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首位。
左侧是太子墨亦景,右边是三皇子墨之轩,还有国师凌凤。
“辰王,五小姐到。”李公公挥着拂尘,尖锐的声音在夜里响起,远远便听到。
初次进宫,没料到会是夜里,实在很有情。
“一会,该高调就高调。”南宫熠辰低头,在她的耳边说着。
苏浅歌与他坐在八人轿内,直接来到楼景外面,她一手抓着瓜子,脆声咬着,双眸却打量着四周。
“还有不少暗卫。”她点头,把瓜子壳往下一抛。
几位暗卫以为是暗器,都纷纷亮出武器。
“太子也会来?”她抬头好奇问。
“会。”他低头,玩弄着扳指,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这冷漠,淡然的模样,实在让人想咬他一口。
两人下了轿,她一拐一拐的往里走去,南宫熠辰则手负身后,抬脚走进去:“皇上。”
景帝见他不行礼,暗是头疼。普天下,也仅有南宫熠辰见到皇帝,不需下跪行礼,而苏浅歌见状,也直接无视。
“赐座。”景帝心情甚好,挥袖让人赐座。
帝楼,气氛诡异。凌凤的双眸,在苏浅歌与南宫熠辰身上来回打量,似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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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半夜三更不用睡觉吗?”她打了个哈欠,实在无趣。
“…”众人目光,瞬时如流星望向她。
“咦,太子,你的脸怎么了?”她瞪着杏眸,好奇的指着墨亦景问道。
不问还好,这一问,则气得他半死。
此时的墨亦景,脸肿成猪,两脸上巴掌印双双重叠,俊脸形象全无!嘴角青肿痕迹显露,左眼变成了熊猫眼。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报。”墨亦景坐不住了。
“准。”景帝也等着有人闹事。
只有南宫熠辰坐着最舒服,喝着茶,什么也没做,似在思量着什么。
“苏浅歌夜闯太子府,试图勾,.引儿臣,让儿臣把休了苏溪青,让她当太子妃!儿臣自不同意,没料到她居然对儿臣下毒,趁乱暴打儿臣,实目中无王法,若不整治,恐怕以后无法无天。”墨亦景咬牙,颠倒是非。
不过,苏浅歌听闻,只是“噗”一声笑了。
“苏浅歌,可有此事?”景帝厉眼望来。
苏浅歌站起身,抬脚走厅间,手负身后:“当然…不可能!首先,太子府守卫森严,我一个弱女子怎能闯进去?其次,我为什么要太子妃之位?我不喜欢太子,只钟情于辰王!再次,太子又并非细皮嫩肉,怎会被我抽成猪头样?还是他的武功都白练了?”
“噗…”墨之轩抬头,深深看她一眼,不雅的把茶给喷出来。
墨亦景气得跳起来,若并非景帝在此,他早就冲上前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
“大胆!”李公公挥着拂尘,厉声喝着。
“事实,不能说吗?”她转身看着南宫熠辰,很无辜的问道。
“让你委屈了。”南宫熠辰淡淡说着。
一句委屈,不仅打了太子的脸,更让景帝脸上无光。
“父皇,儿臣也认为,此事需查清,若毁了苏小姐的名声,恐怕不妥。”墨之轩倒站起,为她说话。
不知为何,自从上次在苏府见到她奇怪的举动,他倒不觉得唐突,反觉得有趣,刚刚这一说,明明是无心,却句句都指责太子。
“三皇弟,你…”墨亦景气得直拍案桌。
“皇上,不好了。”这时,苏正雄的声音传来,焦急中带着不安。
苏浅歌抬眸,只见南宫熠辰伸手,示意她安静。
她撇着嘴,干脆上前坐下,喝着茶,看着苏正雄慌张的模样。
“苏爱卿,发生何事,令您如此慌张?”景帝摆手,苏正雄上前跪下。
苏正雄环视着众人,发现太子与辰王都在,不知该不该开口。
“臣…”他正在惦量着,不知该从何说起。
“有话,旦说无防。”景帝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正雄暗抹着冷汗,行了个大礼:“皇上,刚臣收到密信,赶到三里外的山间,发现了精兵的踪迹!山间不仅藏着精兵,经臣查探,还发现许多武器与粮食,可够半年之用!恐怕是有造反的嫌疑啊。”
墨亦景险些跳起来,发现举止不妥,才缓缓坐下,手却能将杯子捏碎。
苏浅歌则意外,她在不久前,才听到人汇报,怎么苏正雄就听到风声赶去,还在短时间内打听得如此清楚?
她不由得看向南宫熠辰,只见他正喝着茶水,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辰王,可有此事?”景帝紧握着拳头,显然此事,在他的意料之外。
国师凌凤则凤眸微眯,在南宫熠辰与太子的身上来回打量着。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确有此事!但宫中安全,向来以太子马首是瞻,臣以为是太子调派的人马,所以并未过问。”南宫熠辰起身,恭恭手说道。
气氛,瞬时降到零点。
墨亦景咬着牙根,若在此刻,他承认精兵是自己的,无疑会被冠上造成或逼宫的罪名,或不承认,那么他的心血,并毁于此了。
“父皇,确不是儿臣的精兵。”
“这可是外敌兵临城下?若真是如此,恐怕会危及到我凌封国的安危,皇上,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啊。”苏正雄正想找机会立功。
苏府内,已经乱成一团!他的财富被一掏而空,这些年他一直得不到重用,此时心急想抢功。
“这…辰王,你怎么看?”景帝犹豫半晌,兵权被南宫熠辰掌握,此种大事,他需过问南宫熠辰的意见。
“此事,是臣的失职,此事就全权交给苏将军!”南宫熠辰完全至身于外,把大权转交给苏正雄。
这正合他的意。
“既然辰王如此说,皇上,您看。”苏正雄一脸贪婪,只要手握要权,他还有翻身之时。
景帝脸色晦暗,墨亦景则怒气冲天。
“好困啊,皇上你赶紧做主吧!别人都打到城下了,赤..裸的想逼宫,身为天子
为了自己,也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安危,你赶紧下令,把这些人除掉就行了!我好想睡觉啊。”说完,她还配合打了个哈欠。
墨亦景的气得,想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既无事,臣便告退。”南宫熠辰起身,带着苏浅歌退离了帝楼。
厅内,因南宫熠辰的离去,他们的情绪都快暴了出来。
他的大胆,他的目中无人,令人恨得牙痒痒。
其他人都退下,景帝登上楼亭,眺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心若有所思。
“你的阵法,居然伤不到他。”景帝语气平淡,却不难听出怒意。
城外的阵,确是凌凤所设,此阵是出了名的鬼闻风阵,进阵者,将会受地震,火烧,冰冻,万箭等凌迟而死!但南宫熠辰居然安然无恙。
“是臣的失察,容皇上再给臣一些时间。”
景帝不作声,只是望向郊区外树林的方向。
“凌凤,天星如何?”
凌凤顺势望天,眼神微暗:“帝星渐弱。”
“你亲自去查看,城外的精兵,到底所属谁。”
“是。”凌凤转身,消失在帝楼中。
景帝独自望夜,他深知,这些绝对不是南宫熠辰所为!这些年,南宫熠辰的手段,他领教过,此人虽野心极重,但并却是个正人君子,不屑暗地里出手。
到底是谁,居然想逼宫了?难道连几年等不及了吗?
宫外
车轮滚滚,马车朝着镇王府而去。
苏浅歌半躺在软榻上,吃着水果,喝着茶水,尝着点心,不由惊叹,有钱人的马车,不仅豪华无比,更是应有尽有。
“又给墨亦景摆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彻底勾起她的好奇心,像世事都尽在他的掌握中。
南宫熠辰的心思,沉得可怕。
她不想与他为敌,否则,他将是一个最强敌人!对她有害而无利。
“地陵,俗称鬼林。里面变化无穷,暗藏杀机,进去之人,无人能生还!而地陵便隐藏在地底下,需经过鬼林,才能靠近。”南宫熠辰突然喃声说道,像是在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的。
但苏浅歌瞬时明白,他给墨亦景摆一道,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鬼林?恐怕是有埋伏吧。”她打趣说着,但对这个鬼林,很感兴趣。
她自小在树林中长大,与野兽成群,对树林有一种亲切感,而鬼林,对她来说,更是一层挑战。
只有挑战,才能进步。
“喂,这不是回府的路。”她挑开车帘,却发现他们此时,已经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