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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锅盖没盖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在锅的周围,盐、味精、酱油、醋、白糖、八角,这些调料的盒子横一个竖一个的。
巫山赶紧揭开锅盖,拿出一个小碗用汤勺盛了点儿汤,嘴巴随便吹吹喝了一口。
他差点儿都吐了出来,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好像这些调料每一样都放了,而且每一样的分量还不轻。
关键是下锅的时候,油都没烧开,一股生油味扑面而来。
“巫山哥哥,味道怎么样?”谷小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她浑不知道对方早就感知到她。
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像等判决书的嫌疑人一样局促不安。
谷小雨的双手使劲拽着睡衣的衣角,眼睛睁得老大。
“这些天我怎么有些怕肥的了?”巫山故意蹙着眉对外间喊:“谷叔啊,才想起来,我近段时间见肥的就晕。要不出去吃?”
“一家人出去吃有些破费吧?”谷千里说着已经拎着酒进来:“咋回事儿?有些怕大油?不会是肝炎吧?”
听到一家人的字样,小雨有些害羞,更多的是紧张,其他的信息她根本没在意。
“估计是朱建国他们来的时候。我吃伤了。”巫山表演得很逼真:“璐璐和莎莉看到我不想吃油腻的,家里都吃了好些天素。”
听到两个女人的昵称,谷小雨黯然神伤。
她也曾跑到巫山家里去过,不管是莎莉还是王璐,和她们比起来,自己就是一只丑小鸭。
而且姐俩那种天生的贵气和大气,是自己一辈子都学不会的,那是与生俱来的。
“那也行!”谷千里豪气地一挥手,没注意手里的酒瓶,差点儿磕在门框上。
“你瞅瞅。”他把酒瓶子递过来:“二十年的陈酿,这还是两斤装的呢,哪怕密封得再好,都只剩下半斤不到。”
“家里还有伊特没?”巫山皱着眉:“特供的那种,掺着喝。要不然都接近纯酒精。谁受得了啊?”
他不是为自己,好像如今已经喝不醉了。
谷千里的酒量,可能真的只有巫立行的一半左右。
别看他父亲平时不怎么喝酒,一斤多白酒轻轻松松的。
“还有几瓶,”谷千里嘿嘿笑着:“行,我们都拿着。”
“那就再叫上一个人?”巫山建议:“我把闫海东叫来了,一起到京里去跑跑相关事宜。”
“闺女。你去帮爸爸拿酒。”谷千里支开自己的女儿,轻声问道:“为什么不带其他人去?”
“张千帆和赵德胜要飞,”巫山叹口气:“随他们去吧。苏太斌我准备让他到汤山,剩下的还有谁可以带?”
“这小子也还行!”谷千里点头同意:“日久见人心啊,今晚就见见吧。”
炎黄早就深入到维省,这里的人以能到里面吃饭为荣。
哪怕是谷小雨。对到炎黄吃饭无可无不可。
再说了,临近换届,炎黄食府里各种走关系的在里面聚堆,见了反而不好。
最后,居然是谷小雨定的一家叫六顺苑的清真馆。就在离省委家属院不到两公里的地方,三个人走着过去。
至于闫海东,不知道他开车过来还是打车,听到邀请高兴得忘乎所以。
谷小雨确实长大了,多了高中时候没有的成熟。
换上一套米黄色的裙子,看上去宛如仙子,令人不敢亲近。
她脖子上戴的吊坠,是巫山为了庆祝她考上大学送的,紫色的水晶在夕阳下熠熠反光。
如果说莎莉和王璐是盛开的牡丹,那小雨就是空谷幽兰。
“小雨越来越漂亮了,”巫山啧啧称赞:“你现在哪儿上班?有男朋友了吧?”
“省统计局,”谷小雨的脸色有些生硬:“男朋友?暂时还没有呢。”
“小山,你认识的人多,要不你帮我闺女找一个?”谷千里是真的着急。
按说已经过了法定的结婚年龄,可是自己的女儿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连秦红棉每次都在催。
三个人并排而行,谷千里走在中间,谷小雨在左边挽着父亲的手臂,巫山自然是在右边。
也许是受到欧洛泰的刺激,乌市的道路非常宽阔,人行道上两辆车并行都没问题。
可这里的情况与北疆不一样,那里本身就是小城镇,拆迁的问题比较少。
就不知道乌市在建设的过程中,会不会因为拆迁引起什么纠纷。
当然,这与巫山没关系。
“爸爸,我不想找,”谷小雨的话音明显有些恼怒:“一辈子跟着你和我妈。”
说着,她悄悄看了一眼那正眼也不瞅自己的高大身影,不由得痴了。
就连他拎着布兜的样子,看上去都是全世界最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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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更新时间很不固定,有时是早上清晨起来赶一章,晚上回来写另一章,有时晚上更。在这里给亲们道歉。但不管什么时候更,每天六千+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