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说。”看陆禀没明白过来,慎哥儿又来一句,“你的伤再不治就晚了,你没看见你那张脸都什么颜色了。”
由于一时大意,他被慎哥儿击伤了,偏偏慎哥儿又是皇子,这个哑巴亏陆禀只能吃了,难道他还有脸说自己被个孩子打伤了?刚才在皇帝面前陆禀已经是强忍着伤痛,还要强撑着护送慎哥儿,陆禀早觉得胸口发闷,嗓子眼发甜,听了慎哥儿这么说话,陆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公子知道陆某受伤了?”
慎哥儿白了他一眼,“我打的我还能不知道,你老小子还挺有尿性的,换了别人早就趴下了,你要不想以后留下一身的伤病底子,就跟我来吧,我那里有这世上最好的郎中。”
陆禀抽了抽嘴角,心里也有点好奇,打马跟着慎哥儿往前一拐弯就到了,张顺哆嗦着在一个小铺子门前叩门,一个美丽的女子出来开门,看见慎哥儿欣喜地娇呼一声。“公子这么晚过来?”
陆禀又忍不住抽抽嘴角,要不是慎哥儿实在太小了,听了这话准得想歪。迈步跟着进来。见这小铺子不算大,收拾的倒也干净。慎哥儿吩咐一声让准备了热水,又让拿了温热的黄酒,点了炭火盆,又从柜里掏出一盒伤药,拿酒化开就要给陆禀治伤,陆炳不禁一眯眼,“公子说的天下最好的郎中呢?”
慎哥儿啧啧一声,“陆大人。你居然不知道天下最好的郎中是谁。”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拿了笔龙飞凤舞的开了方子,“张顺你到药铺买药,一会煎好了送过来。”
看了慎哥儿架势摆的十足,陆炳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犹豫着该不该拿性命配合他,慎哥儿就对他说,“你还不快把衣服脱了,你见过谁穿着衣服治伤的?”
陆禀倒要看看他的本事,配合着脱了衣服。就见胸前的掌痕都发青了,这一掌好大力气,慎哥儿把药用黄酒化开了。放在他胸口揉着,力度大小适中,陆禀忍着疼痛等着药力发散,不得不说慎哥儿还真的有两把刷子,给他揉了半天,胸前的淤血化开了,陆禀觉得身上松快多了,接了汤药一口喝下去。
陆禀肚子早饿得咕咕的叫了,这一行人谁都没吃饭。皇帝那个时候哪有心情吃饭了,都高兴的不知道饥饱了。皇帝老人家不吃,别人就只有饿着的份。
那个小姑娘很会料理生活。早准备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中间一大碗鸡皮火腿汤,一小碟香油马兰头,一碟香椿炒鸡蛋,一碟炒菜心,切了个腊肉,周嬷嬷又杀了一只鸡炖了,陆禀一连吃了三碗白米饭,意犹未尽的还想再添,慎哥儿一瞪眼嫌弃着,“你饿死鬼托生的?吃了这么多,再吃可得给银子了,一两银子一碗。”
那个小姑娘噗嗤一笑,“原来奴婢做的饭这么值钱?”
看他们主仆之间有份很随意的亲昵,陆禀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母亲做饭的味道,那种平凡的烟火气早已消散很多年了,今晚又看到这久别的温馨。
慎哥儿到家时天都要黑了,打听着侯爷在那边发脾气,慎哥儿也就不肯过去了,梳洗一番在灯下出了一回神,觉得双眼沉重的睁不开,倒在那里就睡熟了。
李鸣唯还在喝闷酒,听说陆嫣儿今天来了,带着丫鬟婆子光明正大的给慎哥儿送了许多东西,李侯爷心里就窝了一股邪火,燕慈老王爷左右不了陆家,干脆默认了外孙女的行为,眼看慎哥儿前程似锦,燕慈老王爷越发不肯放过了,为了陆嫣儿的名誉,李家也只能捏了鼻子认了这门亲事,心里真的憋屈,这陆嫣儿还要不要脸了!齐氏也是一肚子气,陆嫣儿就跟没看见她似的,反而跑过去奉承周姨娘,喜得周姨娘拉着陆嫣儿躲在屋里说了好半天话,又要留着吃饭,陆嫣儿也肯赏脸答应。
慎哥儿睡了一宿好觉,醒来时想了想昨天的那些奇遇,今日还要进宫给皇子伴读,慎哥儿不禁的对皇宫里的生活有了一丝期待,躲又躲不掉,那就积极的去面对好了。
再说老夫人一早叫慎哥儿过来,看慎哥儿只不过穿了一身靑缎子直缀,身上也没带配饰,不由得连声说道,“你的丫鬟是怎么服侍你的,怎么给你拿了这身,简直和叫花子差不多了,祖母给你做了新袍子,再把这玉佩挂上,还有这个荷包,这个比目鱼的环形配饰,这个……”
慎哥儿忍着嘴角抽搐,求助的看向李侯爷,李鸣唯也不禁一乐,“母亲,慎哥儿今日进宫伴读,这样穿最是得体,我们侯府那些富丽装饰应有尽有,只是侯府的子弟严守祖训,不肯玩物丧志了,他穿的普通陛下才能注意他。”
老夫人想了一会儿,“这样真的对慎哥儿好?”
李鸣唯忙安慰老夫人,老夫人想了半天才罢了,非常遗憾的看着那些配饰,又看着慎哥儿出门,满怀希望的等着慎哥儿回来。(未完待续)
ps:上一章谜团应该是一百零六,不小心打错了,也无法修改,这章调整过来,对不起看书的兄弟姐妹了,顺便求支持,求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