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肯定有麻烦。
巫山马上转身,走了相反的方向。袋子里的密码本,虽然有近十斤,但在巫山的手里,近似于轻若无物。
再说刘太蒙他们随即带着队伍,快速向庐丰方向挺进。速度再快,毕竟快一万人。道路狭小,远处的队伍都已经到了看不见的山脚下,旅部才开始移动。
李光荣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主动派出了十多个年轻力壮的向导。连他自己,也和刘太蒙的旅部一起,不停在边上解说。
反正多一个老乡不多,少一个不少。刘太蒙这些人还是挺感激大队书记的。虽然当初发生了一些小小的误会,如今的结果,无疑是皆大欢喜。
队伍走到两三里路,前面突然出现骚动。
“冉鹏翔!”
“到,首长!”
“去看看前面发生什么事儿了?”刘太蒙摘下帽子,走了这么一会儿,身体有点热了。
乡间的小路,不像后世那样。包产到户以后,家家户户恨不得连田埂都不要,一只脚在上面都踩不稳。现在的小路,虽然很小,战士们都是三个一排往前走。
不到三分钟,冉鹏翔带来了十多个人。
“首长,带回来了!”冉鹏翔的声音里有一丝兴奋:“他们是巫山带的班!”
“巫山?!”
不仅是刘太蒙,旅部其他大佬都有些惊喜。一路上两次带给部队关键的电报。如果这一次的演习,山地旅胜利了,第一功臣就是他!
“哪儿呢?”刘太蒙一个个打量着。
“旅长,您是找我们指导员吧?”欧旭江站上前:“报告旅长,山地旅侦察营一连一排二班班长欧旭江向您报到!”
“同志们,你们是好样的,我代表山地旅感谢你们。”
刘太蒙只是一刹那的失神,连连和二班的战士们敬礼握手。
到张二宝老人的时候,他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旅长,多大的官啊,自己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大官,就是当年修水库的时候,解放军过来的一个工兵团长。那时,年轻的张二宝可没机会凑上前,和团长握手的都是大队的干部。大队书记是现在的书记张大民的二叔张有财,他握过手之后,回家一个星期都没洗手,说是把福气留住。
自己的祖坟在冒青烟啊。老人的嘴唇有些哆嗦,看到自己的手很脏,在身上擦了又擦,才把手伸出去。
“您就是给我们带路的老乡吧!”刘太蒙先敬了一个礼才握上老人那双皮肤皲裂的手:“我代表山地旅感谢您,谢谢!”
他又对张二宝笑着点点头,才转身走到欧旭江身边。
欧旭江的汇报,另外三个去握完手的大佬们也在一旁凝听着。
“也就是说,目前,曹学友军的司令部,只剩下警卫连和其他文职部门了?”刘太蒙像是在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演习,可不像正规战争,一排炮过去,擦着就算阵亡。他的警卫连身手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山地旅的装备,本身就是闽州部队不能比的。可能也是曹学友的疏忽,这次的演习,为了赶速度,他连山炮旅都没带过来。有几门大炮,被进攻部门带到中都那边,准备一举攻克山地旅。刘太蒙可不会像老一辈的军人,他的原则就是用最好的武器,进行最强的武力打击,损失最少的士兵。
如果曹学友失利,一方面是他不重视对手,另一方面应该就是只带了轻武器。没看到在桥边,就两排炮弹,张好古的营土崩瓦解了吗?
“旅长,同志们,”没等大佬们吩咐,其他人自动拉开距离。荣福生在地上随手抓了一根枯枝,开始画粗略的地图:“你们看啊,我们在这里,敌军的大部队现在有可能刚到中都我们的旅部驻地。这里,是曹学友的司令部。这里,是他们派出来拦截的独立团。那么,去攻击敌人的司令部,用得着全旅去吗?”
“就是啊,”旅部的参谋们有荣福生压着,平时大都只看不说。这时,心直口快的参谋胡岩希也摇摇头:“那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吗?”
“所以吧,我有个想法,和大家说说。”参谋长在地上继续画着:“我们可以把大部队,从这里直接向东,在独立团的背后发起攻击,先把这支队伍吃掉!”
老头子越说越激动,一拳砸在地上,蹲着的几个人觉得地面都在晃动。
“不对,”罗东洋起先出了洋相,开始进入状态:“我们可以先派出部队,在正面佯攻。等他们的火力和注意力吸引过来,大部队从背后猛扑,直接拿下!”
“好!”刘太蒙终于拨开云头开看到太阳了:“就是这样。”他又看着荣福生:“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多亏我们有荣叔在。”
“那我们这样,”参谋长只是呵呵一笑:“他们的司令部,自然要去消灭。但是,只派出一个营就够了。其他的部队,投入对独立团的战斗。”
“再加一个连吧,”罗东洋若有所思:“毕竟,那是曹学友的司令部,天知道还有什么秘密武器呢。去攻击司令部的战斗,只有一个字:快!”
“我们熟悉的东洋又回来了!”刘太蒙和陈昊苏相视而笑。
卢祖海和张二宝老人带着向后明领军的队伍,去攻击司令部。欧旭江和其他的战友,先行去侦察。
部队有条不紊的行动着,刘太蒙的心里又沉重起来。相对于水库边的战斗,这是第一次硬战。
多亏了这孩子!
想到巫山,刘太蒙的心里豁然开朗,这小子好像都是自己的福星,让自己两次化险为夷了。
他很期待,接下来,巫山能带给大家什么样的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