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犁头耕田?”
“你还想怎么着?”伟人没好气:“要处理你就是第一个。再别惹事了,小山伢子。”
“好的,伟人爷爷,今后再也不敢给您添麻烦了。”巫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憋屈。
伟人是复出了,不过是挂着副总理的头衔,做着总理的事情。
太祖这个人,后世有不少人在研究他。他的做事方式,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难道花总理就是因为在他老家工作过,就提拔成总理?
巫山可是知道,一直到第三代领导人成型,伟人那一批老同志才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太祖所任命的接班人,靠边站到隐退,连个浪花都没激起。
正如伟人所说的,一条耕牛,在上面看来,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估计原本的时空,梅小林自己不着调。不然,凭梅家的资源,再怎么着到军委当个委员,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梅家三代的梅勇,后来下去之后,烂账全部翻出来,比他这个大爷也好不到哪儿去。梅老多厉害的一个人,在太祖时代的各个时期,都一直坚挺。
对子女的教育,不能放松啊。梅老在子系和孙系的教育上,确实出了很大问题,放任自流。
巫山突然又想起了家里的几个孩子,目前在港岛的建军,家里的正华、正芳,另一个时空自己的老婆楠楠,谭传继的一对双胞胎子女。
想到这些,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张耀武看到巫山挂断电话之后,就一直在沉思,忍不住问了一句。
伟人,对面前这三个土鳖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刚才巫山在和老人讲电话的时候,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就是徐世友老爷子,对大家来说也是遥不可及的。
难怪巫山这么有底气,敢和徐世友说话都不亢不卑,原来后面站着伟人。
这时候的听筒,在旁边都能听到对方说什么。伟人的每一句话,从听筒里清清楚楚传出来。巴蜀话他们都听不懂,现在,大家都以为巫山时不时伟人的亲戚。
要是巫山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
“恭喜你,张耀武同志,”巫山不由打趣道:“你很快就能成为胜利县的一把手了!”
“真的?”武哥一阵狂喜,拉住巫山的手再次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
“废话,”巫山斜了他一眼:“伟人爷爷说一个乡的影响力太小,那不是胜利县的革委会主任是什么?如果到其他地方去,你能顺利推行吗?而且,到了伟人爷爷这个层面,他能直接告诉我结果吗,大哥。这叫点到为止懂不懂。”
这个庄稼地里走出来的官员,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就拉着巫山的手,使劲握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两天他经历了悲喜几重天。首先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被巫山批得体无完肤。那就退而求其次,先在张家公社做出表率,让地区的人看看自己的能力。想不到巫山和伟人的一通电话,事情又峰回路转。
林明达也很高兴,张耀武上去了,肯定也要拉他一把。
至于田光华,就淡定多了。巫山连握手言好的人都能帮忙,自己和他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了。就这两天来对巫山的了解,自己已经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那根本就不用愁。
“今天晚上,我们再去国营饭店,我要把那里包下来,大家好好庆祝下。”张耀武大声宣布,又恶狠狠地对着旁边的两个人:“你们不许不去,不醉不归呀!”
“低调,低调,大哥。”巫山漫不经心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要是走漏了风声,万一宋家反弹怎么办?”
“对,武哥,阿山说得对。”林明达还很冷静:“但就我们这几个人,还是在阿才的房间里喝一顿是应该的。”
“是是,”张耀武打了自己两个嘴巴:“是我高兴得昏了头。”
“好了,你们先商量下吧,我们准时去。”巫山冲田光华点点头:“我们先下去把孩子们送到武装部吧。”
两个孩子,经历了生活的磨难。特别是父亲进了监狱以后,感受到世态炎凉,生活的艰辛。在什么人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老林头在那里给他们讲自己的光辉事迹,哥俩心不在焉地听着。
看到巫山,谭金玲飞跑出来,巫山顺手抱起:“闺女,在干什么呢?”
金玲说了一句“阿叔”,后面叽叽喳喳,巫山就傻眼了,一句都听不懂。
“阿叔,”金春礼貌地给老林头道别,出来牵着巫山的手:“刚才我们听阿公讲故事呢。”
田光华和老爷子打招呼,巫山笑着冲他点点头。
巫山很奇怪,这小姑娘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黏糊呢?原因应该在哥哥身上吧,可能就是金春告诉妹妹,今后自己就是他们的依靠。
“怎么了,巫山?”田光华看到他在那里摇头。
“没什么的,”他吁了一口气:“我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我怕老梅家给你们带来危害。想不到啊,对农民来说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处理了。”
梅小林从山地旅出去,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平级调动而已。巫山还是很不甘心的。
“我怕什么?”田光华没心没肺地笑着:“前面不是有你顶着吗?再说了,我们这些小虾米,梅家看不上眼吧。”
梅老肯定不会在意,梅小林呢?他可是在这里栽了大跟头的。不是职务的变化,主要是脸面受损。不过相信徐老爷子会把他这一系在部队的人全部清除。
巫山没有回答,一行人安安静静地朝旁边的武装部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