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鸣唯还要再说些什么安慰她,郭新成家的亲自跑过来传话,“宫里来人了,等在小花厅里头,老郭在那里陪着呢。”
李鸣唯赶紧站起来,又捡起撕碎的画递给一个小丫鬟,“送到我书房里去。”
一边大步出来,也不知道来的是哪位公公,究竟是什么事。
看见来人李鸣唯愣了一下,竟然是总管太监贺淮章,连忙大笑着招呼,说了两句客套话,分宾主落座,贺公公笑道,“咱家是来传皇后娘娘的懿旨,听闻贵府侯夫人病重,皇后娘娘最慈爱不过的,命咱家送来几样名贵的药材,并一个会调理药膳的嬷嬷,希望侯夫人早日康复,副指挥使也能安心。”
李鸣唯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就听贺公公笑道,“副指挥使聪慧,陛下心里极喜欢的,也想委以重任,奈何副指挥使年纪太小,只好先让他先磨练着,如今副指挥使和李侯爷分府而居,为了暗云卫操劳,圣上见他记挂府中的嫡母,特命秦太医过来扶脉,李侯爷只管宽心就是了。”
李鸣唯只能唯唯诺诺的应和着,贺淮章笑道,“咱家知道李侯爷忧心,只是西郊的兵营也是紧要事,李侯爷不要辜负了陛下的期望才好。”
李鸣唯冷汗都下来了,他私自回来也算擅离职守,陛下要是不在意也就罢了,谁没有离开的时候了,要是追究起来也能定了大罪,不由得心里慌恐起来,“实在是夫人病势沉重,才连忙赶了回来,还望贺公公和陛下美言几句。”
贺淮章笑着抿了一口茶水,李鸣唯连忙递过两千两银票,贺淮章笑着接了,“咱家会帮着李侯爷说几句好话,只是陆禀那厮实在可恶,陆禀还和陛下打赌说,”
贺淮章神秘的一笑,“李侯爷猜猜陆大人和陛下赌什么呢,陆大人竟然说李侯爷回来相看吴家的姑娘,呵呵,真是可笑,陛下哪里肯相信了,也不知道陛下赢了还是陆大人赢了,李侯爷还请珍重,咱家告辞了。”
贺公公含笑拱手告辞而去,李鸣唯也不知道是怎么送出去的,宫里的嬷嬷也安排到上房住着,秦太医也给齐氏扶了脉,“夫人这个病拖得久了,老夫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开个方子吃不吃也罢了。”
也不知道是如何送走的秦太医,李鸣唯冷汗淋漓回了书房,对着郭新成就是一脚,看着老管家摔在地上,李鸣唯困兽般在屋里转了几圈,“我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郭新成连忙爬起来分忧,“依老奴之见贺公公没有恶意,贺公公倒像过来传消息的,陛下心里还是看重侯爷,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些赏赐。”
李鸣唯心里泛起一阵苦涩的滋味,“你听到没有?贺公公话里话外不离副指挥使,老夫混了半辈子,倒不如一个毛孩子有脸面。”
郭新成忙说,“大公子将来顶门立户,侯爷又有什么发愁的。”
慎哥儿这孩子越大越有主意,如今更是找了靠山,李鸣唯不得不承认,他把握不住慎哥儿了,“你再派个人给慎哥儿传话,就说我说的,让他尽快过来一趟,明儿一早我就得回去西山的兵营,有些话要吩咐他。”
郭新成连忙答应着,又有老夫人身边的荷香进来传话,“老夫人请侯爷过去呢。”
李鸣唯勉强压住心里的那把火,走过去见老母亲,老夫人早听人说宫里赏了东西,心里忍不住欢喜,“儿啊快坐,快给娘说说看,宫里的公公来了有什么喜事?”
李鸣唯只是坐着喝茶不说话,老夫人笑着埋怨,“你说说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请了秦太医给母亲看看,母亲身上也不舒服呢,齐氏又没什么大病,拿乔罢了。”
一掌拍碎了名贵的紫檀木炕桌,“母亲要害得全家死了才肯甘心吗!”
老夫人被儿子给吓住了。
李侯爷也顾不得老母亲伤心了,“母亲不是说齐氏没什么大病?那您还定了吴家的蠢女人做什么,连陛下也知道了,母亲让我的脸面都丢尽了!”
老夫人拿不定主意是该说点什么,还是该哭一阵,还是连哭带说,就听外面一阵嚎哭,“婆母啊,您老人家可得给儿媳做主啊。”
三老爷四老爷带着夫人大哭着进来了,李鸣唯心里恼火,“大过年的哭什么哭!你们嚎丧给谁看呢。”
“二哥我们被人欺负了,这分明就是不给侯府脸面。”
李鸣唯骇然的指着两个弟媳妇,包在脑袋上的布掉了,露出了剃得豁牙露齿的头皮,老夫人哆嗦着伸手指着她俩,“你们俩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两个媳妇又要嚎哭,李鸣唯断喝一声,“够了,你们不嫌丢脸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