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李鸣唯忙让人再去请了王太医,又拜托了蒋太医几句,就找了慎哥儿过来见他。李鸣唯逼视着慎哥儿,“她到底是你的生母,你竟然绝情至此,连自己的生母都不给留一条退路,你简直是冷血无情!”
慎哥儿眼神里不带一丝情绪,“母亲到底是您的嫡妻,为您生儿育女,您让一个小妾爬到她的头上,也真够负心薄幸的。”
“你混账!”李鸣唯气红了眼,伸手拿起皮鞭,照着慎哥儿搂头就打,慎哥儿只是抬手护住眼睛,一声也不吭。
就有人跑去给老夫人送信了,连玉潭也听说了,老夫人忙赶了出来,护住了慎哥儿大哭道,“慎哥儿小孩子,他又哪里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了,你手上没轻没重的,打坏了我孙儿可怎么好呢。”说着大哭起来,又看慎哥儿身上,早就鲜血淋漓了,老夫人不禁又大放悲声。
玉潭早听说了慎哥儿的所作所为,不禁心情激荡,想到自己刚才一见面就出言责备他,心里是异常的难受,这时听说父亲责打慎哥儿,玉潭忙让丫鬟守着母亲,转身就去找父亲。
五小姐玉沁也跑了出来,她和玉潭是一样的心思,要不是慎哥儿,母亲的病也许就耽误了呢。
看着双双跪倒的两个女儿,李鸣唯简直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慎哥儿真是好大的本事,倒弄得跟这两姐妹一母同胞似得,只好挥挥手,让慎哥儿走了。
玉潭拉着慎哥儿,看着他身上被打得遍体鳞伤,眼泪就止不住了,玉沁更是哭的伤心。
慎哥儿微微一笑,“二姐姐,你去照顾母亲吧,五姐姐,你去陪着谨哥儿,他心里正害怕呢。”
“那你怎么办?”玉沁抽抽搭搭的哭着说。
慎哥儿只是一笑,梅香忙过来扶着慎哥儿,“老夫人让你到春晖堂呢。”
看祖母肯照拂慎哥儿,玉潭略略放心。
李鸣唯把自己关进书房,心里对周姨娘也是又恼又恨,女人家不知道轻重,以为自己家里得了势,她的地位就能提高似的,这要是齐氏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好呢,宠妾灭妻的罪名是逃不掉的,他又想起了慎哥儿,这孩子精灵古怪,他哪里会不知道他那样惩戒丫鬟会害了他的生母,这孩子怕是故意如此吧,就为了自己那嫡长子的身份,对生母如此绝情,李鸣唯不由一阵寒心。
京城里从来就不缺少八卦,安国侯府的这些笑话不过一天就传遍了那些高门大户,有怜惜齐氏的,有说笑取乐的,有骂小妾不知天高地厚的,又有说侯府家风不正的,种种不一而足,慎哥儿就是这些人议论的中心了,因为他讨好嫡母,致使生母被送进了家庙,一时间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这事过了没两天,燕慈郡王府里要给老太妃庆生,安乐侯府接到请帖,郡王府的长史官亲自前来邀请,还说王爷想要见见慎哥儿,请慎哥儿一定过去。
李鸣唯只好诺诺的答应了,也不知究竟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