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泥沙或淤泥的通道,也是送气通风口。
井深因地势和地下水位高低不同而有深有浅,一般是越靠近源头竖井就越深,最深的竖井可达90米以上。
竖井与竖井之间的距离,随坎儿井的长度而有所不同,一般每隔20—70米就有一口竖井。一条坎儿井,竖井少则10多个,多则上百个。
井口一般呈长方形或圆形,长1米,宽0.7米。
乘车临近土鲁番时。在那郁郁葱葱的绿洲外围戈壁滩上,就可以看见顺着高坡而下的一堆一堆的圆土包,形如小火山锥,坐落有序地伸向绿洲,这些,就是坎儿井的竖井口。
暗渠,又称地下渠道,是坎儿井的主体。
暗渠的作用是把地下含水层中的水会聚到它的身上来,一般是按一定的坡度由低往高处挖,这样。水就可以自动地流出地表来。
暗渠一般高1.7米。宽1.2米。短的100—200米,最长的长达25公里,暗渠全部是在地下挖掘,因此掏捞工程十分艰巨。
龙口是坎儿井明渠、暗渠与竖井口的交界处。也是雪水经过地层渗透,通过暗渠流向明渠的第一个出水口。
暗渠流出地面后,就成了明渠。
顾名思义,明渠就是在地表上流的沟渠。
人们在一定地点修建了具有蓄水和调节水作用的蓄水池,这种大大小小的蓄水池,就称为涝坝。水蓄积在涝坝,哪里需要,就送到哪里。
巫山知道,在后世。这些都成了旅游景点。
按说,一个和风县委书记,当地的领导并不在意。这里是维省的富裕之地,在同行面前自觉高人一等。
但这个年轻人除了县委书记以外,还是地区行署第一副专员。
山不转路转。大家都在维省官场上,天晓得哪一天就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所以,一个个都尽心相陪。
最后,巫山就把当地的农业和水利相关的干部留了下来,其余的全部都劝回去了。
这些官员,平时都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个也不怎么下来。
不要说如今这个年代,就是若干年后,干群关系,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带队解说的中年人,名字叫苏皮,他口才很不错,同时也有非常丰富的实践经验。
巫山用眼神示意,和风农业局长和水利局长,会意地把当地官员隔开。
“老苏啊,我不晓得你有没兴趣到和风去任职。”巫山的声音不高,刚好两个人能听到。
“任职?巫书记您说笑了,我就是一介农民,”苏皮苦笑道:“我啥都不会,又没多高的文化,怎么可能当官呢?”
“不,你能,你可以的。”巫山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如果你愿意,你的全家都可以成为城镇人口,而你自己,我打算让你去做副局长。农业局水利局,随你挑。”
“副局长?!”苏皮的眼睛睁得溜圆,他这话差不多是喊出来的,引来旁边人的注意。
他挠着头皮,不好意思地说:“巫书记,对不起,我一时激动。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能当官。您说得是真的吗?”
“是真的,老苏。我以和风县委书记和欧洛泰地区第一副专员的名义担保。”巫山语气诚恳:“和风比这里要穷不少,就不晓得你愿不愿意离乡背井,跟着我们过去。”
“也没多远的,巫书记。”现在他反倒热心了:“从这里坐车,不到一天也就到了。我还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地方呢。”
巫书记心里欣喜不已:“对呗,再说了,到时候你想回老家,还可以专车开着回来,你以为还像现在一样去挤火车、汽车?”
不管什么人,在利益面前都不能淡定。
“你考虑下吧,要是想好了,明天就可以跟着我们走。”县委书记目光烁烁地看着他:“你的家人,可以一起让政府这边派车送过去。”
“巫书记,不用考虑了,我跟您走。”他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能不能叫上平时几个要好的人一起过去?还有我的师傅艾尼,年龄虽然大了,经验比我丰富得多。”
巫山不由大喜过望,原本就想从这里吸引一个人过去就好了。
想不到,真是一锄头下去挖了个金娃娃。
其实,他心里不是很肯定,在和风那边能不能也整坎儿井。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在水利、渠道方面,卓有建树的人。
只要他们确定在和风也可以挖坎儿井,那巫山一声令下,再艰苦的条件,也要把这项工程弄出来。
对于普通农民,当地领导并不怎么在意。
即便他们有技术在身,土鲁番这边,懂技术的人多着呢,不在乎这一个两个的。
不仅如此,这些官员心里窃喜,我们这里一个普通的农民,和风就当宝贝,看来我们土鲁番就是维省当之无愧的龙头县。
和风,甚至包括整个欧洛泰地区,地下水资源,肯定比不上吐鲁番这里。
土鲁番,背靠世界屋脊,雪水的藏量在世界上都能排得上号。
那边,只有天山山脉和阿尔金山。
如论如何,也得给和风、给欧洛泰地区的工业、农业用水方面,探出一条路来。
当晚,和风众人在这里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升起。
来时就三辆车子,回去的时候,土鲁番当地送行的小车货车,超过了十辆。
车队浩浩荡荡,向和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