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颀的伤势居然这么重!
几个暗云卫的侍卫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发现方二少爷还有一口气,就把兜里的那些秘制金疮药都糊在他胳膊上了,紧急救治一番,黑暗中也无法仔细查看,连忙把人给方家送回来。
方子意急得眼睛都红了,方福早一叠声的命人请郎中。
郎中不可能这么快就过来,少夫人要金疮药,郑氏吓得魂儿都没了,白了脸在儿子身边哭,还没反应过来,少夫人又连声催促,“那一大包的药材!都拿出来!”
丫鬟吓得磕磕绊绊的把药材都搬来了,带着哭音说,“少夫人我不知道是那个。”
玉潭以前在家里帮弟弟上过伤药,所以认得,忙取了伤药帮他糊在胸前的伤口上,方子意硬着头皮帮着包扎,几个丫鬟哆嗦着打下手,又现烧了热水,帮他檫洗身上的血污,在身上又发现了好几处伤口。
方福送走暗云卫的人也连忙进来,“听他们说国公爷也受伤了,是二公子拼死护着,国公爷才捡回一条性命的,暗云卫几个侍卫巡逻发现了满身鲜血的国公爷,护送国公爷进宫了,叩响了宫门,惊动了陛下,宫里命人传了太医救治呢,这几个侍卫领了差事,查看案发现场,二公子还有一口气,才忙给送回家了,咱们家派出去的十个人都没命了,一地的尸体。”
郑氏一听这些话,脑中天旋地转一般,就昏过去了。
又是一阵忙乱。
方子意和玉潭相互看了一眼,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这伙人得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
门外又传来喧哗声,却是指挥使陆大人带着人过来了。眼下不过三更天,暗云卫接到消息就赶过来勘察现场,世子爷向来不管外物。方福忙带着十几个护院出去招呼,就见府门外能有上千人马。已经把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众侍卫簇拥着暗云卫的指挥使陆禀陆大人,飘忽不定的火光里,只看得见猎猎飞舞的衣袍,面孔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方福忙冲外高喊,“老奴是国公府的管家,夜晚之间不敢轻易开门,不知陆大人到此有何贵干?”
“奉旨查案。”
陆大人的嗓音又扁又平。就像是从风箱里挤出来似的,在这黑夜里分外渗人,手中拿出圣旨晃了晃,旁边的侍卫忙接了给方福送过去,就着灯笼的亮光,方福看清了玺印,连忙吩咐打开中门,请暗云卫的人马进来。
陆禀指着一个中年人说道,“他就是暗云卫的医官,你们快带他过去给二公子疗伤。”
陆禀难听的声音似乎也美妙起来。暗云卫善治刀剑外伤,二公子这回有救了,方福大喜。忙派了两个婆子给医官引路,他躬下身等着陆大人吩咐。
陆禀带进来能有百十号人马,一进院就命人把各个路口守住,陆大人淡漠的开了口,“人命现场在哪里?带本官过去,相关的人证物证都准备齐全了,你们家就你一个老奴才?主人家都在哪里?”
方福忙说,“我们家世子爷是不管事的,三公子还小。二公子又受了重伤,夫人和少夫人女流之辈。也不方便出面。”
陆禀吩咐一声带路,方福带着一行人往后院走去。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打开后小门的铁锁,引着陆大人到了关押梁嬷嬷的下处,两个老婆子被堵了嘴捆在外间屋里,桌案上还原封不动的摆着酒菜。
梁嬷嬷的尸体就在里间屋,“这屋子我们没动,还是原来的样子。”
陆禀微微点头,书记官连忙在纸上画着方位,方福又说,“梁嬷嬷关进来的时候捆着手脚的,嘴里还塞着一大团的破布,不知道她是怎么吐出来的。”
两个下属小心的移动尸体,死者面色青紫,火光下越发的狰狞,耳鼻还有干枯的血痕,生前剧烈的抽搐过,连身子都抽得扭曲了,惊恐的睁着眼睛,似乎看到了恐怖的事物,又似乎死不瞑目。
几个侍卫都见惯了死人,早见惯不怪了,这时候也觉得这屋子里阴森恐怖,方福更是在一旁哆嗦,别过眼睛不敢再看,实在是这毒太诡异霸道了。
陆禀的手下勘察了现场,又查看了门窗,“门窗都完好无损,近期没有开动的痕迹,上面的灰还都在这里。”
陆禀抽动了一下面皮,“方福你老实回话,这老婆子的嘴是塞着的?嘴里塞满了东西怎么可能吐出来,舌头使不上力气。”
方福愣了一下,“的确是塞着的,这老婆子乱喊,不塞住她的嘴不行,下人没塞紧也有可能。”
陆大人不置可否,也该去林大娘那边查验了,方福一边开着门锁一边说,“林大娘离这里就有些远了,得过好几个小胡同呢,两边的门都上着锁,晚间也没有近路可走。”
等这些人都过去了,方福还得锁门,左一道门,右一道门的,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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