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动作,还是很快的。
在粤南特区发生竟然有人要蓄意谋害特区书记的事件发生后,特区的常委,轮换了不少。
比较显目的是,平老的二儿子平大,因为在琉球治理有方,升任粤东省委委员、粤南特区区长。
刀超仁到粤南特区任职,反而不那么突出。
此刻的平大,比巫山见到的时候,更为沉稳。
平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跑来儿子这里疗养。
海边的一艘游船上,平老负手而立,比父亲还高了少许的平大站在旁边,手搭凉棚,极目远眺。
“爸爸,你咋来之前不通知我一声呢?”爷俩相逢,分外喜悦。平大专门安排了一艘游船,带父亲看看海景。
“我到儿子这里来,通知啥?兴师动众的有意思吗?你终于长大了,有些事情,和你说说也无妨。”平老眼睛看着京师的方向:“昨天,我和伟人闹得很不愉快。”
“怎么啦?”平大一惊,父亲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难道你主持的工作他老人家还有什么异议不成?当时不是他们点头同意,让你负责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工作吗?”
“不是,虽然在纠正冤假错案的工作中,阻力重重,一切都在缓慢而有序地开展着。”说到工作,平老的眉头皱了起来:“谈何容易。经过这么多年,累积太多。有时候一件案子,核实的时间就是几年。我觉得我们这一辈人老了,该彻底退下来。”
“爸爸,你怎么有这种想法?”平大一窒:“爸,你想想啊。如果你们退下去,上面该有谁来接替?靠那批特殊时期起来的人?”
“也许你们说得有道理吧。”想不到连向来支持自己的儿子也反对,平老有些兴趣索然:“他当时也是这个意思。我们的党员队伍,青黄不接,需要把你们扶上马之后再退下来。”
看到父亲的兴致不高,平大也不再把话题往这上面带:“巫山这小子,又出头了一回。唉,我晚生或者早生几年,也能在部队里历练下多好。”
“呵呵,你这孩子。尽说不切实际的话。”他若有所指:“现在谁领先了?”
“巫山好象赶上去了,梅家有些后力不继。”平大脆生生的答道:“他们开始太猛了,不像巫山稳重。我看他们可以作为基层官员,不能到更高一层。连暗杀都使出来了。”
他不以为然地摇摇脑袋:“真以为,把巫立行搞掉了。这些保守派就能上去?怎么玩儿这么损的招数?真要发生什么不测,到时候不把他们连根拔起才怪。”
“现在下断言还早。”平老笑道:“记住。不要轻易下结论。一时之得失,很难全面的评定一个人。我们是建设国家,不是打赌,懂不?”
“懂了。”平大笑嘻嘻的说道:“建设看结果,更客观一点,打赌凭经验。太主观。”
“说得对,小子,老子为你骄傲。”平老拍拍儿子的手臂,哈哈大笑。“现在只是小辈在争锋。趁着他们家把眼睛都盯在巫山那孩子身上,你就闷头发展吧。等梅老头出手......”
老人摇摇头,白发在海风中乱颤。
“爸爸,上位者,不是应该有识人之明吗?”平大不解的问道:“如果只凭结果说话,会不会有遗珠之失?”
“你说得对,如果简单的凭结果来评定,难免有遗珠之失。”平老微微颌首,收起了笑容,很严肃的解释道:“可是,治国不是下棋,不能凭一己之力。一两个天才,不如十个中上之才。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谁又能事事精通呢?就算有这样的人,那也是万里挑一,难道没有他的时候,我们就让政事放任自流?普通人才是根基,保证平稳发展,只要有了那样的环境,天才自然会脱颖而出,超然卓越。”
他顿了顿,又道:“人才的选拔,就像相马,难免师心自用,可能是一心为公,也可能是借相马为由,提拔亲近。那些无缘一相的千里马,岂不是都成了遗珠?两相比较,还是建立一个赛马的机制更公平一些,你们说呢?”
平大点点头:“爸,您说得很对。”
父子俩在一起的时候,他极少用敬辞:“就像您说的,天下无万全之策,为政重在权衡。一个相对公平的赛马制度比一个师心自用的相马制度要好得多,就算会错失一两匹千里马,也不会让人心生不平。就像我国的官员选拔制度,开始用心也许是好的,时间久了,难免又会与历史上的举孝廉、科举一样变质,成为家族垄断举才的工具。”
“你说得太对了。”平老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有靠自己本身打出来的,那才是真英雄,靠继承祖宗产业的不过是寄生虫罢了,没什么好夸耀的,只会让真英雄鄙视。”
“爸,”平大白了父亲一眼:“好像你在我的任职上走了后门似的。不管是在琉球,还是马上要去的粤南,我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个脚印打出来的好不好。”
“这也是我来你这里的原因,”老人的眼睛,又看向海里,声音在海风中忽大忽小:“以前你在琉球,学习粤南经验没错,也没有照搬,因地制宜,探出了一条路子。现在要去的地方,那可是粤南啊,我国改革开放的前哨。区域大,影响力更大。凡事三思而行。”
平大古井无波,已过了听说这个消息时的喜悦劲头:“我去了后,就会沉下心来做事情。当时巫书记过去,不也是什么都两眼一抹黑吗?何况有他在前面掌舵?”
出乎巫山意料,中南军区司令员刘太蒙,并有他想象中的悠闲。
在明代,随着安南同中国政治关系的发展,两国经济、文化的交流也更为频繁密切了。明代的中国,是个民殷国富、政治、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