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京都“千丝万缕”阁楼。
一道黑影一不小心自窗沿歪下来,砖块的脆裂的声音伴着门窗骤然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知道不好的黑影脚下使力,一个翻身倒挂在屋檐上,同时一双手指衔住一对飞镖,屏住呼吸注视屋中的动静。
一身软绸子白衫的白净公子一脸严肃地推开窗,缓缓扫视两边和窗下,眯了眯眼……
黑影手指发力,只等他抬起头就要……白衣公子却突然嘿嘿一笑,倒让黑影一愣,接着,便见他颇为吃力地端起一个罐子,
“哗”
……
黑影闭上眼睛,溅在脸上又缓缓流到鼻子里的骚臭液体让他费了今生最大的定力才克制住大吼一声杀了那个家伙的冲动……
“砰”窗户骤然关上,黑衣人募得真气一泄,手一抖双镖掉了下去……
“早说不要让我晚上喝水的吗,小容真是的,故意把菜做的那么咸。”
华东歌解决了生理问题,嘟囔了一句,心满意足地抱着尿罐,摇摇晃晃地回到床上。
黑衣人捂着被撞出血的鼻子面目扭曲的自他家屋檐上小心滑下,捡起飞镖见鬼一般迅速离开。
窗外安静下来,只留莎莎的风声和留在空气的微微的尿骚味,华东歌嘴角含笑,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南荣瑞贤心情颇好的走到安定王府门前,哼着小曲就要进门时身边却忽的掠过一道黑影,南荣瑞贤募得一愣,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直入书房的位置,皱了皱鼻子……怎么有股尿骚味?
想起那人方才踉跄的狼狈身影,南荣瑞贤狡黠一笑,快步进门走到书房。
一推开门只见云倾城正伏在案前勾画河图,转着眼珠四下张望了一圈也没见方才那人,听到里间的水声后索性坐到一边嘻嘻笑道:
“三哥,小泽子看样子遇到了些麻烦呢?”
云倾城小心吹干墨迹才缓缓放下笔,抬起头扫了一眼他身上的风衣随意开口:
“你倒像占到了便宜。”
摸了摸领边顺滑细腻的针绣,南荣瑞贤表情颇为愉悦:
“倒是有一番颇为惬意的交谈,不过与三哥而言并无用处。”
云倾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与他无用的他自也不会多问。
两人等了片刻,云倾泽才换了一身软绸段子的长衫赤着脚走出来,头发湿哒哒的搭在一张阴沉沉的脸上跟个讨债鬼一样。
“看咱们堂堂七皇子,怎么如此狼狈,难不成真遇到那个水鬼被浇了一头的“水”?”
看他怨念模样的南荣瑞贤毫不留情的调笑揶揄,惹得云倾泽狠狠甩了他一脸水,咬牙怒瞪:
“浇你一脸!”
南荣瑞贤瞬时黑了脸,十分嫌弃的抹去脸上的水,便冲上去揪他,云倾泽怪叫一声飞身上了房梁了,让轻功远不如他的南荣瑞贤,只能咬着牙在底下站着瞪他:
“有种你今晚儿上也别下来!”
云倾泽做了个鬼脸,索性躺在了房梁上:
“有种你上来呗。”
气的南荣瑞贤不轻,云倾城无奈摇摇头:
“休要胡闹。”
南荣瑞贤冷哼一声:
“今日先放过你。”
转身坐下了。
(二)
云倾泽嘻嘻一笑跳了下来:
“没什么发现,不过我肯定那家伙不是“水鬼”。
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形长相都不是,而且,绝对不会一点功夫。”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丢咋了桌上,云倾城拿过来仔细看了几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后却没有说话,将那东西放下了:
“没想到,他竟还是华氏嫡子。看来是本王多虑了。”
南荣瑞贤狐疑的拿过那个东西,发现是一块并不特别的紫玉,不由有些奇怪的看向云倾城:
“这东西便让三哥打消对他的怀疑?”
云倾城吹熄了蜡烛,屋中陷入黑暗,南荣瑞贤才发现手中的紫玉发出微弱的红光,而那红光却嵌在紫玉中间,形成一个“歌”字。
“南夏华氏商行家传秘宝,以特殊手艺做成的紫玉,里面是华氏子孙的血,代表着华氏子孙的身份。”
云倾城重新点燃拉住后淡淡解释,南荣瑞贤却惊奇不已,反复把玩那紫玉却发现在灯光下看不出任何稀奇:
“一块玉而已。拿回去仿造也不无可能。”
说着确实舍不得放下那玉的。云倾泽一把夺过那玉道:
“得了吧,小贤子,这东西当然是有神奇之处,你也不用打它主意了,这东西只有在主人身上佩戴才有夜间发光的效果,离开主人太久就变成废石一枚。”
又想起那让他喝尿的家伙,圆黑的眼睛眯成十分阴险的形状:
“再说,这东西本殿必须亲自归还……”
南荣瑞贤摸摸鼻子叹道:
“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招惹是非,若真如三哥所言他确是华氏嫡孙,也便不是好惹了,华老太爷与咱们陛下可是私交不浅呐。”
“那老家伙不过一介贱商,次次都拿金银玉宝、美人丹药献媚与父皇,想尽办法求我大吴的水陆商道,赚取更多银钱,莫说教训他那嫡孙,便说让他做我嫡孙那老奸商也不敢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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