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屋里只有父子二人,李鸣唯靠在那里,也不说话,只安心等着慎哥儿服侍,慎哥儿两只小拳头轻轻的捶着,李鸣唯不禁又揣他一脚,“有你这么捶腿的吗,没服侍过人还没见过?”
慎哥儿一歪身也挤在榻上,眼睛亮晶晶的,“爹爹别人就是这么锤的嘛,只不过她们的力气比我大,您也就觉得舒服了,我小嘛,又没多少力气。”
“哼,就你还小?一转身一个鬼主意,一肚子的坏心眼。”
慎哥儿一点也不害臊,“慎儿还不是想帮爹爹分忧?祖母的话爹爹又不好驳回,还不多亏儿子胡言乱语一番,爹爹你该赏我点什么好呢?要不爹爹把您的海东青赏我玩两天吧?”
“哪有你这顺杆儿爬的,我锤不死你呢,我还赏你?”
这孩子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的鬼主意可多了,老夫人一直以为孙子乖巧听话,就心肝宝贝一样的哄着,很怕宝贝孙子不如意了,在老夫人面前,慎哥儿最会撒娇了,老夫人事事都依着他。在嫡母跟前,慎哥儿又是最有规矩的,嫡母再说不出他半点不好,几个姐姐更是被慎哥儿哄住了,也就是在自己面前,慎哥儿才会露出本色,李鸣唯知道慎哥儿吃过多少苦,白天读书,早晚练武,这番辛苦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能忍受得了的,慎哥儿竟然周全下来,还时时得到先生的夸奖,李鸣唯也不禁感到欣慰,这个儿子聪明狡猾,李鸣唯就时时的敲打他。
“你不满意燕慈郡王府,这是你二姐姐的主意?她教你说的?”李鸣唯乜斜着一双眼睛看着慎哥儿,慎哥儿就笑了“二姐姐哪里知道那些混账话呢?她听都没听见过呢,是我不喜欢他们家,爹爹您不也不愿意这门婚事?”
李鸣唯一声冷哼,“好好下地站着,跟没长骨头似的。你母亲一会儿回来见你这幅样子,还不知怎么说你呢。”
慎哥儿麻溜的站直了,“父亲教训的是,只是母亲今儿再也不会这么早回来的,祖母不揉搓母亲到半夜不会放母亲回来呢,明儿一早祖母准得生病,母亲又要过去侍疾,这十天半月得不着闲的。要是平日也罢了,也就服侍祖母一回,让祖母出出气就好了。今儿这事儿祖母不算完呢,燕慈郡王府是祖母一心想要高攀的,哪能这么轻易就罢手,找人出去一番打听,把事儿往好了一说,祖母又有道理了,姐姐的亲事还得爹爹做主呢。”
李鸣唯倒是气笑了,“你编排祖母是不是皮子欠打了?他们家那样的富贵权势,我巴不得玉潭嫁进去呢。”
“就因为他们家是那样的权势,爹爹才不愿意把姐姐嫁给他家,祖母在内宅不明白外面的局势,才一心想要高攀,爹爹深谋远虑,您让我和沈世子交好的时候我就知道,爹爹您是不想上燕慈王府的贼船。”
李鸣唯觉得意外,一下子就坐直了,“你倒说说看,他们家怎么就贼船了?”
慎哥儿不慌不忙的,“燕慈郡王府权势熏天,又是有实权的宗室郡王,当今圣上心里岂能不忌讳他们家?只是他家势大,圣上只好忍耐罢了,这两年圣上提拔父亲,也是因为咱们侯府根基甚浅,父亲会对圣上忠心的缘故,燕慈王府想要结亲,也是要拉拢父亲的意思。父亲统领着三大营,也算天子的近臣了,一旦和燕慈王府牵扯上关系,慢慢的就会失去圣心,到那时燕慈王府也不见得会拉扯咱们侯府的,那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