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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潭头两年管着家务,大小丫鬟也熟悉,这丫鬟面生,原来是花房里做活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进来了,又叫过来那三个丫鬟,也都不大熟悉,都撵到外面了。
玉潭一番发作,屋子只留下几个心腹丫鬟,玉潭坐到玉芳身边,伸手摸着她苍白的脸颊,眼前一片模糊,玉芳是姊妹里最省心的,要说心里话,玉潭实在不喜欢这个妹妹,她看不惯玉芳的老实懦弱。
这个懦弱的妹妹做出这样激烈的举动,挽回了李家女儿的名声,玉潭又想起爹爹说的话,心里一片悲凉,又禁不住愤怒,踩着姐妹的名声往上爬,她饶不了她。
秦访家的急冲冲来了,先看昏迷不醒的四小姐,擦了一把眼泪,“我们四小姐真傻。豁得出一条小命。”
秦访家的就是彩蝶,嫁给秦嬷嬷的小儿子,新婚燕尔还没指派差使,玉潭顾不得那些了,命人接她过来照应玉芳的院子。
秦访家的是夫人一手培养出来了的。立刻进入状态,“青螺、碧螺太小,还应该再派几个大丫鬟帮着照料,分作两班休息,看四小姐这个样子,白天黑夜离不了人。”
“郭嫂子派来四个丫鬟。我看着不大熟悉,都撵出去了。”
二小姐素日宽厚,也给下人留体面,秦访家的眼神一闪,“姑奶奶的意思是?”
“你过去和你婆婆说一声。让她留心三小姐的言行,还有宝珍、宝珠你也派小丫鬟留心着,小厨房那边好好敲打,还有就让青螺和碧螺在廊下煎药,不许别的丫鬟靠近了,取了药先请黄先生看看。”
秦访家的脸色也变了,姑奶奶说的隐晦,意思出来了。
她连忙郑重说道。“奴婢这就派人看着去,也选了可靠的过来服侍。”
秦访家的为人精细,府里人头又熟。她也没什么不放心了,眼下的关键还是玉芳能不能醒过来,她这样伤了脑子人变得痴傻也是有的,只能祈求菩萨保佑了。
这边忙的差不多了,又传来慎哥儿的消息,慎哥儿打了刘鹤。良国公也挨了一刀,连暗云卫都惊动了。这会儿闹到皇帝跟前了。
李鸣唯气得目瞪口呆,恨得连连跺脚。一叠声的骂起来。
慎哥儿打了刘鹤也罢了,李家还能讲出来道理,他还敢给了良国公一刀,陛下要是追究起来,他一个纵子行凶,管教不严的罪名逃不了。
李鸣唯在屋里转了两个磨磨,吩咐人备马,连忙进宫求见。
龙德殿里这会可热闹了。
良国公痛哭流涕求陛下做主,儿子被踢成废人性命难保,连他身上都挨了一刀,不让李家脱层皮,难消他心头之恨;李鸣唯跪下来磕头,说家里的女儿危在旦夕,刘鹤坏他女儿的名声,只求陛下做主,说罢也是大哭失声。
皇帝一个头两个大,也难安抚了,稀泥也和不起来了。
皇帝公事公办起来,问了事情的经过,缘起于李家女儿落水,皇帝看着良国公,“刘爱卿啊,你们家不愿意婚事,退婚就是了,令公子有些卑鄙了。”
良国公哭道,“小儿或有小错,他倒被李慎踢成废人,臣只求陛下严惩李慎以震国法。”
慎哥儿磕了头笑道,“良国公分明撒谎,小子年幼,那里是刘公子的对手,只是心里实在气愤,轻轻的踢他一脚,小子能有多大力气,那里就能踢废了,分明是良国公趁机陷害我,故意弄废他儿子也未可知呢。”
良国公双目喷火,想起他宝贝儿子,都恨不得掐死慎哥儿,这慎哥儿还胡说八道,良国公猛扑过来,慎哥儿就地一滚,堪堪躲过,李鸣唯拦着和他厮打起来。
把皇帝惊得啊了一声,一看蕴儿还好,方才坐下了,陆禀上前分开两人,一个国公,一位侯爷,斗鸡一样瞪起来。
皇帝看着良国公,“老刘啊,前些天上的请封世子的折子,是为刘鹤请封的?”
良国公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说这个。
皇帝笑的春风和煦,“刘鹤如此品格那配袭爵,这也是爱卿溺爱的缘故,朕听说你家大公子文武全才,这爵位就由他袭了吧,老爱卿身上有伤,还是好好的在家里将养,金吾卫暂且交给副将掌管,不用爱卿操心。”
良国公懵了,皇帝又说,“李鸣唯殿前失仪,罚你一年的俸禄,在家里好好反省,刘鹤心思歹毒,朕念在他年幼无知,还请刘爱卿带回去好生管教,李慎你胆大妄为,朕绝不轻饶,来人啊把李慎,”
话还没说完,李鸣唯连连磕头,“陛下,小儿也是手足情深,才失手伤人,还望陛下饶了小儿,臣管教不严愿受责罚。”
皇帝瞪着李鸣唯,心里的酸水咕嘟咕嘟冒出来,“把李慎押到暗云卫!”
李鸣唯这回可傻眼了,暗云卫手段血腥,慎哥儿如何受得了,李鸣唯磕头如捣蒜,皇帝心里一阵暗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