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声,郊外风大,吹得身上锦袍烈烈飞舞,树林里又传来马嘶声,这么大冷天的,谁躲在树林子里做什么呢,陆禀连忙让手下过去查看,片刻后属下回报,是魏国公带着家丁躲在那里,陆禀脸色微冷,他倒要看看吕敏堂搞什么勾当。
眼下还是数九寒天,吕敏堂养尊处优惯了,好容易等到安国候府的老管家牵了马出来,老管家郭新成换了一身粗布衣服,奔着小路过来了,吕敏堂大喊一声,“快给我拿下了。”
可怜的老管家被人五花大绑。
吕敏堂不由得意的狂笑起来,就见暗云卫的人马过来了,陆大人一张阎王脸诡异的笑着,“魏国公也干这打家劫舍的勾当?抢了多少银两?”
吕敏堂心里暗暗叫苦,怎么会碰见这个活阎王,吕敏堂堆了一脸笑,“老夫没想到会巧遇陆大人,是老夫见这老管家鬼鬼祟祟的,又是乔装打扮,才抓过来一问究竟。”
陆禀心里雪亮,老管家身上藏着血书,吕敏堂这是要给李家致命一击,这回人赃俱获,就连慎哥儿也脱不了干系了,等着李家的只有满门抄斩一条路,刹那间陆禀想到很多,吕敏堂又怎么会知道老管家身上藏着血书?
这是巧合,还是吕敏堂就是躲在幕后操纵的人?
李鸣唯的口供没有别人知道,他口里的古德寺普惠和尚也没有人知道,他写血书做什么。
陆禀眼神里有一丝难掩的兴奋,就像一头嗜血的饿狼,诡异的笑着看吕敏堂亲自搜查,还真的在老管家身上搜出一个包裹,里面包了一件血衣,吕敏堂激动得脸上的肥肉都颤抖了,刚想打开了看看,陆禀按住他的手阴测测的一笑,“国公爷别只顾着吃独食,本座手下还有一帮苦哈哈的弟兄呢。”
吕敏堂贵为国公,可他哪里敢违拗了陆大人,连忙笑道,“这都是陆大人的功劳,老夫只是恰巧路过。”
“国公爷劳苦功高,陆某又怎敢抢了国公爷的功劳,眼下之事不易耽搁久了,你我这就进宫面圣。”
吕敏堂大喜,有了这件血衣,李家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
吕敏堂又要把李家的大公子也擒了,陆禀脸颊上皮肉抖动着,吩咐手下围了庙宇,只是不许惊动了里面,又似笑非笑的说,“陆某没有旨意,很怕挨了板子。”
吕敏堂见陆大人嘲讽他儿子挨打那回事,干笑一阵又踌躇满志了。
龙德殿里皇帝急得得转来转去,恰如困龙一般,李鸣唯这人功利心极强,他又怎么会自杀了,监牢里有许多办法可以不动声色的弄死人犯,皇帝气得脑瓜仁都疼了,命把李鸣唯接进皇宫调养,又命太医全力抢救。
不能让李鸣唯死了,将来蕴儿公开身份,还得李鸣唯出来作证。
贺公公那边派人传了话,李鸣唯苏醒了,只是还不能说话,皇帝让几个太医尽心尽力的医治,刚松了一口气,又有人来报,陆大人和魏国公求见。
他两个怎么会碰到一起?
两人进来磕头,魏国公一脸欣然,“老臣发现安国侯之子李慎私自往外传递消息居心叵测,老臣已经拿下他府上的管家郭新成,现押解在外面,这里还有李鸣唯写的血书为证。”
陆禀在一旁诡异的笑着,“吕国公又怎知是李侯爷亲手所书?李侯爷现在天字号大牢,李慎焉能见他一面。”
吕敏堂忙说,“这都是老臣私下揣测,这里是血书,请陛下过目。”
陆禀冷哼一声,“这种脏污的东西国公爷还请陛下过目?”
皇帝温言说道,“陆爱卿你先看了再说给朕听一听。”
吕敏堂只好递给陆大人,陆大人瞧了一回禁不住笑了,“这上面是一首诗,臣也不知道写得好坏,不过一片忠心是有的。”
陆禀就用他那难听的音调念着。
漫天愁云白漫漫,心中怒气冲霄汉。
欺君小人吕敏堂,信口雌黄乱污攀。
还求佛主长眷顾,沉冤昭雪趁心愿。
男儿到死心如铁,赤胆忠心报吾皇。
陆禀忍不住嘴角抽搐,三岁孩子写的吧,又是佛主又是忠心,亏他怎么想出来的,吕敏堂一把抢过血衣看了,浑身都抖起来了,李家分明早有防备,就等着他往圈套里钻了,陆禀又诡异的笑着扔给他两幅画像,“这两人跟着国公爷,昨晚又怎么会跑到诏狱冒充牢头?”
吕敏堂茫然的抬起头,回过味来又满面愤慨,“陆大人欲加之罪,到让吕某寒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