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及时向他汇报的。相信崔大祥即使心里对他有看法,在与梅家国的对抗上,双方还是一致的。
以前在部队上和校园里,巫山从来想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几个电话,冶金部、农业部都派出了专家。由副司长带队。亲临和风。
陇甘省的钢铁厂。为了和风,更是加班加点。从那边运到乌市,再由可拉马伊的运输公司,运送到和风的工地上。
这些。都是人情啊。难怪人们说:官场上就是一张大网,大家都在网子里面。
农业部的人,巫山出面接待了一下,自然是交给农业局的秦培忠来陪同。
而冶金部的人,则亲自带着,直奔欧洛泰。
冶金部的副司长,叫闫凯华,十分健谈。
两人同车,从和风上车到欧洛泰下车。他的嘴巴都没停过。
巫山个人的性格,说不上健谈,也算不上木讷。
在别人不说话的时候,他可以调节气氛。而在大家热闹的时候,他可以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在闫副司长说话的时候。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让对方感觉遇到了知己。
把大家安顿到地委招待所,巫山出了门,散着步到崔大祥家。
快走到他家门的时候,巫山的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
夏天,家家户户都开着门。秋天了,崔家的门是关着的。
他深呼吸两下,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一个声音通过厚实的门传了出来:“来啦!”
看到神色慌张的巫山站在门前,崔姗姗脸上先是愕然,接着是欣喜万分。
她故意沉着脸:“进来吧,自己把门关上。”
说着,留下一个娉娉婷婷的后背。
门口放了五双拖鞋,其中一双看上去特别小,应该是给崔党生的孩子准备的。
“姗姗,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呢?”巫山有些奇怪,本来以为家里是池阿姨。
“要你管!”她一个卫生球丢过来。
巫山的心里一荡,还是压下了心底那一丝悸动,佯作生气道:“地区财政局,好像也是属于欧洛泰地委在管辖吧。我不管怎么样,都是地委常委,反了你了,还管不了你。”
说着,伸出手掌,作势欲打。
“你打吧,打呀!”小妮子耍赖了:“你不打是小狗。”
想不到,美女假装生气的模样,也是这么可爱。巫山一副猪哥像,一时间看得呆了。
“看什么看!”这小妮子说着,鼻子耸了两下:“我回家这么久了,连电话都没有一个。我都以为你又在和风勾搭上谁了。害得人家......”
后面的话,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次,和风通车,她本来闹着要去的。
以前都说得好好的,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父亲,说什么都不让姗姗跟着去。
父女俩大吵一架。
咳咳,就是姗姗闹,崔大祥听着。
不管她怎么闹,就是两个字:“不行!”
没想到,父亲当天就回来了,啥话都不说。
崔姗姗终于生气了,当晚睡觉不老实,一直在蹬着被子,感冒了。
越是身体好的人,越不容易生病,生病了好的速度也比一般人好得快些。
但崔姗姗不一样,她这是心病居多。
这两天,她母亲想看孙子,就跑到崔党生那里去了。
姗姗请假在家里,看到巫山,她的病好了一大半。
看到小丫头那娇羞的模样,巫山血往上涌,一把搂住她就亲到嘴上。
崔姗姗美眸睁得老大,接着玉面绯红,垂下了眼睑。
无疑,她不会,只是笨拙地回应。
到最后,牙齿紧紧咬住巫山的舌头,把他都咬疼了。
“姗姗,别咬太用力。”巫山把玉人搂在怀里,含混不清地说。
“呀!”小丫头身上发软,本来是吊在巫山身上的。
这下,她大口喘着气,像兔子一样跳开。
“医生说了,我的感冒好像是病毒性感冒,容易传染的。”她的胸脯还在一抖一抖的。
“是吗?”巫山大惊:“你感冒了?快去床上躺着,我给你熬点儿姜汤。”
“没事儿的,”她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看到你,我感觉不到生病了。”
“起先,脑袋都昏沉沉的。”姗姗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我给你开门,似乎脚都拖不起来。开门的一刹那,好像浑身都轻松好多啦。”
巫山一直定定地看着她,感到很温馨。
“单位上的人,好像有很多都晓得我和你搞对象。”姗姗的脑袋越垂越低:“还有人问我,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啥时候结婚呢。”
说到最后,声音低不可闻。
然而,听到巫山的耳朵里,有如炸雷。
结婚!结婚!结婚!
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半晌没有听到心上人说话,她偷偷抬起头,一看大惊失色。
“你怎么啦?”崔姗姗赶紧过来搂着他的头,掐着他的人中:“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巫山吃力地睁开眼睛:“只是想告诉你,我要结婚了。未婚妻是京师人,叫王璐,和你一样好。”
说完这话,他好像用掉全身的力气。
“是不是我听错了?”姗姗的脸色惶急:“快告诉我,你在撒谎。”
巫山没有说话,缓缓摇摇头。
“你滚,你滚!”崔姗姗说着,冲进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房门。
门外,只能听见压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