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老人所说,他的年龄大了,说了半天的话,精神有些不济,坐了下去。
“可是,首长。”汪瑞林舔了舔嘴唇。
“说吧,”伟人刚才坐下去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又微微睁开:“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我就有那么可怕吗?”
“这次您退下来了,其他的同志都还在担任要职呢。”章宝中和汪瑞林共事这么多年,知道自己的战友想要说什么。
“就连徐老将军都到军委去担任主席,”汪瑞林在旁边一唱一和:“所有的领导中,就只有您真正退下来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伟人吸了一口烟,发出呼呼声:“这些同志比我年轻,身体比我好。”
“你们以为徐和尚资历不够?恰好错了,不是因为他的暴脾气,他的位置应该更上一层楼。”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不要真以为老徐这个人是个粗人?大错特错。军中老将。几乎没人对他有恶感。”
“粗犷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七巧玲珑的心。”
“看看这些新生代,哪一个和他没有牵连?刘太蒙、陈昊苏、罗东洋、张好古、王永兴、肖军、曹学友。谁敢不听他的?”
旁边的两人面面相觑,苦笑着对视一眼。
“对了。以前军委我管的那些事情,都移交给徐和尚那边。”伟人呼呼吸着烟,朝旁边的书房走去。
“首长,徐将军那边好像没有什么人呢?”汪瑞林质疑道。
“你看看你!”老人头也不回:“刚说过别小看徐和尚,你真以为他手下没人才?只有你们最行?”
这一句话算是责备了,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张记驴肉火烧,没有包间,只有大堂。八张饭桌上清一色两个菜:炖猪蹄和驴肉火烧,每个位子前面有一瓶白酒。
随着刘太蒙的到来,就正式开席。
“他妈的,”罗东洋摘下军帽:“我们山地旅在京城的人还是太少了,八张桌子还空了一张。”
“那加上我呢?”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一身戎装的徐世友推门而入。
“司令员!”所有的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都他妈坐下,给老子来这一套干嘛?”徐世友快步走到空着的一张桌子前。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车子把门前停满了。
刚才,徐世友的车子远远的找了个地方停下走过来的。
他可不喜欢打雨伞,军帽都被淋湿了。
“司令员!”刘太蒙、陈昊苏和罗东洋齐齐来到他身后。
片刻间。摘帽子的摘帽子,拿外套的拿外套,搬椅子的搬椅子。
“梅小林呢?那个小狗日的为什么不来?”徐世友大马金刀地坐下。眼睛一瞪:“是你们没通知还是通知了不来?”
“司令员,我们肯定他知道了消息。”罗东洋毫不犹豫地说:“就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还没来。”
由于巫山的提醒,这个世界里,徐世友不仅活着,身体还很不错。
“不来就不来,他不认自己花城军区的出身,老子还不当他是老子的兵呢。”徐世友右手轻轻挥了挥,像是在赶苍蝇。
“巫山呢?”他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咋不过来?”
看着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走到他面前,徐世友白了一眼:“咋啦?杵在老子跟前。就是说你比老子高是不?”
“徐伯伯,难道不是吗?”巫山嬉笑着坐下。顺便把酒拿过来。
“给老子搁这儿!”徐世友忙伸手阻止。
“首长,我姑姑可是说过。让我看着你的。”田光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巫山的耳朵多好使?听到这话不禁噗嗤一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田光华是粤东人,田姨是泰山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居然还姑姑侄子相称。
“笑什么?”徐世友恼怒地一拍桌子:“是老子不想喝。”
“田哥,通融下。”巫山讪笑着给老头子倒酒:“今儿我们当年山地旅的都在,作为花城军区的司令员,徐伯伯喝一杯吧。”
“兄弟你这话太见外了,”田光华呵呵笑着:“姑姑怕首长喝多了对身体有害,适量喝点儿还是没问题的。”
这家伙为人处事相当不错,在徐世友身边的人中,他是最后一个进入部队的,目前也是关系最近的一个。
“景大林呢?”徐世友喝道:“滚过来陪老子。”
“首长。”景大林本来觉得自己混得不好,躲在角落里,没想到第二个就点自己的名。
“你那个破官别当了,”徐世友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老子刚刚担任军委主席,身边没人使唤,给老子回到部队来。”
巫山在一旁苦笑,徐老爷子还是当年那样,说话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