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我是吴振。”老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多大,不过广场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今年四月开始,上面决定由我来出任国家党校的校长。”
起先,巫山在校门口看到老人的时候,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党校的校长。
在另一个时空里,好像党校校长都由太子或者国家一号兼任的。
桃李满天下,一个学校的校长,在任何时候,都是学生需要尊敬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中国政界的最高学府。也就是说,只要一个官员想要从厅级踏入省部级的行列,经过这里进修,那就是吴振的学生。
因此,为什么建设兵团在另一个时空中能存在那么久的时间,就很好理解了。
兵团本身的人,自然不少都是老爷子的下属。而从党校走向全国各个岗位的党校学员,是吴老的门生。双方本来就是一系人马,合力有多大,简直不敢想象。
一个一八四收归地方,已经让在维省的建设兵团颜面扫地,成为其他地方建设兵团的笑柄。假如今后要把其他团场都收归地方,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老人在台上,没有拿讲稿,与学员们心目中的铁血将军简直是两个极端。
当然,在主席台上,老人保持了一贯的严峻,没有一丝笑容。
至于吴振说了些什么,巫山没有仔细听,不外乎就是励志加油打气之类。
他的思绪,渐渐飘开,飘到远方,到了那片漫漫黄沙的土地上。
本来,去欧洛泰、去和风任职,在巫山的计划里,只是一个锻炼的地方。
想不到,这才回来几天啊。就对任职的地方产生了浓浓的想念之情。
巫县,是出生的地方,那肯定要排在第一位的。
港岛,巫山对那里一点归属感都没有。他始终把自己当做一个过客。
在那里,每天都听着别人说一些蹙脚的普通话,除了麻庭强和贺颍东寥寥几人,很难想起。
当然,炎黄集团的员工例外。怎么说呢,就像家人一样,都在一个大家庭里。
只有北疆,冬天严寒,夏天酷热,动不动就是沙尘暴、暴风雪。
那里的人们。说着自己民族的语言。尽管他们绝大多数都会说普通话,一开口就带着少数民族的腔调。他们爱憎分明,嫉恶如仇。
就是那些人,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一张张朴实的脸庞。闪现在眼前。
巫县是故乡,而北疆就成了当之无愧的第二故乡,虽然在那里就一年的时光。
我一定要回去!这一刻,巫山比什么时候的感觉都要强烈。
“诶,老幺,鼓掌啊!”王希健在旁边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肘,用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
巫山闻言。赶紧随大家一起使劲鼓掌。吴老讲的什么他不清楚,并不妨碍他对老人的敬重。
一个原本时空里顽固派的领袖之一,到如今成了改革派的急先锋。这恰好就符合了事物的发展规律。
建国后,中国一直在战争中成长。除了建国初期与苏俄打交道,平时都是和亚非拉的贫穷国家交好。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老人对资本主义国家深恶痛觉情有可原。
吴建国成了炎黄明面上的掌舵人。而吴老也看到了发展经济的好处,自然就变通了。
“我也不能太耽误大家的时间,”吴振双手往下压了压,说话很风趣:“诸位都是国之栋梁,平时接待下面的官员都是坐着的。所以。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
“噢!”学员们自发地欢呼起来,这一次的掌声比刚才的来得更猛烈。
“老四,你胆儿可真肥呀!”朱子山这个北方爷们儿确实很热心,在一旁轻声责备:“今儿是啥日子?是我们开学校长训话,你刚才居然走神!”
“呵呵,”巫山觉得还是有必要露一些底:“吴老和我们家是亲戚,经常聆听他的教诲。”
“啊?”看来褚满江是个热衷向上的人,他刚才只是想明哲保身,这时候跳了出来:“老四,你瞒得我们好苦啊。不行,大哥二哥,今晚必须要宰他一顿。”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起先的老大老二变成了现在的大哥二哥,拉近了四个人的距离。
“行!”巫山根本就不等另外两人发话,满口答应:“不就是一顿饭吗?当老弟的请啦!”
“那好吧,加上我们!”四个人在说话的过程中在朝教室的方向走,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二叔,你也来啦?”巫山稍微有点吃惊,旋即释然。
平大的年龄,比自己就大了几岁,还是是正儿八经的地委书记,他不来才奇怪了。
“这是范世荣,我们秦岭省古城市的常务副市长!”平大热情地介绍着身边那几位。
能在这里学习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平不是多常见的姓,他一报出来,身份就被猜了个七七八八。而且他的为人和巫山一样,平易见人,很快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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