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失职,再发生昨天这样的事。”燕北羽沉声道。
谢诩凰目光冷然地望着他,认真的说道,“昨天的事不是晏西的错,我不需要其它的护卫。”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通知你,贺英也是你的护卫。”燕北羽道。
“要他跟着我也行,除非他胜过晏西,否则我不留无用之人。”谢诩凰说着,瞥了一眼边上的晏西。
她很清楚,贺英并不是晏西的对手。
燕北羽薄唇微抿,沉吟了一阵,咬牙道,“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我等着。”谢诩凰笑着道。
他要让贺英胜过晏西,那可比登天还难。
两人刚用完膳,管事的过来禀报道,“王爷,王妃,上阳郡主来了。”
“她来做什么?”燕北羽皱了皱眉。
“郡主听说王妃受伤了,说是那日得王爷搭救,累及王妃遭人行刺重伤心中过意不去,特地登门探望。”管事如实说道。
“请她进来吧。”燕北羽道。
只是,话虽是这么说,她现在也是有伤在身,不是该在宫中养伤,犯不着因为这样的缘由,就带着伤到府里来探望了。
晏西头疼地抚了抚额,燕北羽不知道上阳郡主为什么会来,她和小谢当然清楚啊,真要来探望的哪里是上阳郡主,分明九哥放心不下,编了这样的借口让那冒牌货带他过来罢了。
“你身子还虚着,回床上躺着吧。”燕北羽起身扶她道。
谢诩凰没有拒绝,刚躺下一会儿,管事便领着霍宛莛和晏九进来了。
燕北羽与人在外面一番客套寒暄,这才带着人进了内室,霍宛莛脸上有伤,蒙着面纱,手上也缠着白布,大约是那天坠马所伤。
“王妃伤势可好些了?”霍宛莛询问道。
“没什么大碍,休养些日子就好了。”谢诩凰平静地回道。
“那天若非本宫遇险,镇北王为了救本宫走开了,王妃也不至于被人所伤,失了腹中胎儿。”霍宛莛道。
“已经过去了,郡主能平安无事,便是再好不过了。”谢诩凰浅然笑语道。
霍宛莛在边上晏九一再示意下,开口道,“王爷,本宫想与王妃说几句话,可否回避?”
燕北羽微愣,望了望床上躺着的人,想不出她们两个人有什么好说的,还要避着她来说。
可对方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好
拒绝,叫上管事出了门去。
“我不走。”晏西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
燕北羽想着她留下也好,于是带着其它人先出去了。
他们一行人前脚刚出了门,晏九便在床边坐了下来,沉着一张脸给床上的人把着脉。
“我没什么大碍,你不用这么冒险过来。”谢诩凰低声说道。
“那些庸医就说你没有大碍?”晏九一边说着,一边取了金针施针。
先前的内伤就没好,如今伤上加好,就靠那些大夫来看,何年何月才能好了去,就这还让晏西瞒着他。
谢诩凰无奈叹了叹气,只得默然接受着他施针,外加教训。
“那个孩子……怎么回事?”晏九问道。
她跟这个镇北王真的只是表面那么简单吗,她不是会被人强迫的人,这个孩子……
“只是意外罢了。”谢诩凰道。
晏九抿了抿唇,想来她也是怕他问及此事,故而才有意瞒着,自己再问又是为难她了。
晏西瞅着两人气氛尴尬,走近催促道,“九哥你快点,待久了怪惹人起疑的。”
“你若是顶用,还用我来这里?”晏九冷冷斜了她一眼,当时她要是在跟前,何至于会出这样的事儿。
“当时不是你叫我过去的,现在倒怪起我来了,要怪也是怪你自己,早不找我晚不找我,偏那个时候把我叫过去。”晏西哼道。
他以为她想看着小谢出事吗,当时她要是在,当然不会给人下手的机会,可当时就那么不赶巧,她就不在跟前,她又自己内伤在身,着这些小毛贼的道。
“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争了。”谢诩凰出言打断了兄妹两人的争执,这明明一母同胞出来的兄妹,凑在一块儿却总是没一句好话。
“最该怪的,也是谢承颢的那小子,要不是他惹出来的麻烦,咱们就不会这么倒霉。”晏西咬牙切齿地说着,要不是现在隔得远了,非得把那惹出祸事的人揍一顿才甘心。
不过,这笔帐她给她记着,回去了再一块儿给他算。
谢诩凰望了望一旁坐着的霍宛莛,问道,“太子妃最近可找你了?”
“找了,忙着给人牵线搭桥,我也依你的意思见了。”霍宛莛道。
“长孙晟都知道吗?”
“为此事,他与南宫沐月已经吵了几回了,估计就差最后这一把火了。”霍宛莛冷冷地笑了笑,说道。
太子妃帮着人给她牵线搭桥,长孙晟只会以为她是迫不及待的帮着皇后和皇帝他们逼着她嫁人,她只需要在他面前装做情势所逼不得不顺从的委屈样子,就足以让他们一家子难以安生了。
“不要操之过急,等我过几日好好到宫里探探风头,再走最后一步。”谢诩凰道。
“你这伤,还得卧床休息半个月。”晏九道。
“我只是进宫探探口风,又不是要干什么?”谢诩凰笑语道。
她得试探皇帝和皇后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还要安排合适的时机,自然要亲自去看,仅凭他们回报的消息,总归是不放心的。
“罢了,是我瞎操心。”晏九冷哼道。
反正,他说的话,她也没几回肯听的。
“我会小心休养的,你也别再这样冒险到王府来看我了,盯着咱们的人太多,让人知道了可就麻烦了。”谢诩凰道。
“但凡你真能自己小心护着你这条命了,我何需操这样的心?”晏九没好气地训道。
“行行行,晏大夫,我错了,我会好好保着我的小命,争取不让你再操心。”谢诩凰无奈投了降,这个人训起人来,还真是让人无情得很。
晏九收了掌力,收了金针道,“别再乱吃其它的药,按我留的方子吃。”
“好。”谢诩凰点头应道。
晏九收拾了东西,道,“再妄动了真气,你这一身武功给废了,我也回天无力,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晏西以示警告。
“行,我知道了,从今天起我一定寸步不离地跟着,上茅房我都跟着。”晏西知道这回是真惹火他了,也不敢再跟他狡辩了。
霍宛莛见事情已经办完了,起身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晏西也知他们待太久会惹人怀疑,自己开了门送他们出去。
“上次承蒙王爷搭救,宛莛感激不尽,小小蒙礼,不承敬意,还望王爷笑纳。”霍宛莛临行前,从袖中取出一枚锦盒递给燕北羽道。
燕北羽愣了愣,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是本王应尽职责。”
“王爷救本宫也不是一次了,本宫理应致谢。”霍宛莛笑靥如花道。
燕北羽沉吟了片刻,伸手将东西接了下来,“那本王便收下了。”
晏西站在几步之外,拳头捏得咯吱响,这冒牌货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