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好好聚聚,就在林老板的酒楼包一天的酒席,到时候还请林老板多做几个拿手的好菜。”
说完喊了一嗓子,三十多个手下一窝蜂的都跑出来,“你们这些人以后就归副指挥使调遣了,帮着副指挥使扫扫院子做点零活,副指挥使大方着呢,不会少你们一口饭吃的,王月兴你记住没有?你一个小老头以后就贴身跟着他,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就是见了园子里的姑娘也是不碍的,也看着副指挥使别淘气。”
王月兴连忙说,“属下记住了,属下保护副指挥使平安就是了。”
陆禀说完飞身上马绝尘而去,王月兴挠了挠脑袋,又看了看他的这些手下,站在院子里也有点发懵,跟着陆大人风雨来雨里去的,这回算是掉进福窝里了,王月兴还要拜见副指挥使大人,张顺忙说,“我家公子睡着了,大人还是先进屋吃点酒水再说。”
王月兴也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并不敢放肆了,约束着手下进屋,张顺又让厨房烙了大饼请他们吃,又有热热的汤水。
玉潭和方子意相互看了看,绛仙跑出来,“姑爷、姑奶奶,大公子请你们进去说话。”
慎哥儿半躺在床上神情萎靡,玉潭连忙坐到他身边,“你还有点发烧呢,药吃了吗?你先好好的养着,让丫鬟打发你吃药,姐姐真该走了,过几天再回来看你。”
慎哥儿让丫鬟都出去了,拉着玉潭的手,“你和陆大人说了什么?”见玉潭想要敷衍他,慎哥儿就笑了,“我偷偷的听到了,什么人敢到你家里放火?”
“你这小鬼头你不是睡了吗?慎哥儿,记住姐姐这句话,不该你听到的不许去听,不该你问的你也不许问,免得惹祸上身。”
这几句话说的颇为庄重,慎哥儿笑道,“林老板的事情我可以问问吗?”
连玉潭也看了方子意一眼,方子意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我几年前偷、偷偷的开了个酒楼,连我爹都、都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挺好玩的,他怎、怎么知道了?他还、还知道我在、在那里姓、姓林。”
“相公你真的开了一家酒楼?”玉潭也吃惊了。
慎哥儿又打了个哈欠,“姐夫你的酒楼在那?”
“在白云寺那边,那酒楼不大,我、我又没想着挣银子,就想找、找几个不认识的人说说话。”
慎哥儿一听就笑了,“你都把酒楼开在人家门口了,暗云卫还不知道?我告诉你吧,那里有一个暗云卫的秘密分舵,怕是早把你查的一清二楚了,陆禀和你说开了这件事儿,倒是没有恶意,也是想帮你的意思,这样一来你的酒楼过了明路,也免得一些人说你居心不轨了。”
方子意嘟囔着,一脸的懊恼,“我就是好玩,谁敢说我,说我居心不轨。”
慎哥儿也算开眼了,勋贵之家手里的买卖都是委托给仆人料理的,他这个姐夫行事每每出人意料,居然跑去当起了掌柜的。
“姐夫,什么事就怕有心人去说,要是有人想陷害颖国公府,这就是现成的罪名,给你捏造一个里通外国,还是抄家灭门的大祸呢,暗云卫手里有多少这样的案子,陆禀他肯和你说破了,也是让你过了明路的意思,姐夫以后把酒楼交给仆人管着吧。”
方子意惊出了一身冷汗。
几年前他年纪还小,那天只带了两个小厮往那边闲逛,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正好碰见酒楼的老板被高利贷逼得要上吊了,他一时的好心,当了玉佩盘下这个酒楼,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他说话又结结巴巴的,白云寺附近住着的都是平民,也没有人嘲笑他,一来二去的方子意喜欢上了这地方,上药铺的闲暇总要抽空跑去当掌柜的过过瘾。
暗云卫居然查到了他的身份,这要是做起故事来,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还真能捏造成抄家灭门的大罪,方子意冷汗淋漓,看着手里的几枚铜板,“陆大人可真客气,吃个饭还、还给饭钱。”
慎哥儿也笑了,“那一日姐夫少不得破费了,在暗云卫过了明路,以后就不碍了。”
玉潭看了慎哥儿一眼,“慎哥儿你老实和我说,暗云卫的事你知道多少,你连他们的秘密分舵都知道,陆禀为什么让你当副指挥使?”
“二姐姐,弟弟以后就是暗云卫的人了,也有许多话不能说的,姐姐也不要问那么多,免得惹祸上身。”慎哥儿又笑道,“二姐姐你真该走了呢,绛仙你几个快送姑奶奶回去,咱们好吃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