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人都是家学渊源,刘太蒙的优势是父亲还在。本人也从山地旅长时的青涩,到现在的成熟,每天都在进步。
就一小段路,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已经到了勐嘎的院子门前。
这里的农民,家家户户都用树条插在院子周围当篱笆,毕竟野外猛兽不少。
院子前面,有两个不认识的军人在站岗。
这时候的军服,根本就看不出级别高低。
两个警卫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高大年轻人,在其他军人的簇拥下过来了。
“请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右边的警卫很谨慎地问。
“你们是新二军的吧,”巫山微微一笑:“麻烦通报下邓军长,巫山到了。”
“啊?您就是巫旅长?”任谁看到这么年轻的旅长都很怀疑,左边的警卫虚引着:“请跟我来,首长说您来了就直接过去。”
邓道虎和原来时空里的相片上看起来,要年轻不少。毕竟,那是十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他中等个儿,脸形瘦削,像刀子刻出来的一样棱角分明。
可能注意到巫山的眼光,他警觉地转过头来。
“是邓军长吧,我是巫山!”说着,他敬了一个军礼,伸出双手快步上前。
“哈哈哈哈,”邓道虎声音洪亮,和他的面目极不相称,也站起来还礼伸出双手。“早就听说过我军最年轻的高级指战员巫山旅长,想不到本人这么高大威猛。”
士兵们在老百姓面前,都称呼两人叫首长。
勐嘎惊得一佛出世。虽然他从来没有当兵打战,也知道这是两个大人物。肯定是道祖显灵了,传说中的大人物居然到了自己家里。他更加笃信道教,认为是三清道祖帮忙。
从这以后,在勐嘎的现身说法之下,这一带的农民口口相传,对道教坚信不疑。
“刚才听勐村长说你们吃过饭了,”邓道虎一只手拿着烧饼,另一只手拿着估计是刚刚洗出来的野蒜:“这两年,我在东北边疆呆着。仗没怎么打,却学会了东北人的吃法。”
“是嘛?”巫山重生这么久,到冰城葬楠楠也是来去匆匆。
煎饼卷大葱的味道,好久没有尝到了,嘴巴有些痒痒。
他拿起一根根须都洗得白白的野蒜,往嘴巴里一塞。
“嗯嗯,好吃。”巫山赞不绝口,含含糊糊地说,又拿起一根野蒜往嘴巴里塞着。
“哟?”邓道虎眼睛一亮:“想不到你也好这口。可惜呀,没有大酱。”
中南半岛这地方,也许其他的都缺,就是不缺水。所有的野蒜,都洗得干干净净。
两人你一根,我一根,不大一会儿,一小盆野蒜都进了肚子。
想不到邓道虎的饭量不小,连着吃了五个烧饼。巫山没来的时候他也吃着呢,估计没吃十个也吃了八个烧饼。
他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哎呀,到这里吧,憋屈得很,一直没有吃到好酱。”
“我那里还有点儿呢?”巫山突然想起来,小叔走的时候,把炎黄食品生产的辣酱留了不少。这些天一直忙活着,都忘了吃。“不过,是辣酱,不晓得合不合军长的胃口。”
“太好了!”邓道虎一拍大腿:“你们巴蜀人爱吃辣,我们赣州人也一样啊?在东北的时候,我经常吃树椒,够劲儿。我家老爷子,一直到京师都喜欢吃辣椒。”
说道邓世茂,邓道虎的眼里露出一丝感伤。
赣州省、湘江省的开国将帅一大群,对自己也不错。不管怎么样,谁也代替不了自己的父亲啊。这次调到中南半岛来,邓道虎可没少去求叔叔伯伯帮忙。要是父亲在,哪有这么麻烦?建国后,老将军虽然在政府任职,门生故旧一大堆,只要自己有这个想法说一声就成。
“那是,家乡的风味不能忘。我伟人爷爷每次吃饭,都是无辣不欢。”巫山赶紧把话题岔开:“要是邓军长你有空,随时都可以去拿。”
这话说出来,巫山都想抽自己的嘴巴。尼玛,和刘太蒙的关系这么好。要是他真去了,传到刘太蒙耳朵里,天晓得他会怎么想。
“嗨,现在正好有空!”邓道虎心里叨咕着,不是说他和刘太蒙的关系特别好吗?
“那行,要是邓军长没其他的事,我们现在就走。”再说别的没用了,巫山当机立断。
他说着,让李开军掏五十块钱给勐嘎。
老勐高低不肯收。
巫山只有亲自上阵了:“老勐,这钱你得收下。首先,今天我们确实叨扰你们家,让全家人耽误了大半天的工。其次,这些钱,你可以拿着去买买肥料、种子或者牲畜。希望下一次来的时候,勐家村大变样。”
邓道虎邀请巫山同车,这还有什么含糊的?巫山欣然应允。
“邓军长,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威名。”巫山决定自己抓住谈话的节奏:“在高丽战场上,牺牲的邱少云,据说他就是你的兵。那可是咱巴蜀人啊。”
“少云啊,多好的兵。”邓道虎的眼里露出一抹痛苦,沉浸在记忆里:“在部队里,就他和我喜欢吃辣的。那小子,心眼太实。要不然,也不会......”
战友情深,说到这里,他的喉咙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军人,时刻准备着为祖国献出生命。”巫山突然想起了张成木和钟大友,到现在还没有去他们家看看呢,也不由感伤。
都怪自己不会说话,只是不想接受他的橄榄枝,引出这个话题。
再说了,邓道虎是什么人?另一个时空里军队当之无愧的二号人物,能随随便便说出招揽的话吗?
一时间,车厢里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