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些年来,暹罗内部纷争,军阀混战剧烈。
看到哪一边强大,士兵和将领纷纷倒戈是家常便饭。
在暹罗。小一点的军阀,就好比是羊,而大一点的军阀,不过是牛。
中*队,和这些土著部队相比,不知道高了多少个层次。
这就是虎,下山的猛虎。
在动物界。不要说猛虎,就是兔子逼急眼了也会咬人的。
中*队的仁慈,在世界上都是出了名了。
不像安南的军队,他们要进行的,就是灭族灭种的种族清洗。
不然,为什么真腊弹丸大的国家,也拼死抵抗?
寮国确实是太无能。
安南军队在寮国的所作所为,早就传到其他国家的民众耳朵里。
当然,安南始终不敢大规模进攻,他们始终把重心放在北方和西方。以期和中国对抗。
要是安南全力进攻,估计这一片土地,早就不叫暹罗了。
在苏联的撺掇下,安南不断征服周围的国家,不就想国土面积大一点。即便有朝一日和中国开战,有了战略纵深。
现在的安南,南北的纵深倒是有了。东西的纵深呢?假如中*队,从寮国边境发起进攻。几个冲锋,安南人只有跳到南海里洗澡。
随着中*队在中南半岛逐渐集结,安南人日渐惶恐。
苏联人催促了多少次向北和中国作战,他们一直阳奉阴违。
苏联人当然不怕啊。和中国打输了,大不了就退回欧洲。
现在的安南政府不管嘴里喊得如何响亮,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在没打响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象这是一场攻坚战。”刘太蒙沉思了片刻,思绪又回到战局上:“暹罗人最南方都已经被山地军拿下来了,只剩下邦卡克,再退就到了印度洋。”
“民心向背吧。”巫山摘下一片阔叶,卷成一个小空心圆柱。
他把一边捏扁,放在嘴里呼呼吹了起来。声音有了,总是不成曲调,只是单调的嘟嘟声。
“我要向别人说大名鼎鼎的巫山这么玩儿,你说会有人相信吗?”刘太蒙失笑,他是担心则乱:“这里的人民,普遍存在厌战情绪,他们不想打仗了。只是没到结束心里总不踏实。”
“可能还有个心理问题吧。”巫山若有所思:“这些小国家,就像是兄弟一样。两兄弟打架,一般都要分个输赢,有时候比和外人打起来还要凶狠。”
他嘴边露出一丝笑意:“咱们中国是啥?是父亲。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纵然长大后自立家门的儿子,对父亲在内心里都有一种发自深处的惧怕。”
“哈哈哈哈,”刘太蒙的忧虑,一扫而光:“哪有你小子这么比喻的。虽然不是很贴切,感觉真还是那么回事儿呢。”
巫山一本正经:“是啊。外人之间,一点儿小事就可以干起来,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兄弟之间打起来,那就是长期的怨恨积存的结果,有仇恨的时候,不是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吗?那打起来肯定惨烈。”
刘太蒙正要说话,巫山比了个嘘的手势,他在迅速脱衣服。
刘军长定睛随着巫山的眼光看过去,河边不远处掀起了巨大的水花。
刹那间,巫山已经悄无声息地插入水中。
我们的刘军长苦笑着摇摇头,他要是外人,别人在他面前这样描述巫山,肯定是不相信的。
没办法,在他们的眼里,巫山就是子侄。而巫山自然也没把他们当外人,本性显露。
“我次奥,”巫山在河里露出头来,哇哇大叫:“麻辣隔壁,我以为是大鱼呢,是一条鳄鱼。”
刘太蒙莞尔一笑,接着大惊,鳄鱼?
他马上掏出手枪,大声喊:“警卫呢?对准河里的鳄鱼,露头就打死。”
河边的水不深,巫山能够站起来,他不敢游走。要不然,鳄鱼从后面追过来,连腿都会给他咬折。
鳄鱼的嘴巴唰地窜了过来。
草泥马,巫山不由暗骂,在水里的动作真他妈迟缓,居然被鳄鱼的牙齿把手臂上划破了。
他的身体也朝前一窜,手在空中使劲砸在裸露的鳄鱼脑袋上。
就是这一刹那的眩晕,让巫山抓住了机会。
左手不知抓着了啥东西,往前面的鳄鱼嘴巴里一塞。
它早就摆过头来,一口咬下去。
这东西好像还不小,把它的喉咙卡住了。
巫山等得就是这时候,把它的上下颚使出吃奶的力气掰开。
他气喘吁吁朝岸上喊:“你们开枪啊!”
“臭小子,你挡着了,我们咋开枪?”刘太蒙刚才吓得冷汗直冒,举着手枪不停摆动。
“哦,哈哈,”巫山惊魂未定:“等等的,河里的淤泥太深,我不好走。”
从没想到,在水里,最多不过一百多斤的鳄鱼,能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巫山一边缓缓往岸边退,一边继续用力拽住它的上下颚奋力掰开。
快退到岸边的时候,一直跟随他的王克俊,终于打中了一枪。
接着,其他警卫也开枪了。
枪声哔哔啵啵,像炒豆子一样在巫山耳边响起。
这哪是震耳欲聋啊,我耳朵听不见,聋啦!
巫山始终不敢松劲,感觉它的尾巴还在晃动。
刘军长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出一枪。手上滑腻腻的,全是汗水。
终于,他上了岸,把死得不能再死的鳄鱼尸体朝地上一丢。
巫山仰天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