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上元佳节,燕京城白天就已经张灯结彩,一片繁华热闹。
谢诩凰借口说要出府买些东西,燕北羽倒也没有多问,只嘱咐让早些回来,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街边上各式各样的花灯看得晏西眼花缭乱,喃喃叹道,“没想到今天还这么热闹。慌”
“晚上会更热闹,舞龙舞狮,放灯的,猜灯谜的多了去了。”谢诩凰笑语道。
“倒真跟北齐不太一样,我们晚上出来逛逛行不行?”晏西一脸兴奋地要求道犯。
谢诩凰笑了笑,道,“你自己出来就行了,反正来这里这么久,也该熟了。”
晏西一听脸一下垮了下来,“你不来我还玩个什么劲,这燕京我除了你跟谁也不熟,你让我一个人出来有意思吗?”
其实,她哪有那么贪玩好奇,不过想借这份热闹,让她不再一个人沉浸在丧母之痛的心境罢了。
而且,今天去一趟沈园回去,只怕她心情更好不到哪里去。
谢诩凰无奈叹了叹气,道,“行行行,算我欠你了,天黑了带你出来。”
“这还差不多。”晏西左顾右盼地瞧着,也不忘打量后面有没有盯着他们的眼睛。
还好街面上人多,两人混在人群里倒不怎么起眼,但保险起见还是绕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着了,才去了沈园的后门。
这一次门直接开着的,那仆人早已站在门口侯着了。
“王妃这边请。”
谢诩凰举步进了门,便是外面寒意袭人,这里永远都还是花香弥漫的,不过沈玉邪那混帐除了算计人,剩下的也就只是打理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了。
晏西看到路边上的一片星辰花的花圃,嘴角冷冷地一勾,佯装着没看到直接从上面走了过去。
“喂?”仆人紧张地叫道。
晏西停下,一脸无辜,“什么事?”
“你踩着我家主子种的花了。”
晏西低头看了看脚下已经被自己踩得一片狼藉的花圃,一脸可惜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谢诩凰忍住笑意,知她根本就是故意踩的,不过是想出口恶气罢了。
“你……”那仆人被她气得不轻。
“到底还走不走了,我们没那么闲功夫跟你在这里说这些花花草草的。”晏西道。
那仆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继续前面给带路了,到了沈玉邪居住的水榭附近,便停了下来道,“主人在里面,王妃请自己过去吧。”
“晏西你就在这附近等我吧。”谢诩凰道。
晏西点了点头,四下望了望,想着自己要再去哪里祸害一下这园子里的花草才好。
谢诩凰一个人洞着湖边的青石小路走近水榭,推了门进去,一身锦袍素衫的人正神色慵懒地倚在暖榻上,旁边案几上的香炉正袅袅冒着淡淡的青烟,让整个屋子都弥漫暖暖的香气。
“过来坐。”榻上的人眼皮也未抬一下,淡淡出声道。
谢诩凰走近坐下,咬牙切齿地警告道,“我知道什么时候要来,你不用送东西到王府来提醒我。”
沈玉邪抬眼望着气冲冲的女人,眉眼泛起笑意,“怕被镇北王知道你这个王妃红杏出墙了?”
“难道你很想人知道,我这个北齐的和亲公主跟你搅在一块儿了?”谢诩凰冷笑反问道。
沈玉邪却伸手捏着她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最近好像清瘦了些,镇北王府穷得都养不起你了?”
“既然说到镇北王府了,先前向你打听的事情,有什么消息了?”谢诩凰直接问道。
沈玉邪伸手捋着她垂在肩头的头发,微微挑了挑眉梢,“什么事情?”
“镇北王的事。”谢诩凰道。
沈玉邪想了想,说道,“确实没查到什么可疑之处,镇北王最近怎么招惹你了,连他你也不放过了?”
“一点都没有?”谢诩凰拧眉追问道。
“在我看来是。”沈玉邪道。
“那么,他在宫里有个暗中来往的女子是谁,总能给我查出来。”
谢诩凰道。
如果连沈玉邪都查不出他的可疑,要么真是那么简单,要么就是藏得太深,而她更相信是后者,但若能找到那个跟他有来往的女子是谁,应该就能知道些新的线索。
“镇北王在宫里真有来往的女子?”沈玉邪眸子微眯,有些讶然道。
“南宫府大寿那天从宫里出来的人之中,一定就有那个人,你只要帮我把那个人找出来就行了。”谢诩凰道。
沈玉邪淡淡笑了笑,道,“我找找看。”
“如果你在宫里连这么个人都找不出来,我可就真要刮目相看了。”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
沈玉邪无所谓地笑了笑,一边拨弄着她耳朵上的坠子,道,“我倒还想知道,那天你在宫里倒底遇上了什么事,皇太后和皇贵妃都死了。”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谢诩凰冷笑道。
沈玉邪勾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笑道,“既然是盟友,总得有点诚意。”
“我想我已经很有诚意了。”谢诩凰咬牙切齿地说道,床都陪上了,他还要什么诚意?
沈玉邪低笑,也理解她的诚意是什么了,“诚意也确实有点儿,不过回回都是那么个死鱼样,久了我也会腻的。”
“不然我去花街柳街去历练历练再来?”谢诩凰恨得牙根痒痒。
“那倒不用,我喜欢自己调教。”沈玉邪笑得邪肆。
谢诩凰暗自咬着牙,调教?
当她是狗还是猫?
沈玉邪满意地瞧着她气鼓鼓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伸手拉着她的手,往在自己的衣带处,挑眉道,“不如让我看看,隔了这么久,你的诚意有没有进步?”
“沈玉邪,别太过份,你想玩花样去找风月楼里的姑娘去。”谢诩凰抽回手骂道。
沈玉邪凑近身,长臂拥着她的腰肢,低头在她耳边笑道,“说得这么不甘愿,你不是每次也挺享受的?”
谢诩凰脸上一阵臊红,心里却在骂娘,他当她跟他一样无耻下流吗,还不是他回回使劲了手段,她是个人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沈玉邪重新又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带处,道,“替我宽衣。”
谢诩凰咬牙瞪着他,既然他这么求着要她扒了他,她自然乐意效劳,也不管衣服扯破没有,扯掉衣带便将他上衣扒了。
“这么急?”沈玉邪笑道。
谢诩凰气结,自己这么快扒了他,还让他以为自己迫不及待地要跟他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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