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礼,缓缓的道:“不管我是谁,我都不能对不起楚的家人对我的救命之恩,我已经答应了要娶表妹为妻,就不会反悔,至于公主所说的那些事情,对楚商来说已经是前尘往事了,而且在下相信公主也不会让我去做那等忘恩负义之徒。”
景阳抠着桌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着白,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盼来盼去,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忘恩负义有算得了什么
景阳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忿恨的看着眼前的这人“你想娶别人,我只能送你两个字,做梦!我不管你是谁,了空也好,楚商也罢,可我告诉你,今生你唯一的妻子,就只能是我!”
说完便不再理会站在一旁的楚商,径直走出了房门。
前脚景阳一走,后脚秋宝就进了屋子,一桌子的菜还是刚才送上来的模样。
“你该好好对待公主的,不管是记得还是不记得,你都应该好好对她。”
楚商转头看着秋宝“若是我按照你的话做了,那岂不是真的成了负心人。”
秋宝直直的看着她“你以为你现在就不是负心人了吗?”嘴角露出一丝鄙夷,又道:“失忆算是个什么借口?不过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的障眼法,你明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依然向她人许诺,到头来自己却怕担了这负心人的名号,楚公子不觉得自己有些说不过去吗?”
楚商被秋宝的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是啊,自己这样难道就不是负心人了吗?
“公主吩咐了,让楚公子先好好吃饭,剩下的事以后再说。”秋宝说完,又重新拿了一副碗筷摆上了桌子。
第二日,清心殿内,楚商正给慕容宸施着针,每动一下都格外小心,因为她知道此刻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楚商只希望能够快点结束,早日能够回去荆河。
“皇上,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楚商撤回了最后一根银针。
慕容宸抚了抚脑袋,眯着个眼睛“果然是神医,被你这么一扎,朕现在觉得浑身都清爽了许多。”
“皇上要多注意休息,这样才能彻底除去病根。”
楚商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怎么回事,她老是觉得景阳在背后盯着自己,而且还时不时的在跟玉王爷侧耳交谈着什么,一时之间有些心慌。
“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朕都会给你的。”
楚商跪在地下,低着头道:“草民不要什么赏赐,只想尽快的回去荆河,家里人还在等我。”
慕容宸皱着眉头看向楚商“你是第一个拒绝赏赐的人,难不成是担心朕给不了你?”
“草民不敢!”
这时一旁的景玉出声了声音“父皇,不如就让她在太医院任职吧,这样一来父皇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可以让她随传随到了。”
“恩,也好,那就这吧。”慕容宸点了点头,又看向楚商问道:“你可满意?”
楚商还能说什么,她又怎么说的算呢。
“玉王爷,您怎么能这样呢,说好一施完针,就让我走的,可现在怎么又能让我去太医院任职呢!”楚商现在的样子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景玉不以为然的看向她“你以为我说让你走你就能走了吗?再说让你在太医院任职不也是为了你的前途好,你得仔细端详着。”
“玉王爷,我楚商从来就不是追名逐利的人,明日我就去跟太医院请辞。”
“你大胆!”景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视着她“别以为谁都把你当个宝,我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五哥。”门口传来了景阳的声音,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是不是都听到了。
景阳快步走到景玉跟前,拉了拉她的袖子“五哥,您别生气,我来跟她说。”
景玉真是很恼火,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家小妹的意中人,按照他的脾气,早就让人把她拖出去了。
“你给我好自为之!”临走的时候,景玉狠狠地瞪了楚商一眼。
景阳看着楚商额头上都冒出了些许的薄汗,走上前去便想给她擦拭,可却被她偏头躲了过去。
“这又是你在从中作梗吧?”楚商的声音冷漠的吓人。
景阳收回来伸在半口的手,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看她,对着旁边的侍女道:“你们都先下吧。”
见侍女都退尽后,景阳才转过身,开口道:“刚才你不该那样顶撞玉王爷。”
楚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景阳也不气她,继续说道:“你觉得你不能回荆河是因为我从中作了梗,可我必须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做过,留你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五哥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在你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皇宫不是谁都能来去自如的地方。”
“公主既然这样说,那我也明白的告诉公主。”楚商抬眼对上景阳的眸子“不管我是走是留,在下都不会跟公主扯上任何关系。”
景阳的言语中尽是悲伤“了空,你就这么恨我?”
楚商摇了摇头“公主,您说错了,在下不是了空,也不记得了空是谁,在下只知道我姓楚名商,家在荆河。”
景阳的眼睛又有些泛红了,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也学着楚商的样子,有些决绝的道:“既然这样,那好,我也告诉你,这辈子我还真就要和你纠缠不清了!你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