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么事情啊?遮遮掩掩的!”巫山有些不高兴了,这小子就喜欢藏着掖着的,不如赵明山爽快。“是不是有谁在中间阻挠?也不想想你后面站着谁!”
“这倒没有!”葛松瑞忙不迭摇头:“我是怕有人就是因为我是你的秘书而看上我,不是看上我这个人。”
“这是你不对!”巫山一摆手:“不管是男孩子找女孩子,还是女孩子找男孩子。总得给一个找对方的理由。如果你是大街上扫雪的工人,肯定也能找到对象,但各方面条件那就不一样了。你是我的秘书,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人家女孩子看上你的能力有何不可?”
葛松瑞略微一呆,仔细想想真还是这么回事儿。
当下他如释重负:“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书记,对方的家里......”
“你这臭小子!”巫山笑骂道:“能不能像小赵一样痛痛快快的?”
“书记,她的堂姐是吕文菊!”葛松瑞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哦?”他不说,巫山都差点儿忘了这个人。“她现在干嘛?其实,唉!”
这也是县委书记心头的一根刺。在十年浩劫期间。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吕文菊自己的老公在特殊时期武斗而死,一个女人拖着孩子,过得多艰难。
张红军就是那根救命的稻草,她抓住了。
据巫山了解,吕文菊除了父亲和叔叔在县委里做事儿。本人从来没有啥恶劣的品行。架不住墙倒众人推呀,当时都对张红军一系人马下手。只好顺应大家的意思把妇女主任拿下了。
“她现在政协。本身就是清水衙门,办公室副主任事情就更少。”葛松瑞咧咧嘴:“再说了,她的名声在县城谁都知道,没有任何人愿意靠近她的。”
他意犹未尽说了一句:“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女人。”
“你对象是吕行禄家的?”巫山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调出去吧。毕竟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不是!”葛松瑞连连摆手:“他家姑娘才十二岁不到,怎么可能?她父亲叫吕行军,和吕文菊的父亲是一个爷爷的。”
“恩,没事儿的。小葛,只要你自己相中了,就大大方方恋爱吧。”巫山宽慰道:“即使吕文菊本人,额,当然只是比方。”
葛松瑞噗嗤一笑,想不到书记把他和吕文菊扯在一起,那是三十多岁近四十的女人还带着孩子,而他才二十五岁不到。
“书记,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偷偷观察着书记的脸色:“其实,我父亲老早就想让我来探听您的口气,让我尽早把事情定下来。”
“是你自己找媳妇儿!”巫山鼻子里发出笑声:“我有什么意见?”
“那就好!”葛松瑞欢天喜地说道:“她叫吕文彩,是工商局的。反正那边的局长听说她在和我搞对象,还给安排了一个副股长。”
“我相信你的眼光!”巫山不以为然:“你相中的媳妇儿,不要说副股长,就是股长又如何?”
官场里自然免不了关系,工商局长让她当副股长是一回事儿,自己能不能让工商局长上来,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真有过硬的能力,升官又何妨?
孟和与泽真高娃算是定下来了,就差赵明山的。
“唉,小赵这家伙,像个木头一样,他要尽快找对象才对。”巫山叹了口气:“他年龄比你都大一些。”
“他?”葛松瑞沉吟了下:“好像也找了吧,没和您说?”
“没有!”巫山摇摇脑袋:“你又不是不晓得,那家伙就像个癞蛤蟆一样,戳一下动一下,你不问他不说,平时也不和我说家里的事情。”
“癞蛤蟆是那样的?”葛松瑞眼睛张得老大:“我还以为和青蛙一样呢,蹦蹦跳跳的。”
“不是,它们和青蛙一样,也是抓害虫的。”他本来还想解释下,电话铃响了。
葛松瑞赶紧跑出去,直接转了过来。
“我是巫山!”他坐回凳子。
“书记,我是孟和!今天我们这里的民兵抓了个老头,衣服裤子都没穿的,光着屁股。”夏孜盖的公社书记很是困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汉族人,说话叽哩哇啦的听不懂。”
“先给他洗洗澡穿上衣服吧。”巫山吩咐道:“派人送到县里来。”
“书记,那老头可厉害啦,还打伤了三个民兵!”孟和犹犹豫豫地说:“我都准备让邱仁山带过去审问。”
“带到县里来吧,”巫山否决道:“一个老人又有多大危害?”
最后,老人还是送到了公安局,李开军亲自问话。
不大一会儿,他给巫山打来电话:“书记,这老人好像是赣州那边的方言。感觉和欧旭红的口音差不多,你有空吗?”
“行,我马上过来一趟!”估计电话里他不方便说,或许身边有其他人。
这是一个看上去精神矍铄的老人,行动迟缓。
邱仁山还在那里,巫山眉头一皱:“就他这么慢腾腾的,还被他打伤了三个民兵?”
这要是这样,那夏孜盖的民兵训练就大有问题。
“不是,巫书记!”邱仁山连忙摇头:“他上午的时候可猛了。直到我们说要帮他洗澡换衣服,他才没有什么动作了。”
“你们出去吧!”巫山挥挥手,和李开军两个人在屋里面对着他。
“如今是民国多少年?”这是老人说的第一句话。
李开军眉头一皱,就要呵斥,巫山一抬手止住了:“老人家,如果要按照民国计算,如今应该是民国六十年了。”
“四十四年啦!”老人喃喃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