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抛头露面地做,反正我闲着,顺手就办了。”
千玉想想,拿起花名册子,翻开两页,指着一个人名笑道:“可巧,这不就用上了。”
秦镇探头一看,是专给清平侯喂马的马夫,叫王二,四十五岁,籍贯福建,会木匠活,便问:“他能干什么?”
千玉知秦镇性情豪爽,没那么多弯弯道,当下也不隐瞒,低声说了个计划。
秦镇听得两眼放光,“啪”一掌拍在千玉肩头,“你这家伙心眼道道怎这么多?”
千玉捂着肩膀苦笑,“世子爷手劲也太大了些,林蒙真是吃不消。”
秦镇笑道:“药水跟王二就交给你了,其余的事我来办,套麻袋我最拿手。”
千玉笑应着告退出去。
秦镇将远山、近石、白水、空亭四个小厮叫来,细细叮嘱一番,小厮们都是做惯这行的,很快便明白,分头各自去准备。
秦镇心情愉悦地回到正房,见宋青葙已醒来,正坐着发呆,就上前柔声哄了几句,让碧柳端中饭过来。
宋青葙见秦镇等着自己也没有吃饭,心下愧疚,便将十娘之事暂时搁下,专心地陪秦镇用饭。
两人一问一答,有说有笑,很是温馨喜乐。
饭后,秦镇不让宋青葙得闲,拉着她去蓼花亭溜达一圈。
自打天儿冷了,宋青葙就没来过花园,如今旧地重游,想起以前摘了莲蓬剥莲子吃的情形,心里暖融融的,拉着秦镇的手不肯放。
此时湖面已上了冻,秦镇探身下去踩了踩,道:“还没冻实,等再结实点,咱们下去打刺溜滑。早知道就放些鱼苗进去,可以凿了冰抓鱼烤着吃。”
说得兴致勃勃,像个大孩子。
宋青葙就笑,“等开春买鱼苗回来放,明年冬天就可以吃了。”
她披着件宝蓝色的斗篷,帽沿围着一圈雪白的狐毛,衬着她的脸如明月皎皎,配上腮边浅浅的梨涡,温柔静谧。
秦镇盯着她,心头涌上浓浓的满足,笑容不经意地自唇角绽开。
一个在亭内,一个在冰上,互相凝视着,无声更胜有声。
再过几日,顺天府的衙役给秦镇递了个话,秦镇就往白家胡同瞧了瞧。
宋大老爷一家果真搬走了,除了门窗桌椅外,其余物品都搬了个干净。
秦镇见那天地上砸得碎瓷片都没了,料想定是衙役们收拾过,想必也从中得了些好处,也不多问,又取出个十两的银锭子扔给衙役。
衙役欢天喜地接过,道了谢。
回去后,秦镇问宋青葙,“宅子是想留着住还是卖了?要是住,我找人收拾收拾。”
宋青葙沉默片刻问道:“世子爷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秦镇叹道:“你别问了,反正饿不死,屋里空空荡荡的,他们没少卖东西。”
宋青葙点点头,“我想把那宅子一分为二,中间沏堵墙,原先大房住的那半重新粉刷了让碧柳跟阿全去住。以前我爹娘住的那半,还照原样留着,日后也有个念想。”
秦镇道:“也别从中间分了,只把原来的正院单独围起来,还用以前的门,修整起来足够碧柳他们住。另外那半连着花园重新开个门,你原先的屋子是在花园里吧?”
宋青葙“嗯”一声,“就是种着桂花树那个院子。”
秦镇笑一笑,“我猜也是,走进去的时候感到很亲切。”
“你挨个屋子进去了?”宋青葙讶异地问。
秦镇摇头,“没有,我估摸着你们家的女孩子应该住在花园,就溜达了一圈,看到那颗树,觉得你必定喜欢。”
宋青葙便道:“二姐姐喜欢花,院子里种着芍药月季还有一丛蔷薇;四妹妹却喜欢秋千,院子里竖了架秋千,种着紫藤。”
秦镇皱了皱眉,“回头我让人把秋千架给撤了。”
宋青葙不由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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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智离开京都到四川已有三四年的光景,此次回来,感觉颇为新鲜。
到底是天子脚下,繁华程度自是偏院的四川不能比的,好吃的好玩的数不胜数,而且妓院也比四川的上档次,放得开。
丁智虽然瞎了一只眼,却丝毫没妨碍他欣赏美女。
看不清,可以近距离看,再看不清,咱不是还有手?用手摸摸不就相当于看了。
从头摸到脚,从外摸到里,一边摸着美人儿一边听着小曲,面前还有盘春~色撩人的硬面饽饽。
丁智被小曲勾走了魂儿,一把扯过美人儿,仿着饽饽上的刻纹,恣意行乐,巴不得天天泡在这温柔窝里。
这天清早,丁智刚神魂颠倒了一夜,恋恋不舍地告别被窝里的小美人。
天气很好,晨阳暖洋洋地照着,丁智心情也很好,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拐了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