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聘礼的下人走了,老夫人忙带着玉容清点。
大箱子打开了,玉容一看就傻眼了,里面不过是些绸缎、布匹等物,看着是不少了,也少不了茶叶,果品,团圆饼之类的,该有的一样也不少,可实际上也不过两千来两银子。
玉容几乎要哭出来了,老夫人脸色也难堪极了,派了人找齐氏过来,让齐氏去找良国公夫人理论去,无奈齐氏病得起不来床,躺在榻上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老夫人气得回屋就病了,外面的聘礼堆了一院子,没人吩咐收起来,下人们也不敢收到库房,谁知道老夫人什么意思呢,就一直在院子里摆着,府里的下人都传开了。
李鸣唯办完公务回来一看,气得他大喊一声,“还不快收起来,摆在这里做什么呢。”
良国公府里不过是为庶子求娶一个庶女,两千来两银子其实也不算少了,是老夫人期待太高。
也不过三天,就是颖国公府里送聘礼的日子了,齐氏拉了玉潭的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玉潭笑道,“娘您就放心吧,我会过得好的。”
“你婆婆说到底也是续弦,大公子不是她亲生的,又是个结巴,娘只能多贴补你一点,今后分家搬出去就好了,只怕你婆婆不肯,不过如今也愁不到那里去,等你们成了亲,他们家估计就该请立世子了,二公子成亲后你想法和姑爷搬出来吧。”
玉潭还没说话,就听慎哥儿来了,先给齐氏请了安,齐氏勉强笑道,“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呢。”
慎哥儿笑道,“实在是白天没工夫,只好这时候过来了,母亲您也不必担心,颖国公他家是为长子求娶的姐姐,大面上不会亏待了姐姐的。”
玉潭伸手拧了一下慎哥儿的脸蛋儿,“你小孩子家懂什么呢,还不快点回去读你的书去,姐姐还指着你将来给我撑腰呢。”
慎哥儿笑道,“哪里还用将来,我现在就能帮二姐姐撑腰。”又一边揉脸一边抱怨着,“母亲你看看二姐姐,一看见我就拧我,我的脸都快烂了。”
齐氏只好说,“玉潭你就会欺负你弟弟。”
慎哥儿拿出一份契约递给齐氏,“母亲,二姐姐当初给过我二百两银子,我又添了二百两银子在东大街那儿开了一家小铺子,如今开张也有一个月了,我瞧着生意还成,只是这铺子让地痞**眼红了,我又不愿意惊动了爹爹,就想对外说那是母亲的生意,借了侯府的庇护才好呢。”
齐氏吃了一惊,“慎哥儿你刚多大,就敢跑外面开铺子了,你就不怕亏了生意。”
慎哥儿笑了,“我怎么不害怕呢,要不我怎么不敢告诉爹爹呢,母亲求求您了,我这铺子有一半是二姐姐的,留给二姐姐当私房钱,府里的嫁妆都是有数的,我这小铺子一年也能有几百两的出息。”
又递给玉潭一个印鉴,“凭这个可以到铺子上取钱,取多了没有,三二百两银子随便姐姐取。”
玉潭愣了半晌回过味儿来,“慎哥儿我还不拧烂了你的脸呢,你刚多大的孩子,你不好好念书,跑去开什么铺子呢,你要是敢荒废了学业,看我怎么收拾你。”
慎哥儿早一溜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