是一种和陆修远清冽,火热的吻完全不一样的味道,想想就恶心。
忍不住又跑浴室去漱口,看着镜子里已经洗的红肿的嘴唇,还是有一种背叛了陆修远的感觉。
背叛……
灵溪心里如堵着一块大石头,后背上如背着道德的枷锁,拿起手机想给陆修远打个电话告诉一切事情。想想,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自己被古恩占了便宜的事。更不知道陆修远若是知道这事以后会怎么想,或是对陆氏是不是有影响的。
苏宇泽提着一袋衣服进来,看到灵溪面对着阳台的窗户坐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那个背影是很萧瑟,很让人心疼。
“灵溪,我给你买来衣服了。”苏宇泽在灵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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