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
翠儿察觉到她的动作,停下来歉然的说道:“弄疼你了是吗?抱歉。”
云若咬着唇,好一会儿才张开嘴,艰难的说道:“不疼,你继续。”
为了能让身体快点好起来,再疼她也要忍受,决不能喊出来。
“恩,你再忍忍,一会就好了,我轻点。”翠儿还是不忍心,又放轻了一些力道,眸子里面出现了一丝心疼。
“好。”云若咬着牙,不再吭一声。
简简单单的上药,却让云若大汗淋漓,再也忍受不住那种灼烧般的疼痛感,沉沉的睡去。
梦里面,爸爸妈妈的笑脸是那么的温柔慈爱,静静的冲着她微笑着,云若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泪水已经沾湿了枕头,她抬了抬麻木的手臂,擦干了眼泪,发出轻微的一声喟叹。
忽然觉得房间里面的气氛有一丝异样,云若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神陡的变得冰冷,像万年的寒霜,“谁?”
她的转过头,握住了藏在枕头下面的钗子,凌厉的眼眸瞪着纱帐外面站着的人,心突突的跳着,随时准备着放手一搏。
透过厚厚的纱帐,隐约能看出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静静的注视着她,浑身散发出卓尔不凡,风华绝代的气息来,只是那样的目光灼灼
,带着一丝兴味,慵懒的开口说道:“我倒是想看看,能让傅流烟亲自开口求御医的女人,究竟是何模样?”
他故意做出一副轻佻的样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床边,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停在了纱帐上,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兴味。
“你是谁?”云若的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冰冷,镇定的问道,手中握着钗子的手用力的收拢,另一只手撑着床面,竖立起浑身的警戒。
“我是谁很重要吗?”来人的声音里面带上了一丝慵懒,漫不经心的一点一点掀开劣质的纱帐。
“当然重要。”云若出奇的镇定,凛冽的眸光瞪着来人,眼底闪过杀戮的味道。
“哦,有意思,说说看。”来人的声音里面多出了一丝好奇,举起另一边的手,把玩着自己如瀑布般的墨发。
“这决定了我是不是要杀你。”云若直勾勾的瞪着那只手,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清冷,像极了极地寒冷的冰川,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我不说呢?”司徒炫明眸子里面的兴味越发的大了,唇边挂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我也要杀了你!除非你现在滚出去。”云若的声音毫不客气,一点也不留情面的说道。
“这要让你失望了。”司徒炫明纯心要逗弄云若一般,身子也靠得越发的近,隔着厚厚的纱幔就站在云若的面前,就要掀开了纱帐。
云若的眸子一眯,眼睛里面闪过危险的光芒,肯定的说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已经飞快的挥了过来,隔着厚厚的纱帐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司徒炫明的脸上。
“嘶——”
咚——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在这个简陋的下人房里面显得分外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