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战士们都还在睡觉,干脆就在这里打完拳再回去。巫山小便完,就在旁边找了处稍微开阔的地方,打起了拳。
天啦,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觉得一辈子的惊讶也比不过今天。
巫山闭上眼,用心地感受,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辨。
曾经也有过这种状态,偶尔打完拳,觉得自己和四周的环境都融合在一起。
对,就是这种感觉!
不晓得是一种什么状态,改天碰到徐老爷子,一定要好好请教。
他干脆闭着眼睛。往前面走。巫山估摸了一下,感知的范围在五米左右,再往更远的地方,脑袋有些眩晕。
就这样。一步一步,抬脚往前走。步速不快不慢,要说具体,大概在每分钟二十米左右。
空气中,是一种久违的湿润,巫山贪婪地猛吸几口。这种环境,有点儿像巫县老家。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巫山感觉中,自己一直在爬山。
前面,好像有一棵特别粗壮的树。
毕竟睁开眼睛走路。是人类的习惯,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天啦,何止一棵大树,再往前,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大树。每一棵树。比巫山见过的都要粗。估量了下,横截面怕比吃饭的桌面都要大一倍。
巫山不禁暗自咂舌,和风有这样的地方?
极目四望,我的妈呀,啥时候和风境内有这么高的山?连山顶都看不到。
等等,那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近了。更近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是一个类似窑洞的居处。
“请问,有人在吗?”门是石头做的,轻轻虚掩着,巫山大着胆子问道。
没有任何人回答,只听见阵阵风吹过的刷刷声。
“请问。有人在吗!”这一次,他的声音大了很多,也为了给自己壮胆。
在这种环境下,胆子再大的人,都有些头皮发麻。巫山的胆子自认为不小。好像背上凉飕飕的。
四下一片寂静,林间不时有鸟儿在清脆地叫着,还是没有人应答。
不好!巫山一愣,在这荒郊野外的,难道有谋财害命之类?
他走进石门,从门缝里往里看。
里面没人,只有一个蒲团,对着门的地方,是一幅人物画像。
不管是在另一个时空里还是这辈子,巫山的绘画功底都不好,不晓得这作画人的水平如何。
门缝太窄,挤不进去。巫山一推,居然推不动。
他不信邪,双手使劲,脸都挣红了,门才缓缓移动了一点点,刚好侧着身子可以进去。
画中的人物峨冠博带,一看就是古人的形象。
在这个地方,要是没人打扫,估计灰尘遍地。地面却干净得过分,没有一丝尘土。
就一间屋子,全部都是石头。
对蒲团之类,巫山不感兴趣。这画上好像有一行小字,巫山凑近了仔细看。
肯定是古代的字体,不晓得写的啥。
诶?屋里怎么这么明亮?
巫山的眼睛到处搜寻,没有发现任何特异的地方。
百无聊赖之中,他拿起了蒲团。
不晓得年代有多久了,触摸到上面,就扑簌簌地想地上掉。
看来没有任何用处了,巫山有些失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古代奇人异士隐居之所?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叮啷一声,蒲团中间一个带皮套的东西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皮做的?巫山今天吃惊的事情太多了。
连蒲团的材料都经受不住岁月的侵蚀,化为粉末。
皮套仍然存在,那说明这种皮实在太罕见了。
巫山小心抽出来,才发现这是一把五寸左右的匕首。匕首寒光闪闪,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他赶紧装了进去,能听见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声。
“前辈,这应该是您的清修之所。”他冲着画像祷告着:“这把匕首估计是您的,今天我就不告而取。”
屋里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巫山把匕首放到裤兜里。
走出屋,他又用尽吃奶的力气,把石门合上。
高山顶上,童子着急地走来走去:“糟糕,去年的时候,老爷用阵法保护了华夏子民,把那些有毒的东西阻隔在另一边。”
旁边有一只鸟儿飞过来,停在他的肩膀上。
童子冲着它说道:“喜儿,你知道吗?老爷打开阵法的时候,留了一丝缝隙,想不到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那鸟儿好奇地冲着他叫着。
“好吧,听你的!”童子丧气地说:“等他走了再把阵法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