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嫌疑不好结交暗云卫的人,如今暗云卫和慎哥儿搭上了关系,倒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往了。
李侯爷也笑着拱手,进了厅堂分宾主落座,慎哥儿只是垂手站在侯爷的身后,看起来极有规矩,儿子出息了,李侯爷也得给面子,含笑吩咐慎哥儿,“你也坐着吧。”
慎哥儿摇头不肯,“父亲跟前哪有儿子的座位了。”
李侯爷甚是欣慰,正要说点什么,孙彪一阵大笑,“令公子这几日都不肯坐着,屁股上有伤,叫陆大人打了呢。”
“孙大哥你不够意思,你给我说出来做什么,我丢了面子,你脸上很好看吗,我还管着你稽查司呢。”
孙彪又是一阵大笑,“小老弟别发火,你孙大哥又不是故意的。”
李鸣唯听了头疼,孙彪和他同朝为官,年龄又相差不多,慎哥儿这孩子居然叫大哥,孙彪也叫起了小老弟,李侯爷摇了摇头。孙彪也正经起来,“早就想要结识李侯爷,可惜一直没有机缘。今日碰巧遇见侯爷,还望侯爷不吝指教。”
慎哥儿知道李鸣唯想要结交,孙彪也想结交,命人摆了酒席,李侯爷和孙彪推杯换盏说起来,慎哥儿看他俩说的投机。吩咐小童服侍着。他出去找郭新成,郭新成在张顺的屋里坐着呢,面前摆了酒菜。和张顺吃着酒说话。
郭新成看慎哥儿进来了,连忙站起来笑道,“我们两口子的腿都叫大公子溜细了。”
慎哥儿笑着提壶斟酒,“老东西你喝一口,慎哥儿给你赔罪。”
郭新成一口喝干,“大公子心里这回可痛快了?侯爷都拗不过大公子。”
慎哥儿又夹了一块大肥肉塞进郭管家嘴里,“你个老东西也不肯帮着我。有什么话也不肯告诉我,由着我被人欺负了,你给我说说,是不是明月庵的老尼给我祖母下的蛆?”
郭新成强咽下肥肉,“大公子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人的脾气,便是老奴也没法。好不好连老奴也撵了家去。老奴那时候寻思,庙里住几天也没大碍。横竖过几日大公子也该回家了,哪里想到大公子的本事,三不知的就买了房子,就是老夫人也没想到,问老奴好几次了。”
郭管家溜滑,和慎哥儿说了半天没一句重点,慎哥儿笑着给他斟酒布菜,挺大个的四喜丸子,一下子就给塞进嘴里,又一连喂了他好几个,郭新成苦着脸吞咽,只好把府里的事都和慎哥儿说了。
孙彪这个人有眼色,和李侯爷吃了一回酒,借口公务繁忙就拱手告辞了,父子二人送到大门口,眼看孙大人走远了,慎哥儿含笑请父亲进里面说话,李侯爷留神打量着,这宅子不显山不漏水的,里面极为宽敞,进了垂花门就是内宅,慎哥儿请侯爷到他的内书房。
李侯爷先叹息一声,“你姨娘没了,这也是为父没想到的,这也是她的命,你姨娘也知道你的孝心。”
慎哥儿现在不想玩父慈子孝这个游戏了,就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李侯爷看他应对不似往日,心里也知道亏待周姨娘了,又怕慎哥儿觉得寒心,倒是好一番温言安慰,齐氏病重,府里没有能当得起家事的人,李侯爷越发要倚重儿子,和慎哥儿分析了一回朝局,让他不许胡乱参合,又说起了家务事。
“你母亲的病越发严重了,人也瘦的厉害,也不过才几日没见,倒叫我不敢想,你母亲求了我想把谨哥儿交给你照顾着,八女交给你姐姐,我也答应了,又有玉沁的婚事,为父也不敢让你祖母做主,也答应交给你姐姐做主了,只是你也要帮着留心才好。”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慎哥儿笑得也真心实意起来,“父亲能这么想着就好了,祖母对我好,对父亲更好,只是祖母终究是宅院里的,心肠又柔软,又架不住别人两句好话,祖母也该安享晚年了,这对我们全家都好。”
李鸣唯叹口气,“你祖母这一辈子不易,吃了长房多少暗亏,好容易儿孙满堂可以享几天清福了,又有李玉馨在背后捣鬼,为父告诉你的这些话,你都要记在心里。”
李鸣唯说起了和长房的那些恩怨,也说了他小时候见不着母亲的心酸,又说了和齐氏伉俪情深,说道伤心处,洒了几点英雄泪,又恨恨的说起李玉馨。
吕先许嫁嫡女,良国公府拖延婚期,玉容的婚事糟心了,齐氏万一三长两短,玉容守孝三年,可不就什么都耽搁了,李家也只能咬着牙忍着,又把李玉馨往路上撒铁蒺藜的事和慎哥儿说了一遍,又告诉他三婶四婶遭了殃,这些都算在李玉馨头上了。
天就快黑了,慎哥儿就要留父亲住一宿,李鸣唯担心家里,慎哥儿忙命张顺带着两个小厮帮着护送,慎哥儿又送到大门口,眼看李鸣唯上马走远了。
慎哥儿吩咐一声备车,他要看看二姐姐,把好消息告诉二姐姐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