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来得很突然,却又很强烈。
人民日报等各大媒体发表评论员文章,题目是: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反对军国主义。
王铁成的电话,是第一个打过来的。作为分管宣传口的副总、理,他也无能为力。
“小山,社长迫于上面的压力刊发的。我老王就是从战场走出来的,对于你们的行为,永远支持。”王老在电话里不胜感慨。显然,太祖的拥趸实力还非常强大,且移交给花主席。
他在电话里安慰:“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和压力,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放手去做。大不了老头子不当官了,也要保你周全。我就不相信,谁还敢像过去一样横行霸道。”
一个个相熟的,不相熟的人,电话都纷纷打了过来,无一不是鼓励的话。
两位军长还没走,闯到巫山的办公室,显然他们也被这消息给气懵了。
“哎哟,好烫。”刘太蒙端起巫山刚泡的茶,直吧嗒舌头:“这些龟孙子,我们在前方尽心竭力,他们在后面扇阴风点鬼火。”他的手啪一下拍在办公桌上。
“报纸什么时候到?”巫山问了句:“看看报纸的内容再说吧。”
“恩,不着急。”邓道虎经过开始的慌乱,早就调整过来:“他们不能一手遮天。”
生活了两辈子,巫山从来没有真正感受到特殊时期的厉害。
另一个时空,他小时候最远就去了区公所驻地。脑袋里最深的印象,莫过于父亲戴着沉重的木牌游街,还有一次就是一个地主挑着一担大粪,戴着尖帽子游街。
想不到,太祖去世马上就一年了,那边的实力依然强健。难道,他们就不知道特殊时期对中国的危害吗?为什么非得孤注一掷,还要坚持太祖时的老路?
柳兴元司令员,一早就给巫山打过电话:“别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山,你放心吧,不管在什么时候,柳伯伯永远支持你。我给老杨去了电话,让他保住你父亲。”
十年浩劫,曾经一段时间,让柳兴元灰心丧气。一个老将军,知道这个时候,别无退路,只有与对方抗争到底。他的身上,已经打上巴蜀系的标签,不可能改弦易辙。
巫山叹了口气,一时间不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哪怕在面对螺丝查尔德家族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他也计划着差不多了,准备以体面的方式离场。
生活中有不少事物,是不以我们的努力而决定。比如环境因素、运气因素、感情方面等等。所以我们应该学着乐观一点、豁达一点,毕竟就算我们很舍不得、很不甘心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那倒不如大度一点,理智一点,拿的起放得下,是人生的大智慧,真正的能潇洒自如的做到的并不多。
不过我们可以自己调整自己,慢慢的去做到。给自己一点时间,一个过程,就会放下的。
说到放下,真的很难,说实话巫山现在也没有完全放下。
他以为自己要放下的时候,却发现一座坦克尼克号一般的冰山扑面而来,以前的一切努力又都回到了原点。
巫山觉得越是刻意想要怎样往往效果没有那么好,不如找点其他事情把自己的生活填满,找点自己喜欢的事做。但不管做什么,脑袋里都是纠结着这件事情。
不知怎么的,巫山突然想起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里说过的那句话: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对方的势力再大又怎么样呢?巫山的精神振作起来。即使在原本的时空里,他们不也是烟消云散,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吗?只不过自己这只小蝴蝶把历史进程,硬生生提前了。
“小山,刚才怎么啦?”刘太蒙毫不掩饰和巫山的亲密关系:“刚才你半天没说话,把我给吓了一跳。脸色阴沉可怕。要不是想到你身体素质比我们都好,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是啊,小山,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邓道虎也深有同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想到。肯定是我们的邀请,触动了花主席为首的那一批人的神经。”
对呀,不是还有利益捆绑吗?巫山拍拍后脑勺:“有没人不想来的?”
“真还有!”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不过只是极少数。”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巫山哈哈一笑:“记住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这些人不和我们共进退,是靠不住的。一旦局势明朗化,不管怎么求,也不可能让他们再进来了。”
两位大军长脸上的忧虑也消失无踪,我们有这么大的利益,不就是为了分化他们吗?只要自己这边的人,没有向他们靠拢,还能拉拢一批人就是最大的胜利。
报纸被空运过来了,送到办公室里。
这两天,两个大军长是不会走了。他们要在这里迎接自己邀请的人过来。
社论里,不点名批判了巫山。说某混编旅旅长,胆大妄为,进入他国。
还好,这些人很有分寸,只敢把矛头指向巫山。要是对准伟人等一批老革命家,说不定转眼之间,就被正面的力量撕得粉碎。
毕竟,在现时的各个要害部门,差不多都是那批老军人或其后辈掌握着手里的公章呢。
“杜兵?”巫山看到评论员的名字很陌生:“这人是谁?”
“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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