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过去,苏俄人把他们当做二等公民,怎么会跟他们客气?
当下,把不肯服从命令的人全部枪杀,家属自然一个都跑不掉。
“苏俄人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图尔迪的眼神终于集中了些:“很多人对如今的政府产生了悲观情绪,想要过来。”
“什么?”巫山绕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差一点儿跳了起来。
这个消息确实太震撼,假如是真的,自己一个小小的地区专员做不了主。
“这次回来我带着两个人的托付,一个是哈萨克斯坦的副主席吐甘拜,另一个是克格勃的官员,名字叫普西金。”图尔迪郑重地点着头。
“普西金?”巫山一惊:“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西金?”
“对,他的全名就是这个。”这下吃惊的人轮到图尔迪了:“您也知道这个人?”
“恩,”巫山故作淡定:“难道你以为只有苏俄人向我们派遣间谍的份儿,我们就不能在他们内部做些事情?”
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另一个时空里,苏俄在挣扎了几年之后,轰然坍塌。
由于山姆总统瑞根的计划,让苏俄人在扩军备战上面耗尽了最后的力气。
国内本身就是民不聊生。要不是从斯大林时代就不断清理各种*人员,如今的苏俄就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
曾经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内部千疮百孔。
要不然为什么我们的老祖宗说了一句攘外必先安内呢?苏俄的解体,充分说明了内部的威胁比外部更甚。
普西金。叶尔金卸任之后的第二任铁血总统,可以说是力挽狂澜。
对内,着力于发展民生;对外,与中国联手抗衡山姆。
想不到后世这样一个威名赫赫的人物,现在也对苏俄的前途如此悲观。
图尔迪心里更是巨震,原本还有些拿捏的小心思,已经全部放下了。
普西金还不是什么高层,这边就知道他的情况。
设若自己在他面前撒谎,估计今后在他眼里就不再有利用的价值。
“你是怎么回来的?”巫山不等他答话,反问了一句。
“普西金带人送我过的边境。”图尔迪的姿态马上低了下来。语气里讨好的意图很明显。
也是,克格勃的人要送人过境,边境部队只有干瞪眼。
再说了,苏俄的解体,未尝没有军队的因素。
苏俄建国后。采取的一党专政,要是有军队的支持,估计解体还得有一段时间。
“除了你刚才说的两人以外,还有军方的人参与吗?”巫山知道,目前的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职权。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理,他纯粹就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那样的话,自己给京城汇报也能具体一些。
至于维省省委。不在考虑之内了。
不要说一个省委书记,就是拿到目前的军方第一人伟人那里,老人也得慎之又慎。
“应该有吧!”图尔迪不确定:“我偷偷地跟踪过普西金,他好像经常与一些军官在一起聚会,看起来关系不错。”
“你嫌命长了!”巫山冷声道:“你看到的,都是对方想给你看的。要是不想你知道。现在你还能站在我面前说话?”
图尔迪一怔,接着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克格勃是什么样的机构?在全世界的特务机关里都享有盛誉。
不要说一个图尔迪,就是十个图尔迪,也不可能在庞大的克格勃的眼皮下跟踪。
“算啦!”巫山摆摆手:“对方也许是坚定你的信念。口说无凭,他们总不会认为派你回来说上几句话。我们就相信了吧。”
“您虽然是政府官员,好像比间谍机构更厉害!”图尔迪露出了苦笑。
他从贴身的背心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
信是封着的,和信在一起的,是一块亮晶晶的金属牌子。
图尔迪正要收回去,巫山眼精:“那是什么?”
“普西金给我的身份证明,”图尔迪不好意思地递过来:“好像是克格勃里的少尉。”
“也就是说,回去的时候,你这块牌子要给苏俄的边防军看吧?”巫山看了半天,上面的俄语不认识。
“你自己收着吧,”他把牌子丢回去:“信你也收好。”
起先他还想看看,后来打消了这个心思。
以前私自把间谍放回去,自己就做行错一步。
这么大的事情,如果还不上报,那这个官也就当到头了。
在王克俊的办公室里,巫山思虑再三,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干爷爷赵立生。
当然,在自己的家人面前,他也毫不隐瞒。
“你先把人安排好吧,小山!”赵总理对他的行为没有任何评价。
当天下午黄昏的时候,一架军用直升机直接降落在公安局大楼前,接到人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