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瑞贤嬉笑着打趣,浑身无力的云织也不由被他逗笑,却苍白着脸笑道:
“松柏哪敢?定多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是何物?”
一声带着磁性地男音带着笑意传入屋中,坐在众人外围的云倾泽回头看到是自己宠辱不惊的三哥,下意识地挪到更不起眼的地方。
云倾城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而后视线还是转向那床上的虚弱的女孩儿轻推轮椅缓缓到了她的面前:
“云织无事,本王就放心了。”
“有劳……”
想要起身的云织被云倾城含笑压下,温柔地为她拢了拢被子:
“莫起身,躺着吧。”
云织礼貌一笑也没有勉强,只是扫了一眼这屋子里……除了红杏满满当当的男子不由有些尴尬:
“有劳王爷……瑞康和祖母那边如何?”
云倾城含笑扫了一圈这些人:
“本王是自皇姑母那边过来。”
“呃……小弟也是送完瑞康和祖母直接过来的,大姐不必多虑,他们都没事,就你伤的严重。现在你既是缓过来了,母亲等人稍后应当会过来,我便要去给祖母报喜。”
南荣瑞贤笑眯眯地解了她的疑虑,云织这才踏实下来:
“今日幸亏七殿下及时赶到,否则,我与瑞康怕都难逃厄运。”
外围的云倾泽低了低头,没有说话,云织却又看向云倾城:
“王爷要替我好好谢谢七皇子。”
云倾泽面色一下子白了一白,云倾城扫了一眼云倾泽:
“自然,他是本王的皇弟,替我救了你也是应该的。”
两人对视笑笑,云倾泽却突然起身说了一句:
“三哥,我去看皇姑母。”
大步向外走去,南荣瑞贤面露尴尬,赶紧说了一句:
“我随他一起去,三哥与大姐好好说说话吧。”
也赶紧起身追出去了。
(三)
云倾城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过了好半刻,才转头看向云织:
“你比本王想的还要无情一些。”
云织淡漠开口:
“王爷难道喜欢我处处多情么?”
云倾城不由失笑:
“自然不会,但本王也不希望云织对本王一样无情。”
云织微微转头不再理他。
云倾城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微微转动扳指道:
“对了,那河中还有一个丫头可捞上来了,云织可知那丫头已经死了?”
云倾城不动声色地笑着看云织,云织僵了一瞬,随后装作不在意:
“是么?当时那丫头想要刺杀我和瑞康,幸亏七殿下及时赶到才将她制住,许是受了伤在水里呆太久便淹死了吧。”
“但那丫头,却是中毒而死,云织觉得这是为何?”
云织募得转头看向他:
“剧毒?”
云倾城点点头,云织眼中明灭不定,却低声道:
“我未曾见她吞毒。”
云倾城沉吟:
“是么,那毒很是奇特,若是能辨认,许是能找到出处了,这次的刺杀已经惹恼了皇叔,他很是着急。”
云织看着云倾城:
“父王亲自去查了?”
云倾城叹了一口气:
“是,振国王府一向以铜墙铁壁著称,皇叔正在请求将其充入禁军,却恰好发生一月之前的刺杀,这很影响父皇的决定,所以皇叔承诺定会找出真凶,但现在不到一月,却又发生一起,已经有不少人质疑黑甲军了。”
云织了然,南荣不沾刚将兵权交出手,现在正在势弱期间,未免其他几族蠢蠢欲动,需要尽快获得新的权力,起码,获得代表皇帝信任的筹码:
“那希望父王能早日找到真凶。”
云倾城意味深长的笑了:
“只能如此期望了,那云织好好休息吧,本王去看看皇姑母与瑞康。”
云织点点头,云倾城便离开了。
两个时辰后云倾城离开了振国王府,随之傍晚便让人送来诸多珍贵药材,当然,三夫人和老夫人那里那一份不缺,云织却总是想起他临走时说的那丫头“中剧毒而死”的事情。
云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下意识的……没有承认是她下毒,虽然……确实是她下的毒,南荣不战亲自查探这件事,她感到不安。
当时情况混乱,那叫阿碧的丫头的目标是她,她早已觉察出来,当时被扯下水中云织没有办法只得祭出那镯子中剩下的一根芒针,也是沾毒的。
但比起上一根让人昏迷的药性,它的毒性却是非常奇妙的,让人心悸肢木,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在陆地上也就那么回事,但在水里,却和剧毒无异。
云织当时确实刺中了她,但随后云倾泽便找到她们将阿碧踹了出去,云织并不知晓她是否真的中了毒。
但这两种毒是以植物与血液一时化学作用的原理制成的,作用小但不会有副作用——也就是说是查不出来的。所以云倾泽说她死与剧毒云织可不敢承认,既是不承认那么就一点也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