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拂上去,细细地磨。
宋青葙仿佛置身油锅中,全身沸腾般煎熬,这煎熬让她颤抖,巴不得早点结束,可又让她渴望,想久点再久点。
身体骤然被充满,突如其来的满足感让她舒服地哼了声。
“阿青,”秦镇低喃,双手扶住她的纤腰,更深地进入她,感觉她的呼吸越来越重,感觉相连的某处越来越烫,感觉自己被包围得越来越紧,感觉有温热之物濡湿他……秦镇忍住几乎喷薄欲出的情~欲,将她翻过身子,俯在床上。
这样的姿势,使他们贴合的愈加紧密,秦镇能感到宋青葙的那处打着旋儿一般的颤抖。
这颤抖从她身体蔓延到他的身体,秦镇不想再忍耐,奋力更进一些,将所有的情~欲尽数倾泻在她的体内。
宋青葙无力地俯在枕上,青丝被汗湿,遮住了她的面容。秦镇拨开她脸颊上的乱发,吻她的唇,“阿青,好吗?”
“嗯,好。”宋青葙看着他笑,眸中水雾氤氲,红唇娇嫩鲜艳,尾音不自觉地拉长,媚态十足。
“我也觉得很好,”秦镇满足地叹口气,起身披了衣衫,叮嘱她,“先别睡,我要水给你擦洗。”
宋青葙软软地应着,合上双眼,很快又睁开,望着秦镇的背影喊了声,“世子爷。”
秦镇回头。
宋青葙道:“以后出门的时候,你不用在外面等,受了凉要生病。”
秦镇无声地笑了笑。
等碧柳自厨房提来热水放在门口,秦镇提进屋兑好,果不其然地发现宋青葙已睡着了。
秦镇无奈将她挪到床边,将温热的帕子伸进被里,从上到下,仔细地擦过,用被子裹着抱到炕上,重新换过新被褥,再把她抱回来。
一番折腾后,秦镇就着她用剩的水,冲洗了一下,也钻进被子里。
宋青葙无意识地靠过来,窝在他的臂弯里。
秦镇温柔地凝视着她,心底软得像水。
成亲近半年,他越来越感觉她的好,越来越感觉她对自己的依恋。
她一向聪明能干又忍耐,可他知道,她发愁的时候会一遍遍绞手里的丝帕,她生气时会甩脸子,她恼怒时会掐他的胳膊……所有在外人面前隐藏着的情绪,她会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她俯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她靠在他胸前伤心痛哭,撒娇时,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世子爷抱抱我;情动时,她咬着下唇颤着声道,还想要。
刚开始,他总怕弄痛她,动作时很是小心翼翼,那一天,她便俯在他耳边,细细地说,“我想再深点。”
那天,他就像脱缰的野马,肆意地驰骋在草原上,尽情而尽兴。
宋青葙瘫软在他怀里,双眼水雾蒙蒙,“世子爷,真好,好到不行。”
秦镇侧头,下巴抵住她的发,有淡淡的茉莉香味沁入鼻端。秦镇觉得,他也好到不行……
————
三天后,宋青葙听新月安排府里下人做过年衣裳的事,听到丫鬟禀报说乔家二太太来了。
宋青葙顾不得换衣服,连忙到二门去迎接。
乔二太太笑道:“做次不速之客,给秦夫人添麻烦了。”
宋青葙急忙应道:“请都请不来的客人,怎么能说麻烦?”扶着她的手往里走。
乔二太太便问,“不知老夫人住在何处,我先去给老夫人和侯夫人问个安。”
宋青葙回答道:“老夫人这几天一早就去三圣庵,差不多申时才回来。夫人不习惯见外人,去了彼此拘束,不如咱们直接去望海堂说会话自在。”
乔二太太客随主便,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原来清平侯府还真是宋三娘当家,婆子在门口让通报时,听门房说报到望海堂,接着在二门,婆子让丫鬟传信,说传给世子夫人。
并没有提到老夫人或者侯夫人。
从二门到望海堂这段路,早在秦钰及笄礼时已经修整过了,看上去虽不如武康侯府奢华,也不想乔尚书府那般清雅,但胜在干净整洁,沿途枯枝落叶皆无,松柏树修剪得一丝不乱。
宋青葙把乔二太太引到东次间的大炕上,新月手脚麻利地端来茶点,福了福,对宋青葙道:“夫人,议事厅里等着的管事都散了,别的事先请林管家斟酌着办,林管家拿不定主意的就回到世子那里。”
乔二太太很仔细地打量着新月,她长得很漂亮,眉眼比宋三娘还要精致些,气度也好,落落大方进退有度,比寻常人家的闺女还知礼。
没想到宋三娘竟敢用这么标致的丫鬟,要知道,男人家哪有不偷腥的,而且清平侯世子也才二十多岁,正是年少慕艾的年纪。
宋三娘这么信得过世子?
宋青葙含笑听完新月回话,使个眼色让她退下,笑盈盈地请乔二太太喝茶,“庐山云雾茶,不知道合不合二太太口味?”
乔二太太端起茶盅抿了口,茶香清冽,入口甘醇,赞了声好,随即叹了口气。
宋青葙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乔二太太吞吞吐吐地说:“秦夫人,我看,咱们两家还是没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