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南荣瑞贤眼镜扫过下面众人,看到云织所占位置微微停顿,与云织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点头,再不犹豫又沉声禀报:
“祖母,孙儿绝不是信口胡说,今日出入军营您知孙儿在出入妓院娼楼的士兵那里听到什么?”
老夫人露出犹豫:
“是……什么?”
南荣瑞贤冷笑一声:
“城北依柳阁新近的十二位美人,近日在京都十分红艳,却是以香艳醴美的舞姿著称,她们号称舞姿连得道高僧都能引诱,还传言她们引诱过西域圣僧,使他成为无女不欢的一代淫僧。这等香艳谣言孙儿本没有放在心上,今日回府却正碰上这件事,两相一对,却不得不怀疑,无通大师是不是就是那位被引诱的得道高僧。”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讶了,却不敢相信还有这等离奇之事,老夫人面色十分难看,却不肯相信:
“这……这只是巧合,大师,大师在此之前是自城郊三亭庙而来,不会是那淫僧。”
南荣不战对自己儿子面露不悦,比起什么淫僧,母亲的健康更为重要,但现在已经这样,他还是决定查明真相,否则若是南荣瑞贤所说是真,那振国王府收留淫僧,将会成为笑柄。
便沉声道:
“母亲,此事您不宜再管,交给儿子吧。”
老夫人面露悲痛之色,却还是强自坐起来面上显露决然:
“这等事老身若是还不能处理,那老身这一辈子就白活了,老身一定要亲自弄个明白!”
说着吩咐苏妈:
“去,看看大师是否已经苏醒若是醒了请他到凤起阁来!”
南荣瑞贤请命:
“孙儿带人亲自去!”
老夫人点了点头,南荣瑞贤便命令侍卫:
“随我来。”
跨剑直奔佛堂。
云织看着南荣瑞贤气愤的表现,微微勾起了唇:华东歌的办事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
过了半刻,无通便随着南荣瑞贤等人来了,他今日没有穿袈裟,反是一身青灰僧衫,现代混血儿般的深刻脸庞也不若原先一般那么安然,反是一片苍白。
他入门谁都没有看,却紧紧抿着唇看向云织,云织与他对视,竟然觉得他那眼神中透出一丝倔强与孩子气,不由嗤笑,着大和尚难不成还与她赌气,她这么想着,无通却已经走过她身边,站在正堂了。
老夫人心中已经十分怀疑,但对无通还是维持着客气,吩咐人给他设座。
“大师,老身请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大师到底是什么人?”
无通微微抬眸看向老夫人:
“无通从来都是无通。”
南荣瑞贤上前冷声打断他:
“胡说,你难道不是西域圣僧般若摩鸠?”
无通淡淡转眸面无表情:
“般若摩鸠也是无通,无通也是无通。”
南荣瑞贤没想到他这么简单承认了,愣了一瞬随后沉声继续问:
“这么说你承认了?那么你确实是那个因受女人引诱破戒被驱逐出西域的般若摩鸠?”
无通抿了抿唇,随后却没有否认的回答:
“是贫僧。”
这时,众人彻底绝望了,老夫人更是十分气恼,猛地拍案而起:
“今晚在湖亭,你为何要约我儿媳做什么?”
无通微微皱眉:
“贫僧没有约施主的儿媳。”
一直站在一边的何青青早就被一连串的事弄得火大,此时再站不住,冲出来怒喝:
“胡说,分明是你这妖僧派沙弥告知本夫人有办法救我孩儿,要本夫人戌时前往湖亭,现在竟敢矢口否认,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华香儿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敢再维护无通,站出来结结巴巴质问:
“是啊,今晚分明也是你邀请本夫人去湖亭,说有办法为绡儿清除病根,本夫人才相信与你,前去赴约,你却对我的丫头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到底是何居心?”
这连番审问,众人都惊呆了,随后也都被心中某个*的猜想吓到,指着无通大声咒骂:
“在湖亭点着春药,却同时约两位夫人,这……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真是淫僧,*!”
“居心叵测!”
(二)
无通面色白了一白,却不是被她们的质问与谴责,而是想起自己在湖亭神志不清时发生的那些事,但他确信自己极力忍耐,最终并未碰那女人。
他猛地转头看向云织,却见对方只对他露出一个极为无辜的笑容,便知道自己是被这女孩儿陷害了。
他再不争辩,只是双手合十淡漠的闭上了眼睛:
“阿弥陀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施主无法看清,贫僧也无话可说。”
老夫人彻底失望了,她沉痛地看着无通,最终沉下声音:
“好,你无话可说,老身也绝不冤枉与你,来人,去将依柳阁的舞姬带来,当面指认这妖僧。”
众人都对老夫人的决定没有异议,南荣瑞贤便带人去了依柳阁,只过了小半个时辰,便将那十二舞妓带人辨认无通。
果然都众口一致的确认无通是那西域淫僧,甚或还告知更多关于那和尚的轶闻志事,像什么西域龟兹公主曾受他蛊惑要随他出家,北川冰国的女王也曾想要娶他为男后,最后他不得不在宗世的追杀中继续逃亡。
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老夫人则面色阴沉难看,指着无通大喝: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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