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尽管如此,刘温陆还是从她的目光中找寻到了细微的痛苦,惊觉道:“你……你是在恨我?没有义无反顾地救你,害你在水深火热之中……”
“爱恨情仇那都是陈子珠的事,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贫尼只想好好修行,若是将来施主遇到解不开的心结,可以来找贫尼,但若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那么就恕贫尼这不见之罪吧。”
陈子珠说完这话,便转身下了石阶,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慢,看上去却又那么踏实,刘温陆却连追上去的勇气也没有。
是,陈子珠出事的时候,自己在密室里无能为力,所以到了后面也就放任子珠为自己牺牲的行为,刘温陆想到这些忍不住落下泪水,倘若自己足够心狠,哪怕是死也要硬闯王爷府,那么子珠或许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子珠爱不爱了呢?有的只是内疚和自责罢了。
火急火燎的上山,失魂落魄的下山,家仇得报心爱之人却遁入空门,偌大的西都他却是回不去,刘温陆有些恍惚,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国仇要等到何时才能报?
脚下一个松软,险些摔下上去,刘温陆忙抬脚一看,见是一块令牌,不由得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两个字“阿鼻”。
这两个字实在是太眼熟了,刘温陆想了一阵才想来,他曾经在箭簇上看到过这几个字,那箭簇……是礼楚给的……
那么这令牌和箭簇有什么关联?又和礼楚有什么关系?刘温陆记得当时有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忽然出现,帮自己解围,那么也就是说这令牌很有可能是那些黑衣人丢失的。
阿鼻这个江湖组织却是从未听过,刘温陆觉得很奇怪,将令牌仔细收好,打算到时候去问一问礼楚。
……
丁谧小心翼翼地跟在南宫非身后,始终保持着三米之距,她至今不明白,师父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无端端对自己发火,还要赶自己走。
为了弄明白这件事,她便想出了一个最为古老也最有用的办法,那就是跟踪。
从南街走到西街,市集走到当铺,就是一无所获,直到南宫非窜进酒馆半个多时辰都未出来,丁谧这才着急地进去寻人。
“姑娘打酒吗?”有伙计迎上来问道。
丁谧目光在人群中一扫,见没有南宫非的人影,就要往二楼走去,伙计忙拦在她面前笑道:“原来姑娘是来寻人的,不过这二楼都是贵客,不好打扰,姑娘找谁告诉我一声,由我去传话吧。”
这家酒馆一楼便如普通客栈,吃菜买酒,这二楼却是个如同望雪楼的风花雪月之地,歌姬舞女应有尽有,自望雪楼查封后,这家酒馆吸引了不少人,一想到自己平日里尊重的师父竟然也跑到这地方来消遣,丁谧便动了肝火,一把推开伙计,凶恶道:“别打扰本姑娘!否则看我不砸了你的酒楼!”
(未完待续。)