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隐隐约约知道巫阎王的外号。
听到这句话,一个个寒气大冒。
十年浩劫期间,也许杀一个人是大势所趋。但在今天说出来,就有点儿骇人听闻。
“是!”旁边的连长没有丝毫犹豫,大声吩咐:“三排出列。”
他在那里有条不紊整理好队列。走到辛卫东面前敬了个军礼。
李开军摩拳擦掌,可惜,看到巫山飘过来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只好作罢。
不要说他。就是巫山自己,看到那一身草绿色的军服都热血沸腾。
地位不一样了,如今大家都已经走上政途,侧重点应该放在如何处理政务上。
辛卫东快速地和李开军做了交接,开着公安局的车在前面带路。
今天来到现场的常委,最难受的应该就算县政法委书记吐勒科拜。
他的名字,在哈萨克族语言里面是狐狸的意思。
到庆禾以后,他也确实表现得像一只狐狸一样,滑不留手。
要是庆禾县有一个得力的政法委书记,早就把公检法整合完毕。
开什么玩笑?交通局还敢围攻公安局。全部抓起来!
张安华也是第一次独立主政,还缺乏经验。
总起来讲,目前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
至少没有发生流血事件,更没有人命的出现。
一众常委在公安局办公室主任的带领下,到了公安局的会议室里面。
看来。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
至少事情没有处理完毕以前,没有谁好意思回去。
专员都亲自督阵,哪个敢说回家休息?
这样也不好,巫山喝了一口水:“开军和安华留下,其他的都散了吧!”
“那不行!”哈里副县长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马上婉转地说:“专员您都在这里,发生在庆禾的事情。身为庆禾父母官,我问心有愧!”
这一句话说出来,让大家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尼玛,起先怎么没勇气?现在眼看结果就要出来了,在这里逞什么能?
可惜,他的勇敢出击。没有引起任何反响。
“安华,上次的拆除不必要的收费站的通知,你们庆禾收到了吗?”巫山扭头望向自己的老部下。
“专员,我早把文件附上自己的意见送给交通局了啊?”张安华愕然:“而且地委的张副书记也亲自来检查过。”
可怜的张安华,貌似在庆禾孤立无援。什么事情都要他来拍板。
“谁在负责交通这一块?”巫山不答应了。
“我在负责!”看到大家的目光看着自己,常务副县长哈里硬着头皮回答:“不过,具体的事务是王福林副县长在处理。”
他不由心里暗暗叫苦,真是现世报,刚才自己出头想要表现,马上就摊到自己身上。
“专员,这是我的责任!”张安华脸色一肃:“我早就听说,顾红军副书记和王群章关系不错,哪是一个不入常的副县长能管得了的?”
“一个县,有九个常委,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巫山摆摆手:“今后,如果任何人再把手里的事情交给你,那你就直接交到地委来。那个同志既然没有做事的经验和能力,还是不要尸位素餐,把位置让给有能力的同志。”
听到这话,张安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以前看到巫书记好像每天并没有多忙,现在才知道其中的猫腻。
常委们噤若寒蝉,看来再也不能糊弄了。
原本以为,什么事情自己不担责任,丢给书记就是。反正他是专员的嫡系,出了事情也是他在前面顶着。
毕竟都是从外地过来,刚到一个新的环境,反而张安华勉强算个地头蛇。
大家都在观望,同时看到张代书记什么事儿都抓在手里,不放权。
可以说,双方都闹了个乌龙,一方是认为一把手本来就应该如此,另一方面在试探对方主政的风格。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就连平时在巫山面前比较随便的李开军也严肃起来,他和张安华只能说点头之交。
这些人欺负自己的老同事,自己脸上不也没面子了吗?
“报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辛卫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清河县城本身就屁股大一点儿,这时候回来也很正常。
“说说吧,什么情况,辛局长!”巫山这才抬起头来。
“报告专员,王群章和马战远已经抓获!”辛卫东的脸上满是亢奋:“根据马战远的供述,我们把白桦公园的其他几个人也抓了起来。所有的目标,都指向顾红军!”
既然撕开了脸皮,他都懒得称谓了。
“哦?”巫山瞅了瞅李开军:“李书记,你带人去带顾红军过来问话吧。”
毕竟对方是县委常委,县公安局长还是不够格去抓人。
“专员,顾红军在县城几处居所都没有人!”辛卫东不无表功的嫌疑:“他的每一个女人都说今天没回去!”
巫山在心里一笑,这小子不就间接说顾红军女人不少吗?
“恩,说说你的判断!”他好整以暇:“顾红军应该在哪儿呢?”
“专员,他可能外逃了。”辛卫东响亮地回答。
巫山拨通了梅家国的电话:“马上开除顾红军的一切职务,证据我马上传过来。向省局通报,全国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