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宽厚的怀抱如今滚烫得厉害,云若的脸红得不成样子,僵硬着身子不自然的说道:“你先松开啊。”
这个样子让她真的很不自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两个人,在经历了最亲密的事情之后。
想到下午自己那么主动,云若恨不得劈死自己,太丢脸了。
司徒嘉熙轻轻的笑了,笑声和煦如沐春风,“不放,若儿,你是我的了,我好开心。我们要做这个世上最相亲相爱的夫妻,一辈子都不分开。”
那张俊美如玉的脸,因为愉悦染上了一层光辉,更加衬托得他像上古的谪仙。
若儿是他的女人,完完全全属于他,是他的皇后,更是他的妻子。
云若僵硬的说道,“熙,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想穿衣服。”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简直声如蚊蝇,差点听不见。
司徒嘉熙俊美的脸上升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笑嘻嘻的说道:“若儿,没关系,我不害羞的。”
说着他一把掀开了被子坐起来,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深情款款。
云若害羞得急忙转开视线,紧张的说道:“你干什么?快点去换衣服啦。你不害羞我害羞好不好。”
这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无赖?之前并不像这样啊,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头大尾巴狼。
司徒嘉熙知道她害羞了,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笑意盈盈的坐在床边看着云若,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爱意和眷恋,却一点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云若着急了,拥住被子只露出一个头来,一张清新隽雅的小脸红得不成样子,为难的说道:“熙,你先出去好不好?我真的要换衣服了。”
他在这里,让她怎么好意思。
司徒嘉熙邪魅的一笑,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深情的看着她,声音柔得可以拧出水来,“没事,你换吧,不用管我。”
这是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女人,尤其是在经历了刚才那甜蜜幸福的事情之后,他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的身边,只想时时刻刻都跟她在一起。
他的若儿啊,那么惹人疼惜。
云若哭笑不得,是她不自在好不好?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司徒嘉熙就是一个无赖,还是那种超级大无赖。
司徒嘉熙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浓情款款的看着云若,无辜的说道:“若儿,怎么不动了?是不是太累了,那为夫帮你换上好不好?为你做事是为夫的荣幸。”
云若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急忙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磨磨唧唧了好久,也没有起来,司徒嘉熙的耐心都要消耗完了,不由分说的连着被子将她抱起来,朝着凤鸾宫后面的浴池走去。
云若猛然被抱起来,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叫了起来,“司徒嘉熙,你要做什么?”
她的心跳得好快,脸烧得好红,几乎烧遍了全身。
司徒嘉熙邪魅的一笑,声音里多了一丝玩味,“自然是带着我的娘子去沐浴啦。”
云若的眼睛睁得老大,扑腾着,脸烧得火辣辣的,嘴硬的说道:“不要,你放我下来。”
身子在被子中不停的扭着,想要从司徒嘉熙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司徒嘉熙毫不客气的拍了她一下,假装严厉的说道:“别闹。”
云若只好将头缩进司徒嘉熙的怀里当起了鸵鸟。
热气腾腾的浴池里,司徒嘉熙看着妻子疲惫的神色和洁白的肌肤上落下的斑驳的痕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柔声的问道:“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要不要开点药来擦?”
云若的头埋得低低的,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你······很好。”
他那么单纯,就像一张白纸,她疼惜都来不及,怎么忍心去怪他。
司徒嘉熙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闪亮,胸腔里被柔情填得满满的,在这样的夜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修长的手,一寸一寸的落在云若触目惊心的伤痕上,心一点一点的沉沦。
“若儿,我帮你洗头。”司徒嘉熙抚摸着云若的长发,柔声的说道。
云若回过头去看着他,心里不是不震撼。
他是一个高贵的帝皇,竟然愿意屈尊降贵的为一个女人洗头,实属不易。
云若的眼底有温热的东西涌上来,咬着唇,轻轻的点了点头,“熙,谢谢你。”
司徒嘉熙轻轻的笑了,宠溺的说道:“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是你的夫君,为你洗头自然是应该的。只要你愿意,这辈子我都会帮你洗头。”
他爱她啊,爱到骨髓里了,爱到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自从她在河边将他救起来,她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怎么拔都拔不去。
这个夜晚,对于云若和司徒嘉熙来说,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司徒嘉熙帮她洗头,帮她擦头发,拥着她说了许多他小时候的事,一直到云若睡着了。
早上云若醒来的时候,司徒嘉熙照例上早朝去了,云若的心里升起了一阵空空的失落,看着自己的身边空了一块地方,那种感觉很奇怪。
“来人。”云若穿着洁白的寝衣朝着外面叫了一声。
“娘娘,您醒了。”流云和追月推开门走了进来笑得春风满面,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差点眯成了一条缝。
娘娘终于得到皇上的宠幸了,她们能不高兴吗?
要知道她们等着一天等了多久。
娘娘和皇上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好上了多不容易啊。
云若轻轻的应了一声,“流云,帮我梳头。”
来到古代有好一段时间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学会梳复杂的头,只能让别人帮她梳了。
“是,娘娘。”流云笑得很兴奋的样子,扶着云若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帮她打理如同墨缎般的长发。
“娘娘,要用早膳吗?”追月笑嘻嘻的站在云若的身后,小声的问道。
云若当然知道她们在笑什么,脸一阵阵的发红,却竭力保持镇定的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好,你去准备吧。”
“是,娘娘。”追月兴致勃勃的走出去了,留下了一串愉悦的笑声。
“对了,流云,昨日皇上怎么会来得那么快?”云若昨日一直没有想起这个问题,现在终于想起来了,疑惑的问道。
按照以往上朝的时间,司徒嘉熙应该不会回来得那么快的,可是昨天他竟然提前回来了,而且看他的样子竟然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肯定是有谁给他通风报信了,他害怕自己有什么意外才回来的。
流云轻轻的将一根流苏的簪子插在她的头上,笑着说道:“是如梦和如烟去报的信,所以皇上才赶回来的。”
原来是她们,云若敛下了眸子。
“好了,娘娘。”流云看着镜子了顾盼神飞的云若,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的色彩。
娘娘不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十分美丽的人,可是越看就越发现,她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美丽,明亮的眼睛,倔强的双眸,微微翘起的唇角,无一不透出一种高傲和魅力,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睛。
“好,去吃早饭吧。”云若的声音轻轻的,像和风细雨,吹在人的心上,分外的舒服。
“是,娘娘。”流云扶着云若,来到了偏殿,用了早饭。
“对了,昨天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云若放下手中的碗,睿智的眼底闪过犀利的光芒,平静的问道。
以她对太后的了解,那个老女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定会找机会再来给自己下绊子。
“回娘娘,太后那边一切正常,属下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监视着,只要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立刻向娘娘汇报。”
流云谨慎的回道,她们也知道太后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所以一刻也不敢大意。
“很好,一定要密切注意夜宁宫那边的动向,不可以放松。”云若的眸中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冷得足以将人冻死。
昨日的那笔帐,她一定要好好的跟太后算回来,云若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肩膀的位置,那里还一阵阵的疼。
太后和司徒雪慧果真是母女,一个拿石头砸了她的左肩,另一个拿着剑刺伤了她的右肩,要是再多几分力道,她的肩膀就废掉了。
云若嘲讽的笑了,心底陡然升起了一丝恨意,瞳孔绿幽幽的,阴森吓人。
“追月,昨天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云若的目光落在追月的脸上,平静的问道。
“娘娘,属下昨夜打听到前天温憬然温大人去了太后的夜宁宫,第二天,太后就带人过来抓娘娘了,属下觉得将娘娘身份泄露的人很有可能是温大人。”
追月恭恭敬敬的说道,一丝也不敢隐瞒。
云若靠在椅子上,眼睛里明灭不定,一种怒气从心底升了起来,双手抠着椅背,硬生生的将指甲给抠断了。
温憬然,温憬然······
又是温家的人,她跟温家的人有仇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跟她过不去?
她敢肯定将自己身份泄露出去的一定是温憬然。
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去查她,又深受太后的信任。
她冷冷的笑了,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吗。
那她就等着,看谁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开心的。
“娘娘,现在怎么办?”追月征询着云若的意见,小声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你能抓得到证据吗?就算抓得到证据又怎么样,能治得了他吗?”云若平静的说道。昨天的事情,如果是换成别人,早就被砍头了。
可是偏偏那个人是太后,是穆丞相,司徒嘉熙再怎么生气,内心再怎么忿恨,也没有处罚太后。
就连穆影炎,也只是象征性的让他回家休息一个月。
只要太后和穆丞相不倒,她就没有办法动温憬然一根汗毛。
云若内心的怒火一阵接一阵的来,温憬然,她绝对不会放过,现在她收拾不了他,总有一天可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已经要汹涌而出的怒气咽了下去,一张清新隽雅的小脸浮起了冰冷的笑容,平静的说道:“母后的寿辰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现在也应该好好的准备准备了。”
她要给太后一个很大很大的惊醒,让她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
流云和追月不明白云若的意思,奇怪的问道:“娘娘,您要亲自准备吗?”
云若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湖水,柔和的说道:“当然,本宫要好好准备,以尽孝道。”
她送给太后的寿辰将会是穆影炎的项上人头!
“好了,流云,追月,陪本宫到御花园中走走。”云若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太过沉闷了,压得她心烦意乱,施施然的走了出去,纤长瘦小的背影却散发着一种倔强和孤傲。
流云和追月追了上去,跟着云若向着御花园走去。
夏日的阳光洒在姹紫嫣红的鲜花上,清晨的露水被折射得发出耀眼的光芒,更加衬托得鲜花的娇嫩。
一阵阵氤氲的花香浮动,舒缓的吹进人的鼻尖,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很多。
云若的脸色也没有在凤鸾宫看起来那么难看了,平添了一抹清雅高贵。
她穿着湖蓝色的衣衫,站在一簇簇的花丛中,美得像仙子。
穿过一丛又一丛的花簇,云若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一双明亮的眸子清新而纯粹,让人不忍沉溺其间。
“皇嫂!”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邪魅的声音。
云若的眸子闪动了一下,从大石头上站起来,迎视着那双狭长而邪魅的桃花眼,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平静的说道:“原来是瑞王殿下。”
她的声音是柔和的,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司徒炫明丝毫不在意云若戒备的神情,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折射出温和无害的笑容,“皇嫂这么戒备皇弟做什么?皇弟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吃人的。”
云若不为所动,轻轻的笑了,眼睛里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微微扬起了下巴,清雅的小脸顿时多了一丝高傲,用一种悦耳动听的声音说道:“有些东西比洪水猛兽更可怕。”
司徒炫明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眼底浮起了一丝意味,一张脸明媚得像此刻的阳光,热烈,奔放,“哦,那皇嫂认为什么比洪水猛兽更可怕。”
云若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退开两步距离,眼底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某些不择手段去害别人的人。”
司徒炫明看着她冰冷的眸光,眼底闪过一丝伤痛,唇角也浮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艰难的说道:“皇嫂说的是臣弟吗?”
那张俊美的容颜染上了一层伤痛,似乎被云若的话伤到了,明亮的眼睛也瞬间黯淡了下来,敛去了眸底的伤痛。
云若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和司徒炫明形成对峙的模样,充满敌意的瞪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警戒。
司徒炫明的唇角扯着一丝苦涩的笑容,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云若,“皇嫂,原先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是不是?可是为什么现在你对皇弟那么有敌意呢?”
云若咬着唇不吭声,挺直自己的脊梁站着,摸不准司徒炫明想要干什么。
“追月,流云,我们回去。”她不想看到司徒炫明,他是太后的儿子。
一看到他的那张脸,她就会想起那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刁难她,让她的生活一片混乱。
“皇嫂!”司徒炫明拦在了云若的前面,眼睛里涌动的是真诚,诚挚的说道:“皇嫂,臣弟为母后的事情向你道歉。”
云若轻轻的笑了,清脆的声音里都是满不在乎,“母后是母后,瑞王是瑞王,谁也代替不了谁。您为什么要向本宫道歉呢?您又没有做对不起本宫的事情,本宫受之有愧啊。”
司徒炫明看着她,眸子里闪过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艰难的说道:“母后这次的事情做得的确过分,皇嫂要是心里生气也是人之常情,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