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产生激动情绪?
进而发生流血事件,那就很难说了。
“书记,刚才李书记来过电话,说巫专员带着部队过来啦!”秘书称呼的时候,肯定不会叫代书记,多难听啊。
“恩,好!”正在会议室里吸烟的张安华一拍大腿,声音提高:“同志们,我们再等一下。”
秘书汇报的时候,并没有刻意低声说,反而因为地委来人十分兴奋,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其实,真要每一个官员全是人才,每一个都尽心竭力做事,那中国早就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了。
经过了十年浩劫,绝大多数官员都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那不做也就没有对和错了。
这恰好与刚才大家议论的结果是一样,目前县委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本来张安华准备去现场的,尼玛,一个个无动于衷的县委常委就像打了鸡血。
巫阎王的威势,可不是说说而已。真要张书记有个三长两短,还要不要人活了?
你一言我一语施展如簧之舌,更有甚者,一把抱住张安华,坚决不让去。
同时。大家心里也有一份期待,这次肯定有人要倒霉。
至于是谁要倒霉,那还不简单吗?只有一个县委常委没有到场,他可是和王群章经常在一起的。
众人差不多都从其他地区来到欧洛泰。随后被分到庆禾县。
也许以前顾红军的历史大家不是很清楚,错就错在这人平时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多次表扬交通局的工作。
县委常委们都望眼欲穿,心急的还趴在窗户上,看看有没巫专员的踪影。
此时,巫山差不多把速度开到极限,后面的军车也肆无忌惮。
不要小看货车的速度,平时拉货的时候看不出来。
三辆军车,每一辆都只拉了一个排的士兵,飚起来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庆禾地界。如今半个小时还差两分就到了。
第一个收费站倒还罢了,第二个收费站,巫山无名火起,直接吩咐士兵把收费站拆了。
至于收费员,被一群核枪实弹的士兵包围在中间。连大气都不敢出。
别看他们平时对过往的司机眼皮也不抬,关键得看对象。
县城里交通局与公安局的对峙,这些收费员如何不知道?他们自己的家属还每家承包了几个司机的送饭任务。
当初,收费员们小小的陶醉了一把。
公安局不是很牛逼吗?我们交通局的人动员起来,马上就被干趴下。
看着那个高大的年轻人,大家也许不知道他就是专员。
士兵们有条不紊拆除道闸,举手向他行礼。就明白了这个人肯定来头极大。
如果真要拆除收费站,一路上那么多,肯定要浪费不少时间。
但捣毁道闸,每一处停留的时间不到一分钟。
救兵如救火,这道理巫山懂的。
也许还来得及,时态没有扩大化吧。
真要出现流血事件甚至死人。那也不在乎这一分两分的。
如果在夏天,维省的高温天气,人们心烦意乱,脾气也火爆无比。
这可是深秋,现在外面呆上一小会儿。衣服穿薄一点,大鼻涕就出来了。
不管是公安、司机还是武警,只要在室外的,冻得直哆嗦,闹事儿的可能性少了很多。
交通局的人简直丧心病狂,想钱想疯了,县城外每一个出口,都设置了收费站。
巫山心里气得直骂娘,狗日的张万伦,看我回去怎么交代。
随即,他又叹了一口气,还是在常委会上讨论下,给他一个处分吧。
在什么地方做官,谁身后没有几个人?
对地委常委会的决议都敢阳奉阴违,按理说整走都可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他越来越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从去年到今年,欧洛泰都在不停整顿,一个又一个官员批捕、枪毙,就是从稳定的角度都不应该。
何况,把张万伦挤走倒是痛快了,天知道下一个副书记是不是李万伦、王万伦呢?
冒着得罪他后台的风险,把主动权交给省委吃力不讨好。
毁坏了最后一个道闸,他给带队的连长示意下,那些脸若死灰的收费员带到了跟前。
“也许有人认识我,我是巫山!”他的脸色很严肃:“你们是执行的人,即使今后要追究与你们没多大关系。”
外套还在车上,巫山感到丝丝寒意,他把双手在胸前轻轻搓了搓。
“但是,放你们回去之后胆敢造谣生事的,肯定要抓起来。”他矮下身准备关车门:“现在,赶紧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